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矜曰国家方用武耶律儒者何用楚材曰治弓尚须
用弓匠为天下者岂可不用治天下匠耶帝闻之甚
喜日见亲用西域历人奏五月望夜月当蚀楚材曰
否卒不蚀明年十月楚材言月当蚀西域人曰不蚀
至期果蚀八分壬午八月长星见西方楚材曰女直
将易主矣明年金宣宗果死帝每征讨必命楚材卜
帝亦自灼羊脾以相符应指楚材谓太宗曰此人天
赐我家尔后军国庶政当悉委之甲申帝至东印度
驻铁门关有一角兽形如鹿而马尾其色绿作人言
谓侍卫者曰汝主宜早还帝以问楚材对曰此瑞兽
也其名角端能言四方语好生恶杀此天降符以告
陛下陛下天之元子天下之人皆陛下之子愿承天
心以全民命帝即日班师丙戍冬从下灵武诸将争
取子女金帛楚材独收遗书及大黄药材既而士卒
病疫得大黄辄愈帝自经营西土未暇定制州郡长
吏生杀任情至拿人妻女取货财兼土田燕蓟留后
长官石咸得卜尤贪暴杀人盈市楚材闻之泣下
即入奏请禁州郡非奉玺书不得擅征发囚当大辟
者必待报违者罪死于是贪暴之风稍戢燕多剧贼
未夕辄曳牛车指富家取其财物不与则杀之时睿
宗以皇子监国事闻遣中使偕楚材往穷治之楚材
询察得其姓名皆留后亲属及势家子尽捕下狱其
家赂中使将缓之楚材示以祸福中使惧从其言狱
具戮十六人于市燕民始安己丑秋太宗将即位宗
亲咸会议犹未决时睿宗为太宗亲弟故楚材言于
睿宗曰此宗社大计宜早定睿宗曰事犹未集别择
日可乎楚材曰过是无吉日矣遂定册立仪制乃告
亲王察合台曰王虽兄位则臣也礼当拜王拜则莫
敢不拜王深然之及即位王率皇族及臣僚拜帐下
既退王抚楚材曰真社稷臣也国朝尊属有拜礼自
此始时朝集后期应死者众楚材奏曰陛下新即位
宜宥之太宗从之中原甫定民多误触禁网而国法
无赦令楚材议请肆宥众以云迂楚材独从容为帝
言诏自庚寅正月朔日前事勿治且条便宜一十八
事颁天下其略言郡宜置长吏牧民设万户总军使
势均力敌以遏骄横中原之地财用所出宜存恤其
民州县非奉上命敢擅行科差者罪之贸易借贷官
物者罪之蒙古回鹘河西诸人种地不纳税者死监
主自盗官物者死应犯死罪者具由申奏待报然后
行刑贡献礼物为害非轻深宜禁断帝悉从之唯贡
献一事不允曰彼自愿馈献者宜听之楚材曰蠹害
之端必由于此帝曰凡卿所奏无不从者卿不能从
朕一事耶太祖之世岁有事西域未暇经理中原官
吏多聚敛自私资至巨万而官无储澜臣别迭等
言汉人无补于国可悉空其人以为牧地楚材曰陛
下将南伐军需宜有所资诚均定中原地税税盐
酒铁冶山泽之利岁可得银五十万两帛八万匹粟
四十余万石足以供给何谓无补哉帝曰卿试为朕
行之乃奏立燕京等十路征收课税使凡长贰悉用
士人如陈时可赵P等皆宽厚长者极天下之选参
佐皆用省部旧人辛卯秋帝至云中十路咸进廪籍
及金帛陈于廷中帝笑谓楚材曰汝不去朕左右而
能使国用充足南国之臣复有如卿者乎对曰在彼
者皆贤于臣臣不才故留燕为陛下用帝嘉其谦赐
之酒即日拜中书令事无巨细皆先白之楚材奏凡
州郡宜令长吏专理民事万户总军政凡所掌课税
权贵不得侵之又举镇海粘合均与之同事权贵不
能平咸得卜以旧怨尤疾之谮于宗王曰耶律中书
令率用亲旧必有二心宜奏杀之宗王遣使以闻帝
察其诬责使者罢遣之属有讼咸得卜不法者帝命
楚材鞫之奏曰此人倨傲故易招谤今将有事南方
他日治之未晚也帝私谓侍臣曰楚材不较私雠真
宽厚长者汝曹当效之中贵可思不花奏采金银役
夫及种田西域与栽蒲萄户帝令于西京宣德徙万
余户充之楚材曰先帝遗诏山后民质朴无异国人
缓急可用不宜轻动今将征河南请无残民以给此
役帝可其奏壬辰春帝南征将涉河诏逃难之民来
降者免死或曰此辈急则降缓则走徒以资敌不可
宥楚材请制旗数百以给降民使归田里全活甚众
旧制凡攻城邑敌以矢石相加者即为拒命既克必
杀之汴梁将下大将速不台遣使来言金人抗拒持
久师多死伤城下之日宜屠之楚材驰入奏曰将士
暴露数十年所欲者土地人民耳得地无民将焉用
之帝犹豫未决楚材曰奇巧之工厚藏之家皆萃于
此若尽杀之将无所获帝然之诏罪止完颜氏余皆
勿问时避兵居汴者得百四十七万人楚材又请遣
人入城求孔子后得五十一代孙元措奏袭封衍圣
公付以林庙地命收太常礼乐生及召名儒梁陟王
万庆赵着等使直释九经进讲东宫又率大臣子孙
执经解义俾知圣人之道置编修所于燕京经籍所
于平阳由是文治兴马时河南初破俘获甚众军还
逃者十七八有旨居停逃民及资给者灭其家乡社
亦连坐由是逃者莫敢舍多殍死道路楚材从容进
曰河南既平民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