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谒之嫌当须谨避庶几
免于悔吝
闻见近录李和文都尉好士一日召从官呼左右军
官妓置会夜午台官论之杨文公以告先文正文正
不答退以红笺书小诗以遗和文且以不得预会为
恨明日真宗出章疏文正曰臣尝知之亦遗其诗恨
不得往也太平无象此其象乎上意遂释庆历中郑
天休诸公复会李氏第既退达晓道遇李翰林造朝
事遂喧言者论之时吕许公当国亦以太平无事而
乃有此为说仁宗意未解许公曰臣观赴会姓名皆
举朝贤俊安得许多人代之臣欲召至中书戒励上
从之既召诸公无一人至者
吴越王子太师雅之女适张氏生子名尧封与尧佐
为中表兄弟尧封游学南京遂娶曹氏尧封俊迈从
学山东孙明复至其舍执事皆尧封妻女如事亲焉
时文异y南京子彦博彦若并师明复明复遂荐尧
封于文氏为门客张文之好始于此矣尧封就举与
张文定同保将引试语文定曰中表兄自无锡宰归
当往求举资及还尧佐但与钱五百文后尧封举进
士第任石州推官卒其女入宫中为婕妤沈氏养女
是为温成皇后久之得幸于仁宗贵宠日盛时相乃
为访其族氏会尧佐以太常博士知开州还时相因
以白上除祠部员外郎府界提点寻继迁擢遂自待
制河东转运使拜龙图阁学士知开封府即自刑部
员外郎除给事中拜端明殿学士提举在京百司迁
三司使未几降制拜节度宣徽群牧景灵四使一日
大旱策免宰相潞公自蜀将至阙下贵妃亲视供帐
以待其夫人入谢众论喧然时贝州王则叛仁宗北
顾妃乃阴喻潞公贝州事明镐将有成绩可请行潞
公既行贝州平潞公以功拜宰相群论遂息曹氏后
封越国夫人
吕文靖罢相孔中丞道辅以直亮自任无所忌避一
日台狱事连文靖子即摄付吏及文靖复相凡国事
无所建明悉取上旨既累月仁宗曰吕夷简今回作
相并不主事文靖遽言臣前日为朝廷不避仇怨身
当国事臣方罢去而诸子即坐台狱臣死望朝廷眷
顾子孙必无也臣是以不敢当事上a首曰但勉之
文靖再拜遂留身出纸一番皆进退人物上悉可内
外迁徙数日间凡数十人皆文靖平日所厚一时桃
李之盛本朝无比
贤弈天圣中张文节在政府国封岁时入见母后见
二侍婢老且陋怪其过自贬约对以丞相不许因敕
国封密市二少婢或丞相问但言吾意国封遂买二
女奴一日文节归第二婢拜于庭文节询其所自国
封具以告从容谓夫人曰令二姬守一老翁甚无谓
也他日入见宜以此恳奏遽召宅老呼二婢父兄对
之折券并衣着首饰与之俾为嫁赀
国老谈苑王旦在中书二十年常日罢归径趋书合
阖扉以自息虽家人之亲密者不复接焉常以蝗旱
忧愧辞位俄而疾发不食真宗命内饔为肉糜宸翰
缄器以赐日常三四旦疾亟聚家人谓曰吾无状久
坐台司今且死矣当祝发缁衣以塞吾平昔之志未
几而绝家人辈皆欲从其言惟婿苏耆力排而止之
旦在中书祥符末大旱一日自中书还第路由潘氏
旗亭有狂生号王行者在其上指旦大呼曰百姓困
旱焦劳极矣相公端受重禄心得安邪遂以所持经
掷旦正中于首左右擒之将送京尹旦遽曰言中吾
过彼何罪哉乃命释之
东轩笔录真宗初上仙丁晋公王沂公同在中书沂
公独入札子乞于山陵已前一切内降文字中外并
不得施行又乞今后凡两府行下文字中书须宰臣
参政密院枢密使副签书员方许中外承受两宫可
其奏晋公闻之愕然自失由是深惮沂公矣
真宗崩丁晋公为山陵大礼使宦者雷允恭为山陵
都监及开皇堂泉&#坌涌丁私欲庇覆遂更不闻奏
擅移数十丈当时以为移在绝地于是朝论大喧是
时吕公夷简权知开封府推鞫此狱丁既久失天下
之心而众咸目为不轨以至取彼头颅置之郊社云
云狱既起丁犹秉政许公雅知丁多智数凡行移推
劾文字及追证左右之人一切止罪允恭略无及丁
之语狱具欲上闻丁信以为无疑令许公对公至上
前方暴其绝地之事谓竟以此投海外许公遂参知
政事矣
王沂公曾当国屡荐吕许公夷简是时明肃太后听
政沂公奏曰臣屡言吕夷简才望可当政柄而两宫
终未用臣知太后之意不欲其班在枢密使张F之
上耳且F亦赤脚健儿岂容妨贤如此太后曰固无
此意行且用夷简矣沂公曰两宫既以许臣请即今
宣召学士草麻太后从之
范文正公仲淹为参知政事建言乞立学校劝农桑
责吏课以年任子等事颇与执政不合会有言边鄙
未宁者文正乞自往经抚于是以参知政事为河东
陕西安抚使时吕许公夷简谢事居圃田文正往候
之许公问曰何事遽出也范答以暂往经抚两路事
毕即还矣许公曰参政此行正蹈危机岂复再入文
正谕其旨果使事未还而以资政殿学士知州
石林燕语国朝宰相执政未有兼东宫职事者天禧
末仁宗初立为皇太子因命宰相丁谓冯拯兼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