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赤子走复何之奈何因一俘
囚连死数十百人乎帝悟命除其禁金之亡也唯秦
巩二十余州久未下楚材奏曰往年吾民逃罪或萃
于此故以死拒战若许以不杀将不攻自下矣诏下
诸城皆降甲午议籍中原民大臣忽都虎等议以丁
为户楚材曰不可丁逃则赋无所出当以户定之争
定再三卒以户定时将相大臣有所驱获往往寄留
诸郡楚材因括户口并令为民匿占者死乙未朝议
将四征不庭若遣回回人征江南汉人征西域深得
制御之术楚材曰不可中原西域相去辽远未至敌
境人马疲乏兼水土异宜疾疫将生宜各从其便从
之丙申春诸王大集帝亲执觞赐楚材曰朕之所以
推诚任卿者先帝之命也非卿则中原无今日朕所
以得安枕者卿之力也西域诸国及宋高丽使者来
朝语多不实帝指楚材示之曰汝国有如此人乎皆
谢曰无有殆神人也帝曰汝等唯此言不妄朕亦度
必无此人有于元者奏行交钞楚材曰金章宗时初
行交钞与钱通行有司以出钞为利收钞为讳谓之
老钞至以万贯唯易一饼民力困竭国用匮乏当为
鉴戒今印造交钞宜不过万锭从之秋七月忽都虎
以民籍至帝议裂州县赐亲王功臣楚材曰裂土分
民易生嫌隙不如多以金帛与之帝曰已许奈何楚
材曰若朝廷置吏收其贡赋岁终颁之使毋擅科征
可也帝然其计遂定天下赋税每二户出丝一斤以
给国用五户出丝一斤以给诸王功臣汤沐之资地
税中田每亩二升又半上田三升下田二升水田每
亩五升商税三十分而一盐价银一两四十斤既定
常赋朝议以为太轻楚材曰作法于凉其弊犹贪后
将有以利进者则今已重矣时工匠制造糜费官物
十私八九楚材请皆考核之以为定制时侍臣脱欢
奏简天下室女诏下楚材尼之不行帝怒楚材进曰
向择美女二十有八人足备使令今复选拔臣恐扰
民欲覆奏耳帝良久曰可罢之又欲收民牝马楚材
曰田蚕之地非马所产今若行之后必为人害又从
之丁酉楚材奏曰制器者必用良工守成者必用儒
臣儒臣之事业非积数十年殆未易成也帝曰果尔
可官其人楚材曰请校试之乃命宣德州宣课使刘
中随郡考试以经义词赋论分为三科儒人被俘为
奴者亦令就试其主匿弗遣者死得士凡四千三十
人免为奴者四之一先是州郡长吏多借贾人银以
偿官息累数倍曰羊羔儿利至奴其妻子犹不足偿
楚材奏令本利相侔而止永为定制民间所负者官
为代偿之至一衡量给符印立钞法定均输布递传
明驿券庶政略备民稍苏息焉有二道士争长互立
党与其一诬其雠之党二人为逃军结中贵及通事
杨惟忠执而虐杀之楚材按收惟忠中贵复诉楚材
违制帝怒系楚材既而自悔命释之楚材不肯解缚
进曰臣备位公辅国政所属陛下初令系臣以有罪
也当明示百官罪在不赦今释臣是无罪也岂宜轻
易反复如戏小儿国有大事何以行焉众皆失色帝
曰朕虽为帝宁无过举耶乃温言以慰之楚材因陈
时务十策曰信赏罚正名分给俸禄官功臣考殿最
均科差选工匠务农桑定土贡制漕运皆切于时务
悉施行之太原路转运使吕振副使刘子振以赃抵
罪帝责楚材曰卿言孔子之教可行儒者为好人何
故乃有此辈对曰君父教臣子亦不欲令陷不义三
纲五常圣人之名教有国家者莫不由之如天之有
日月也岂得缘一夫之失使万世常行之道独见废
于我朝乎帝意乃解富人刘忽笃马涉猎发丁刘廷
玉等以银一百四十万两扑买天下课税楚材曰此
贪利之徒罔上虐下为害甚大奏罢之常曰兴一利
不如除一害生一事不如省一事任尚以班超之言
为平平耳千古之下自有定论后之负谴者方知吾
言之不妄也帝素嗜酒日与大臣酣饮楚材屡谏不
听乃持酒槽铁口进曰曲&#能腐物铁尚如此况五
脏乎帝悟语近臣曰汝曹爱君忧国之心岂有如吾
图撒合里者耶赏以金帛敕近臣日进酒三锺而止
自庚寅定课税格至甲午平河南岁有增羡至戊戌
课银增至一百一十万两译史安天合者谄事镇海
首引奥都剌合蛮扑买课税又增至二百二十万两
楚材极力辨谏至声色俱厉言与涕俱帝曰尔欲搏
斗耶又曰尔欲为百姓哭耶姑令试行之楚材力不
能止乃叹息曰民之困穷将自此始矣楚材尝与诸
王宴醉卧车中帝临平野见之直幸其营登车手撼
之楚材熟睡未醒方怒其扰己忽开目视始知帝至
惊起谢帝曰有酒独醉不与朕同乐耶笑而去楚材
不及冠带驰诣行宫帝为置酒极欢而罢楚材当国
日久得禄分其亲族未尝私以官行省刘敏从容言
之楚材曰睦亲之义但当资以金帛若使从政而违
法吾不能循私恩也岁辛丑二月三日帝疾笃医言
脉已绝皇后不知所为召楚材问之对曰今任使匪
人卖官鬻狱囚系非辜者多古人一言而善荧惑退
舍请赦天下囚徒后即欲行之楚材曰非君命不可
俄顷帝少苏因入奏请肆赦帝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