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史愿陛下勿观上曰朕岂欲观此深知史
事不详故问之耳初泸沟河决久不能塞加封安平
侯久之水复故道上曰鬼神虽不可窥测即获感应
如此克宁奏曰神之所佑者正也人事乖则弗享矣
报应之来皆由人事上曰卿言是也世宗颇信神仙
浮图之事故克宁及之宋前主殂宋主遣使进遗留
物上怪其礼物薄克宁曰此非常贡责之近于好利
上曰卿言是也乃以其玉器五事玻&#器大小二十
事及茶器刀剑等还之二十八年十一月癸丑上幸
克宁第初上欲以甲第赐克宁克宁固辞乃赐钱因
其旧居宏大之毕工上临幸赐金器锦绣重彩克宁
亦有献上饮欢甚解御衣以衣之诏画克宁像藏内
府十二月乙亥世宗不豫甲申克宁率宰执入问起
居上曰朕疾殆矣谓克宁曰皇太孙年虽弱冠生而
明达卿等竭力辅之又曰尚书省政务权听于皇太
孙克宁奏曰陛下幸上京时宣孝太子守国许除六
品以下官今可权行也上曰五品以下亦何不可乙
酉诏皇太孙摄行政事注授五品以下官诏太孙与
诸王大臣俱宿禁中克宁奏曰皇太孙与诸王宜别
嫌疑正名分宿止同处礼有未安诏太孙居庆和殿
东庑丙戌诏克宁以太尉兼尚书令封延安郡王平
章政事襄为右丞相右丞张汝霖为平章政事戊子
诏克宁襄汝霖宿于内殿二十九年正月癸巳世宗
崩于福安殿是日克宁等宣遗诏立皇太孙为皇帝
是为章宗徙封为东平郡王诏克宁朝朔望朝日设
坐殿上克宁固辞诏近臣勉谕克宁涕泣谢曰怜悯
老臣幸免常朝岂敢当坐礼其后每朝必为克宁设
坐克宁侍立益敬即位诏文凡除名开落官吏并量
材录用张汝霖奏真盗枉法不可恕克宁曰陛下初
即位行非常之典赃吏误沾恩宥其害小国之大信
不可失也章宗深然之无何进拜太傅兼尚书令赐
尚衣玉带乞致仕不许诏译诸葛孔明传赐之诏尚
书省曰太傅年高旬休外四日一居休大事录之细
事不须亲也赐金五百两银五千两钱千万重彩二
百端绢二千匹尚书省奏猛安谋克愿试进士者听
之上曰其应袭猛安谋克者学于太学可乎克宁曰
承平日久今之猛安谋克其材武已不及前辈万一
有警使谁御之习辞艺忘武备于国弗便上曰太傅
言是也章宗初即位颇好辞章而疆埸方有事故克
宁言及之明昌二年克宁属疾章宗往视之克宁顿
首谢曰臣无似尝蒙先帝任使陛下即位属以上相
今臣老病将先犬马填沟壑无以辅明主绥四方陛
下念臣驽怯亲枉车驾临幸死有余罪矣是日即榻
前拜太师封淄王加赐甚厚是岁二月薨遗表其大
概言人君往往重君子而反疏之轻小人而终昵之
愿陛下慎终如始安不忘危而言不及私诏有司护
丧事归葬于莱州谥曰忠烈明昌五年配享世宗庙
庭图像衍庆宫大安元年改配享章宗庙庭

 公辅部名臣列傅五十六
  金三
  梁肃
按金史本传肃字孟容奉圣州人自幼勤学夏夜读
书往往达旦母葛氏常灭烛止之天眷二年擢进士
第调平遥县主簿迁望都绛县令以廉入为尚书省
令史除定海军节度副使改中都警巡使迁山东西
路转运副使营治汴宫肃分护役事摄大名少尹正
隆末境内盗起驱百姓平人陷贼中不能自辨者数
千人皆系大名狱肃到官考验得其情谳出者十八
九大定二年宛平赵植上书曰顷者正隆任用阉寺
少府少监兼上林署令胡守忠因缘巧幸规取民利
前蓟州刺史完颜守道前中都警巡使梁肃勤恪清
廉愿加进擢于是守忠落少监守道自滨州刺史召
为谏议大夫肃中都转运副使改大兴少尹肃上疏
言方今用度不足非但边兵耗费而已吏部以常调
除漕司僚佐皆年老资高者为之类不称职臣谓凡
军功进士诸科门荫人知钱谷利害能使国用饶足
而不伤民者许上书自言就择其可用授以职事每
五年委吏部通校有无水旱屯兵视其增耗而黜陟
之自汉武帝用桑弘羊始立榷酤法民间粟麦岁为
酒所耗者十常二三宜禁天下酒曲自京师及州郡
官务仍旧不得酤贩出城其县镇乡村权行停止不
报三年坐捕蝗不如期贬川州刺史削官一阶解职
上御便殿召左谏议大夫奚吁翰林待制刘仲诲秘
书少监移剌子敬访问古今事少间吁从容请曰梁
肃材可惜解职太重上曰卿言是也乃除河北东路
转运副使是时窝斡乱后兵食不足诏肃措置沿边
兵食移牒肇州北京广宁盐场许民以米易盐兵民
皆得其利四年通检东平大名两路户籍物力称其
平允他使者所至皆以苛刻增益为功百姓诉苦之
朝廷敕诸路以东平大名通检为准于是始定七年
父忧去官起复都水监河决李固诏肃视之还奏决
河水六分旧河水四分今障塞决河复故道为一再
决而南则南京忧再决而北则山东河北皆可忧不
若止于李固南筑堤使两河分流以杀水势便上从
之改大理卿尚辇局本把石抹阿里哥与钉校匠陈
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