之所甚不便者也故
必蛊之以逸欲导之以奢淫然后其君恣肆昏荒而
惟己之听后之人有行之者赵高仇士良是也二人
刀锯之余何足深罪而春秋名卿如管仲赵武者亦
安视其君有六嬖四姬之惑而不能救焉彼其人非
奸慝也其志非蛊媚也乃至于是者由不知古人保
傅之职而以强兵制敌为功故也有志爱君者其可
不以周公为法以管仲赵武为戒哉
鲁斋许氏曰臣子执威权未有无祸者岂唯人事在
天道亦不许夫月阴魄也借日为光与日相远则光
盛犹臣远于君则声名大威权重与日相近则光微
愈近愈微臣道阴道理当如此大臣在君侧而擅权
此危道也古人举善荐贤不敢自名欲恩泽出于君
也刑人亦然恩威岂可使出于己使人知恩威出于
己是生多少怨敌其危亡可立待也故月星皆借日
以为光及近日却失其光此理殊可玩索
  论官
程子曰谈经论道则有之少有及治体者如有用我
者正心以正身正身以正家正家以正朝廷百官至
于天下此其序也其间则又系用之浅深临时裁酌
而应之难执一意也
斟酌去取古今恐未易言须尺度权衡在胸中无疑
乃可处之无差
古者乡田同井而民之出入相友故无争斗之狱今
之郡邑之讼往往出于愚民以戾气相构善为政者
勿听焉可也又时取强暴而好讥侮者痛惩之则柔
良者安斗讼可息矣
韩持国常患在下者多欺曰欺有三有为利而欺者
则固可罪有畏罪而欺者在所恕事有类欺者在所

问临政无所用心求于恕如何曰推此心行恕可也
用心求恕非也恕己所固有不待求而后得举此加
彼而已
吕进明使河东伊川问之曰为政何先对曰莫要于
守法曰拘于法而不得有为者举世皆是也若某之
意谓犹有可迁就不害于法而可以有为者也昔明
道为邑凡及民之事多众人所谓于法有碍焉者然
明道为之未尝大戾于法人亦不以为骇也谓之得
伸其志则不可求小补焉则过之与今为政远矣人
虽异之不至指为狂也至谓之狂则心大骇尽诚为
之不容而后去之又何嫌之有
或问为官僚而言事于长理直而不见从也则如之
何曰亦权其轻重而已事重于去则当去事轻于去
则当留事大于争则当争事小于争则当已虽然今
之仕于官其有能去者必有之矣而吾未之见也
一命之士苟存心于爱物于人必有所济
问临民曰使民各得输其情问御吏曰正己以格物
人有语及为政者和靖尹氏曰子张问政子曰居之
无倦倦最害事若能无倦推而行之为尉为邑为郡
以至为宰相皆可了若倦则虽居家至小事也不能

五峰胡氏曰事有大变时有大宜通其变然后可为
也务其宜然后有功也
朱子曰仕宦只是廉勤自守进退迟速自有时节切
不可起妄念也
大抵守官只要律己公廉执事勤谨昼夜孜孜如临
渊谷便自无他患害u是有所依倚便使人怠惰放
纵不知不觉做错了事也
大率天下事循礼守法平心处之便是正当如盗贼
入狱而加其桎梏棰楚乃是正理今欲废此以诱其
心欲其归恩于我便是挟私任术不行众人公共道
理况恩既归己怨必归于他人彼亦安得无忿疾于
我耶
平易近民为政之本
南轩张氏曰为政须是先平其心不平其心虽好事
亦错如抑强扶弱岂不是好事往往只这里便错须
是如明镜然妍者自妍丑者自丑何预我事若是先
以其人为丑则相次见此人无往而非丑矣
东莱吕氏官箴曰凡治事有涉权贵须平心看理之
所在若其有理固不可避嫌故使之无理直须平心
看若有一毫畏祸自恕之心则五分有理便看作十
分有理若其无理亦不可畏祸曲使之有理政使见
得无理只须作寻常公事看断过后不须拈出说寻
常犯权贵取祸者多是张大其事邀不畏强御之名
所以彼不能平若处得平稳妥帖彼虽不乐视前则
有间矣然所以不欲拈出者本非以避祸盖此乃职
分之常若特然看做一件事则发处已自不是矣
居官临事外有龃龉必内有窒碍盖内外相应毫发
不差只有反己二字更无别法也
鲁斋许氏曰恐害于己者必思所以害人也岂知利
人则未有不利于己者也至于推勘公事已得大情
适当其法不旁求深入是乃利人之一端也彼俗吏
不达此理专以出罪为心谓之阴德予曰不然履正
奉公嫉恶举善人臣之道也有违于此则恶者当害
之而反利之善者当利之而反害之显不能逃其刑
责幽不能欺于神明顾阴德何有焉
每临事且勿令人见喜既令见喜必是偏于一处随
后便有弊盖喜悦非久常之理既不令人喜亦不令
人怒便是得中
王文禄求志编
  存九则
 沂阳王生文禄曰予童O时即肆言志期纯王云
 时人目曰狂生渐长而壮志定言罔移忿疾时疚
 若疚在躬郁瘠惨慨尚晦遵养莫或奋施每有见
 辄书之册惧遗也触忌者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