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丁谓
至中书云雷州司户王曾参政云适来不闻有此指
挥丁云居停主人宜省言语王悚息而已盖王是时
僦寇宅而居
晏殊言作制诰日误宣入禁中时真宗已不豫出一
纸文书视之乃除拜数大臣殊奏云臣是外制不敢
越职上颔之召到学士钱惟演殊奏臣恐泄漏乞止
宿学士院翌日麻出皆非向所见者深骇之而不敢
言也
真宗上仙明肃召两府入谕之一时号泣明肃曰有
日哭在且听处分议毕王曾作参政当秉笔至云淑
妃为皇太妃曾卓笔云适来不闻此语丁崖州曰遗
诏可改耶众皆不敢言明肃亦知之始恶丁而嘉王
曾之直也
澶渊之幸陈尧叟有西蜀之议王钦若赞金陵之行
持迟未决遣访寇准准云惟有热血相泼尔浸润者
云殊无爱君之心讲和之后兵息民安天意悦豫而
钦若激以城下之盟欲报东门之役既弗之许则说
以神道设教镇服戎心祥符中所讲礼文悉起于此

丁谓在崖州方奕棋其子哭而入云适闻有中使渡
海将至矣谓笑曰此王钦若使人来吓我尔使至谢
恩毕乃传宣抚问
真宗次澶渊曰敌骑未退天雄军截其后万一陷没
则河朔皆敌也何人为朕守魏公曰智将不如福将
王钦若福禄未艾宜以为守王公闻命茫然自失遂
为酌大白饮之曰上马杯且曰参政勉之回日即为
同列王驰入天雄敌骑满野屯塞四门终日危坐越
七日敌退召为平章事
青箱杂记毕文简公之婿曰皇甫泌少时不a唯事
h博时毕公作相累谕不悛欲面奏其事使加贬斥
方启口云臣有女婿皇甫泌适值边庭有急报不暇
敷陈他日又欲面奏亦如之若是者三值上内逼遽
引袖起遥语毕曰卿累言婿皇甫泌得非欲转官耶
可与转一资毕公不敢辨唯而退泌即转殿中丞后
累典大郡以尚书右丞致仕年八十五卒
松轩录王禹子嘉佑为馆职寇准曰吾尹京外议
云何对曰人言丈人且入相准曰于吾子意何如嘉
佑曰以愚观之不若不为相之善也相则誉望损矣
自古贤相所以能建功业泽生民者其君臣相得如
鱼之有水故言听计从而臣主俱荣今丈人负天下
重望有太平之责丈人于明主能若鱼之有水乎准
大喜执其手曰元之虽文章冠天下至于深识远虑
或不逮吾子也
闻见前录帝幸澶渊每使人觇莱公动息或曰寇准
昼寝鼻息如雷或曰寇准方命庖人斫帝乃安
公既贵因得月俸置堂上有老媪泣曰太夫人捐馆
时家贫欲绢一匹作衣衾不可得不及公之今日也
公闻之大恸故居家俭素所卧青帷二十年不易或
以公孙弘事靳之公笑曰彼诈我诚尚何愧故魏野
赠公诗曰有官居鼎鼐无宅起楼台后金使在廷目
公曰此无宅相公耶或曰公颇专奢纵非也盖公多
典藩于公会宴设则甚盛亦退之所谓X石之储尝
空于私室方丈之食每盛于宾筵余得于公之甥王
公丞相所作公墓志公遗事如此
厚德录李丞相沆有长者誉一世仆逋宅金数十千
忽一夕遁去有女将十岁美姿格自写一券系于带
头卖于宅以偿焉丞相大恻之祝夫人曰愿如己子
育于室训教妇德俟成求偶嫁之止请夫人亲结缡
以主婚然而务在明洁夫人如所诲及笄择一婿亦
颇良具奁币归之女范果坚白其二亲后归旧京闻
之沦感心骨丞相病夫妇l股为羹馈之至薨衰
三年以报
三朝圣政录真宗皇帝因元夕御楼观灯见都人熙
熙举酒顾宰执曰祖宗创业艰难朕今获睹太平与
卿等同庆宰执称贺皆饮独李文靖沆终觞不怿
明日王文正旦问其所以旦曰上昨日宣劝欢甚公
不肯少有将顺何也文靖曰太平二字尝恐谀之
臣以之借口干进今人主自用此夸耀臣下则忠鲠
何由以进既谓太平则求祥瑞而封禅之说进若必
为之则耗帑藏而轻民力万一有患生于意外则何
以支吾沆老矣兹事必不亲见参政他日当之矣其
后四方奏祥瑞无虚日东封西祀讲求典礼纷然不
可遏王公追其言叹曰李文靖真圣人也求文靖画
像置于书室中而日拜之予屡见前辈说此询于两
家子孙其言皆同
笔录文靖李公沆布衣时先正端焕知舒州属因事
涉江公实侍行俄而风涛暴作几覆没有大校王其
姓善人伦遽白曰此有真相孰敢为害何惧之有是
日果利涉无虞众皆神其事及公贵王校尚存焉
太尉王公旦祥符中在中书圣眷特厚尝因便坐奏
事上语及一省郎姓名旦曰斯人行履才干俱有丰
采今方典郡宜与甄擢公及同列亦皆素知其为因
共相荐之自是屡加叹赏即令记录俾俟归朝日亟
命转运使徐更别议升陟既而代还至阙上复先省
记之会外计阙官即与同列拟定名氏约以次日奏
补及晚归私第斯人投刺来谒公方议委使辞而不
见诘朝入对具道本末请授以转漕之任上默然不
许公退而叹骇惕息累日乃知昨暮造请虽不之见
已密为伺察者所纠而此人讫真宗世不能用公不
欲指其名而每戒同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