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春芳尝从容为阶解拱益不悦
时春芳已累加少师兼太子太师进吏部尚书改中
极殿度拱辈终不容己两疏请归养不允南京给事
中王祯希拱意疏诋之春芳求去益力赐敕乘传遣
官护行有司给夫廪如故事阅一岁拱复为居正所
挤几不免而春芳归父母尚无恙晨夕置酒食为乐
乡里艳之父母殁数年乃卒年七十五赠太师谥文

  高拱
按明外史本传拱字肃卿新郑人貌修伟有才略未
弱冠举乡试嘉靖二十年成进士选庶吉士逾年授
编修三十一年八月穆宗居裕邸出阁讲读拱与检
讨陈以勤并为侍讲官历官侍讲学士在裕邸九年
敷陈剀切王甚重之世宗讳言立太子而景王未之
国中外危疑拱启王益敦孝谨王深德焉手书怀贤
忠贞等字赐之严嵩徐阶递当国以拱他日当得重
荐于世宗拜太常卿掌国子监祭酒事拱辞王王哽
咽不能别赐金缯甚厚有所质疑时遣中使造门询
之四十一年擢礼部左侍郎寻改吏部左侍郎兼学
士掌詹事府事进礼部尚书召入直庐撰斋词赐飞
鱼服四十五年进文渊阁大学士与郭朴同入阁拱
与朴皆阶所荐也世宗居西苑阁臣直庐在苑中拱
未有子移家近直庐时窃出一日帝不豫误传非常
拱遽移具出始阶甚亲拱引入直拱骤贵负气颇忤
阶给事中胡应嘉阶乡人也以劾拱姻亲自危且&#
阶方与拱&#遂劾拱不守直庐移器用于外世宗病
亟勿省也拱疑应嘉受阶指大憾之穆宗即位进少
保兼太子太保阶虽为首辅而拱自以帝旧臣屡与
之抗朴复助之阶渐不能堪而是时以勤与张居正
皆入阁居正亦侍裕邸讲阶草遗诏独与居正计拱
心不能平会议登极赏军及请上裁去留大臣事阶
悉不从拱议嫌益深应嘉掌吏科佐部院考察事将
竣忽有所论救帝责其抵牾下阁臣议罚朴奋然曰
应嘉无人臣礼当编氓阶旁睨拱见拱方怒勉从之
言路谓拱以私怨逐应嘉交章劾之给事中欧阳一
敬劾拱尤力阶于拱辨疏拟旨慰留而不甚谴言者
拱益怒相与忿诋阁中御史齐康为拱劾阶康坐黜
于是言路论拱者无虚日南京科道至拾遗及之拱
不自安乞归帝谓左右高先生诚病耶勉许之遂以
少傅兼太子太傅尚书大学士养病归隆庆元年五
月也拱以旧学蒙眷注性强直自遂颇快恩怨不能
和众卒不安其位去既而阶亦乞归三年冬帝召拱
以大学士掌吏部事兼理阁务明年正月至辞掌部
事不许拱乃尽反阶所为凡先朝得罪诸臣未经录
用赠恤者诸所陈乞一切报罢前刑部主事唐枢以
大狱得罪给事中王汝梅以言事杖死部议进枢一
官荫汝梅子拱既寝格且上疏极论之曰先帝亲定
大礼正睿宗尊号明伦大典颁示已久今假托诏旨
于议礼得罪诸臣凡先帝所怒者悉从褒显将使献
皇在庙之灵何以为享先帝在天之灵何以为心而
陛下岁时入庙亦何以对越二圣乎陛下先帝之子
也议事之臣先帝所以遗陛下者也乃敢悖君臣之
义伤父子之恩臣以为未可帝深然之方士王金等
以进药不效论死法司坐金子s父律会冬朝审拱
当主笔复上疏曰臣阅法司谳王金牍不禁隐痛流
涕曰先帝之受诬一至此哉人君陨于非命不得正
终其名至不美先帝临御四十五载得岁六十有余
末年抱病经岁上宾寿考令终曾无暴遽今谓先帝
为王金所害诬以不得正终天下后世视先帝为何
如主乞下法司改议其罪帝复然拱言命金等减戍
拱之再出专与阶修&#所云假托诏旨厚诬先帝皆
所以重阶罪赖帝仁柔弗之竟也阶富甲吴中子弟
颇横乡里巡抚海瑞操之急拱复以前知府蔡国熙
为监司簿录其诸子皆编戍所扼阶者无不至事虽
旋解说者谓拱报复为己甚拱练习政体负经济才
所建白皆可行其在吏部欲遍识人才授诸司以籍
使署贤否志爵里姓氏月要而岁会之仓猝举用皆
得其人又以时方忧边事请增置兵部侍郎以储总
督之选由侍郎而总督由总督而本兵中外更番边
材自裕又以兵者专门之学非素习不可应卒储养
本兵当自兵部司属始宜慎选司属多得智谋才力
晓畅军旅者久而任之勿迁他曹他日边方兵备督
抚之选皆于是取之更各取边地之人以备司属如
铨司分省故事则题覆情形可无I格并重其赏罚
以鼓励之凡边地有司其责颇重不宜付杂流及迁
谪者皆报可着为令拱又奏请科贡与进士并用勿
循资格其在部考察多所参伍不尽凭文书为黜陟
亦不拘人数多寡或众否独留或众可独黜黜者必
告以故使众咸服古田r贼乱用殷正茂总督两广
曰是虽贪可以集事贵州抚臣奏土司安国亨将叛
命阮文中代为巡抚临行语之曰国亨必不叛若往
无激变也既而如其言以广东有司多贪者特请旌
廉能知府侯必登以厉其余又言马政盐政之官名
为卿为使而实以闲局视之失人废事渐不可训惟
教官驿递诸司职卑禄薄远道为难宜铨注近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