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唾溅帝衣有规以
信而后谏者正慨然曰上顾我厚惧无以报称子奈
何以谏官处我英宗亦悉其忠其在戍所尝念之曰
岳正倒好只是大胆正闻自为像赞述帝前语而未
言臣尝闻古人之言盖将之死而靡憾也其自信不
回如此然意广才疏欲以纵横之术离间权幸反为
所噬人皆迂而惜之嘉靖中追赠太常寺卿谥文肃
  许彬
按明外史本传彬字道中宁阳人永乐十三年进士
改庶吉士授检讨正统末累迁太常少卿兼翰林待
诏提督四夷馆上皇将还遣彬至宣府奉迎上皇命
书罪己诏及谕群臣敕遣祭土木阵亡官军以此受
知上皇还擢本寺卿英宗复位进礼部左侍郎兼翰
林院学士入直文渊阁未几为石亨所忌出为南京
礼部右侍郎甫行贬陕西参政至则乞休去成化初
命以侍郎致仕寻卒彬性坦率好交游不能择人一
时浮荡士多出其门晚参大政方欲杜门谢客而客
恶其变态竞相腾谤竟不安其位
  刘定之
按明外史本传定之字主静永新人幼有异禀父髦
举于乡不乐仕日授定之书数千言不令作文一日
偶见所为祀文大异之谓妇曰此子才一第不足
多也举正统元年会试第一殿试及第授编修京城
大水应诏陈十事言号令宜出大公裁以至正不可
苟且数易公卿侍从当时召见察其才能心术而进
退之降人散处京畿者宜渐移之南方郡县职以京
朝官补使迭相出入内外无畸重荐举之法不当拘
五品以上可仿唐制朝臣迁秩举一人自代吏部籍
其名而简用之武臣子孙教以韬略守令牧养为先
毋徒取干办群臣遭丧乞永罢起复令僧尼蠹国当
严绝富民输粟授官者有犯宜追夺疏入留中弟寅
之与乡人相讦辞连定之下狱得白秩满进侍讲景
帝即位复上言十事曰自古中国丧气若晋怀愍宋
徽钦皆因边塞外破藩镇内溃救援不集驯致播迁
未有若今日以天下之大数十万之师奉上皇于漠
北委以与寇者也晋宋遭祸乱弃故土偏安一隅尚
能奋于既衰以御方张之敌今也先乘胜直抵都城
举数十万众宜可灭此朝食既不能奋武以破贼又
不能约和以迎驾听其自来而自去尚谓国有人哉
国势之弱虽非旦夕所能强岂可不思自强之术臣
愚敢略陈所见以俟采择近日京军之战但知坚壁
持重而不能用奇制胜至前败而后不救左出而右
不随谓宜仿宋吴d吴U三垒阵法掎角应援至铁
骑冲突必资刀斧以制之昔郭子仪破安禄山八万
骑用千人执长刀如墙而进韩世忠破兀X拐子马
用五百人执长斧上L人&#下斫马足此其明验也
紫荆居庸二关名为关塞实则坦途敌骑北来若风
驱雾今宜增兵士缮亭障塞蹊隧陆则掘地为堑名
曰地网水则潴泉令深名曰水柜或多植榆柳以制
奔突或多招乡勇以助官军此古人已事尚可举行
者也奉使之臣往时充以驿人驵夫招衅启戎职此
之故今宜择内蕴忠悃外工专对若陆贾富弼其人
者使备正介之选庶不至失辞辱国臣于上皇朝乞
徙漠北降人知谋短浅未蒙采纳比乘国衅奔归故
土寇掠畿甸者屡见告矣宜乘大兵聚集时迁之南
方使与中国兵民相错杂以牵制而变化之不惟潜
消大患又省俸给减漕挽甚便天下农出粟女出布
以养兵也兵受粟于仓受布于库以卫国也向者兵
士受粟布于公门纳月钱于私室于是手不习击刺
之法足不习进退之宜第转货为商执技为工而以
工商所得补纳月钱盖民之膏血兵之气力皆变为
金银以惠奸宄矣一旦率以临敌如驱羊拒狼几何
其不败也今宜痛革其弊一新拣练之政将帅踵旧
习者诛毋赦则兵威振矣至于守令K民犹将帅之
剥兵也宜严纠考慎黜陟有犯赃者举主与其罚然
后贪墨者寡荐举者慎贪寡举慎则民安而邦本以
固也古贩缯屠狗之夫俱足助成帝业苟非其人则
赵括以奢之子陨首于白起王离以剪之孙系颈于
项羽将岂必拘世类哉今于谦杨善亦非出自将门
宜令廷臣各举所知不限门阀庶搜罗既广御侮有
人昔者汉图恢复所恃者诸葛亮南宋御金所恃者
张浚彼皆忠义夙着功业久立及街亭一败亮辞丞
相符离未捷浚解都督何则赏罚明则将士奋也昨
德胜门下之战未闻摧陷强寇但迭为胜负互杀伤
而已虽不足罚亦不足赏乃石亨则自伯进侯于谦
则自二品迁一品天下未闻其功但见其赏岂不怠
忠臣义士之心乎可令仍循旧秩勿躐新阶他日勋
名著而爵赏加未为晚夫既与不忍夺者姑息之政
既进不肯退者患失之心上不行姑息之政下不怀
患失之心则治平可计日而望也向者御史建白欲
令大臣入内议政疏寝不行夫人主当总揽威权亲
决机务凡政事早朝未决者日御便殿使大臣敷奏
言官察其邪正而纠劾之史官又直书于简以示惩
劝此前代故事祖宗成法也愿陛下遵而行之若仅
封章奏入中旨传出恐偏听独任致生奸乱欲治化
之成难矣然行是数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