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其私诏皆从之拱所经画皆此类也是时李春芳
为首辅而拱掌吏部用人行政皆自拱出边警猝至
拱请命侍郎曹邦辅王遴督师列阵以待以都御史
栗永禄守昌平护陵寝起刘焘于天津守通州储命
总督王崇古谭纶主进剿机宜戴才理粮饷边境得
无事未几俺E孙把汉那吉来降崇古受之请于朝
乞授以官朝议多以为不可拱独力主之春芳与居
正亦如拱指遂排众议请于上而封贡以成事具崇
古传进拱少师兼太子太师尚书大学士改建极殿
拱乃与同官上疏曰俺E自庚子猖獗以来先帝屡
下明诏劳师费财迄无成功今既效顺受封边壤宁
谧及此闲暇之时积我糗粮修我险隘整我士马戈
甲开我盐屯出什一之赀收边马之利招贰之人
散勾通之党沉几密画次第举而措之虽彼叛服靡
常必无久不渝盟之理但得数年之中幸而无事我
之布置已定兵食已充彼服则羁縻之否则兴师问
罪进退有余彼桀黠难逞此久安之图本计所在也
若内而枢臣外而镇巡将领不思社稷之长虑制驭
之微权苟见一时宁息遂尔沿习偷安不惟未雨绸
缪时不再得而边备弛久愈难振猝然有变何以
应之利未得而已傅于害欲制人而反制于人所谓
病加于小愈乃大乱之道也而今日谋国之臣反成
误国之罪矣请敕边臣及时闲暇严为整顿仍遣大
臣时阅视之整饬者与克敌同功因循者与失机同
罪如是而臣等区区谋国之诚乃克有终帝皆从之
自是三十余年边陲晏然拱之力为多辽东奏捷进
拱柱国中极殿大学士寻命考察科道拱请与都察
院同事事竣科道官降谪有差时大学士赵贞吉掌
都察院持议稍异同给事中韩楫劾贞吉有所私庇
贞吉疑拱嗾之遂抗章劾拱拱亦疏辨帝不直贞吉
令致仕去拱既逐贞吉专横益着尚宝卿刘奋庸上
疏阴斥之给事中曹大野疏劾其不忠十事皆谪外
拱初持清操后渐以贿闻盖其门生亲串为之而拱
以此致物议帝终眷拱不衰也拱荐杨博高仪仪遂
入阁始拱为祭酒居正为司业相友善拱亟称居正
才曰胜我及是春芳以勤皆去拱为首辅居正肩随
之拱性直而傲同官殷士儋辈不能堪居正独退然
下之拱不之察也冯保者中人性黠次当掌司礼监
帝以问拱拱荐陈洪及孟冲帝从之保以是怨拱居
正亦耻出拱下媚事保两人深相结六年春帝得疾
越月稍平将视朝登陛忽眩几仆亟召拱居正至帝
见拱喜执其手款语备至居正在傍帝勿顾也帝谓
拱扶掖还宫寻命宿干清门拱与居正同止焉未几
帝大渐召拱与居正仪受顾命而崩初帝意专属阁
臣而中官矫遗诏命与冯保共事神宗即位拱以主
上幼冲惩中官专政条奏请诎司礼权还之内阁又
命给事中雒遵程文合疏攻保而己从中拟旨逐之
拱使人报居正居正阳诺之而私以语保保诉于太
后谓拱擅权不可容太后颔之明日召群臣入宣两
宫及帝诏拱意必逐保也急趋入比宣诏则数拱罪
而逐之拱伏地不能起居正掖之出僦骡车出宣武
门居正乃与仪请留拱弗许请得乘传许之拱既去
保憾未释复构王大臣狱居正亦从中主之已而事
竟寝居家数年卒居正请复其官与祭葬如侧中旨
给半葬祭文仍寓贬词云久之廷议论拱功赠太师
谥文襄荫嗣子务观为尚宝丞
  郭朴
按明外史高拱传郭朴字质夫安阳人嘉靖十四年
进士庶吉士授编修累官礼部右侍郎入直西苑历
吏部左右侍郎兼太子宾客南京礼部缺尚书帝怜
朴久次特加太子少保擢任之朴辞曰幸与撰述不
欲远离阙下帝大喜命即以太子少保礼部尚书詹
事府侍直如故吏部拟朴还理部事帝以撰文诸臣
不当擅迁擢责吏部对状而竟允用朴顷之吏部尚
书欧阳必进罢即以朴代之越二年以父丧去及严
讷由吏部入阁帝谋代者时董份以工部尚书行吏
部左侍郎事故与朴同直西苑受帝眷而为人贪狡
无行徐阶虑其代讷急言于帝起朴故官朴犹未除
丧固请终制帝复诏不许乃拜命寻以考绩加太子
太保四十五年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预机务与高拱
并命袁炜李春芳严讷并以供奉青词得入政府至
是朴继之世所谓青词宰相也阶早贵权重春芳讷
事之谨侧行伛偻至不敢讲钧礼而朴与拱乡里相
得事阶稍倨拱尤负才自恣及世宗崩阶草遗诏尽
反时政之不便者不谋之同列拱与朴大恚朴且语
人曰徐公谤先帝可斩也两人遂与阶有隙及给事
中胡应嘉谪言者谓朴比拱修旧怨争劾拱并及朴
拱谢病归朴不自安亦求去帝固留之时朴已加至
少傅太子太傅矣御史庞尚鹏凌儒等探阶意交劾
朴朴遂三疏乞归家居二十余年卒赠太傅谥文
朴为人长者两典铨衡以廉着辅政二年无过特以
拱故不容于朝时颇有惜之者
  陈以勤
按明外史本传以勤字逸甫南充人嘉靖二十年进
士选庶吉士授检讨久之充裕王讲官迁修撰进洗
马时东宫位号未定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