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要在陛下勤学而已
人主之德欲其明如日月以察直枉仁如天地以覆
群生勇如雷霆以收威柄故司马光之告君以仁明
武为言即中庸所谓知仁勇也知仁勇非学而能之
哉夫经莫要于尚书春秋史莫正于通鉴纲目陛下
留心垂览其于君也既知禹汤文武之所以兴又知
桀纣幽厉之所以替而趋避审矣于驭内臣也既知
有吕强张承业之忠又知有仇士良陈弘志之恶于
驭外臣也既知有萧曹房杜之良又知有李林甫杨
国忠之奸而用舍当矣如是则于知仁勇之德岂不
大有助哉苟徒如向者儒臣进讲诵述其善讳避其
恶是犹恐道路之有陷&#闭目而过之其不至于冥
行颠仆者几何今天下虽遭大创尚如金瓯之未缺
陛下诚能本之圣学以见之政治臣见国势可强雠
耻可雪兄弟之恩可全祖宗之治可复亦何惮而不
为此书奏帝优诏答之三年迁洗马也先使者乞遣
报使帝坚不许定之疏引故事以请帝下廷议竟不
果遣久之迁右庶子天顺改元调通政司左参议仍
兼侍讲寻进翰林学士宪宗立进太常少卿兼侍读
学士直经筵成化二年以本官入直文渊阁进工部
右侍郎兼翰林学士江西湖广灾有司方征民赋定
之言国储充积仓庾至不能容而此张口待哺之氓
乃责其租课非圣主恤下意帝感其言即命停征四
年进吏部左侍郎万贵妃专宠皇后希得见储嗣未
兆J王女及笄未下嫁定之因久旱并论及之且请
经筵兼讲太祖御制诸书斥异端邪教勿令害政耗
财帝留其疏不下五年卒官赠礼部尚书谥文安定
之谦恭质直以文学名一时尝有中旨命制元宵诗
内使却立以俟据案伸纸立成七言绝句百首又尝
一日草九制笔不停书有质宋人名字者就列其世
次若谱系然人服其敏博故事经讲毕辞退帝口宣
曰先生辈吃酒饭去阁臣讲官并承旨叩头出定之
请以例赐毋烦玉音自是君臣之间无一辞相接翰
林相传以定之巽顺为过云寅之湖广参议
  徐溥
按明外史本传溥字时用宜兴人祖鉴琼州知府有
惠政溥景泰五年进士及第授编修宪宗初擢左庶
子再迁太常卿兼学士成化十五年拜礼部右侍郎
寻转左久之改吏部孝宗嗣位兼文渊阁大学士参
与机务旋进礼部尚书为给事中方向御史曹U等
所劾帝皆不问弘治五年刘吉罢溥为首辅屡加少
傅太子太傅年七十引疾乞休优诏不允命风雨寒
暑免朝东宫出阁加少师太子太师进华盖殿以目
眚三疏乞休始许之恩视常典有加逾年卒赠太
师谥文靖溥性凝重度量宏远居内阁十二年其为
首辅承刘吉恣睢之后填以安静务守成法与同列
协心辅治事有不可辄共争之钦天监革职监正李
华为昌国公张峦择葬地中旨复官溥等言即位以
来未尝有内降幸门一开末流安底臣等不敢奉诏
太皇太后召崇王朝溥等与尚书倪岳谏帝为请乃
已占城奏安南侵扰帝欲遣大臣往解溥等言外国
相侵有司檄谕之足矣若遣使万一抗令亏损国体
问罪兴师则坐耗中国非计之得也于是罢不遣使
诏撰三清乐章溥等言汉祀五帝儒者犹非之况三
清乃道家妄说耳一天之上安得有三大帝且以周
柱下史李耳当其一以人鬼列天神矫诬甚国家设
文渊阁命学士居之诚欲其谟谋政事讲论经史培
养本原匡弼缺失非欲其阿谀顺旨惟言莫违也今
经筵早休日讲久旷异端邪说得乘间入此皆臣等
无状不能为陛下保初政数月以来奉中旨处分未
当者封还执奏至再至三愿陛下曲赐听从俾臣等
竭驽钝少有裨益非但乐章一事而已奏入帝嘉纳
之言官庞泮等六十二人以言事下狱溥等救得释
帝自八年后视朝渐晏溥等常以为言帝虽纳之已
复如故中官李广以烧炼斋醮宠十年二月溥等上
疏极论曰自洪武迄天顺朝常面召儒臣咨访政事
今朝参之外不得一望天颜所恃以通下情者惟在
章奏又不时断决或稽数月或竟不施行妨政体不
小经筵日讲所以成就君德今每岁举行不过数日
夫人君一心必有所系不系于正必系于邪近闻有
以斋醮修炼之说进者宋徽宗崇道教科仪符最
盛卒至乘舆播迁社稷倾覆至若金石之药性多酷
烈一入肠腑为害百端唐宪宗信柳沁以殒身其祸
可鉴今龙虎山上清宫神乐观祖师殿及内府番经
厂皆焚毁无余彼如有灵何不自保天厌其秽亦已
明甚陛下若亲近儒臣明正道行仁政福祥善庆不
召自至何假妖妄之说哉自古奸人蛊惑君心者必
以太平无事为言唐臣李绛有云忧先于事可以无
忧事至而忧无益于事今天下虽若无事然工役繁
兴科敛百出士马罢敝闾阎穷困愁叹之声上干和
气致荧惑失度太阳无光天鸣地震草木兴妖四方
奏报无虚月将来之患灼然可忧陛下高居九重言
官皆畏罪缄默臣等若不复言谁复为陛下言者帝
感其言三月御文华殿召见溥及刘健李东阳谢迁
授以诸司题奏曰与先生辈议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