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言进兵部尚
书都城失守召好问入禁中军民数万斧左掖门求
见天子好问从帝御楼谕遣之卫士长蒋宣帅其徒
数百欲邀乘舆犯围而出左右奔窜独好问与孙傅
梅执礼侍宣抗声曰国事至此皆宰相信任奸臣不
用直言所致傅呵之宣以语侵傅好问晓之曰若属
忘家族欲冒重围卫上以出诚忠义然乘舆将驾必
甲乘无阙而后动讵可轻邪宣诎服曰尚书真知军
情麾其徒退帝再幸金营好问实从帝既留遣好问
还慰拊都城已而金人立张邦昌以好问为事务官
邦昌入居都省好问曰相公真欲立邪抑姑塞敌意
而徐为之图尔邦昌曰是何言也好问曰相公知中
国人情所向乎持畏女真兵威耳女真既去能保如
今日乎大元帅在外元佑皇太后在内此殆天意盍
亟还政可转祸为福且省中非人臣所处宜寓直殿
庐毋令卫士侠陛敌所遗袍带非戎人在旁弛勿服
车驾未还所下文书不当称圣旨以好问摄门下省
好问既系御仍行旧职时邦昌虽不改元而百司文
移必去年号独好问所行文书称靖康二年吴阅
俦请邦昌见金使于紫宸垂拱殿好问曰宫省故吏
骤见御正衙必将愤骇变且不测奈何邦昌矍然止
王时雍议肆赦好问曰四壁之外皆非我有将谁赦
乃先赦城中始金人谋以五千骑取康王好问闻即
遣人以书白王言大王之兵度能击则邀击之不然
即宜远避且言大王若不自立恐有不当立而立者
既又语邦昌曰天命人心皆归大元帅相公先遣人
推戴则功无在相公右者若抚机不发他人声义致
讨悔可追邪于是邦昌谋遣谢克家奉传国宝往大
元帅府须金人退乃发金将将还议留兵以卫邦昌
好问曰南北异宜恐北兵不习风土必不相安金人
曰留一勃堇统之可也好问曰勃堇贵人有如触发
致疾则负罪益深乃不复留兵金人既行好问趣遣
使诣大元帅府劝进请元佑太后垂帘邦昌易服归
太宰位太后自延福宫入听政高宗即位太后遣好
问奉手书诣行在所高宗劳之曰宗庙获全卿之力
也除尚书右丞丞相李纲以群臣在围城中不能执
节欲悉按其罪好问曰王业艰难政宜含垢绳以峻
法惧者众矣侍御史王宾论好问尝污伪命不可以
立新朝高宗曰邦昌僭号之初好问募人白书具
道京师内外之事金人甫退又遣人劝进考其心迹
非他人比好问自惭力求去且言邦昌僭号之时臣
若闭门洁身实不为难徒以世被国恩所以受贤者
之责冒围书于陛下疏入除资政殿学士知宣州
提举洞霄宫以恩封东莱郡侯避地卒于桂州子本
中揆中中用中忱中孙祖让祖俭本中祖让祖俭
别有传
  沈与求
按宋史本传与求字必先湖州德清人登政和五年
进士第累迁至明州通判以御史张守荐召对除监
察御史上疏论执政迁兵部员外郎自劾以为言苟
不当不应得迁上乃行其言除殿中侍御史上在会
稽或劝幸饶信有急则入闽与求以为今日根本正
在江浙宜进都建康以图恢复论范宗尹年少为相
恐误国事上不悦以直龙图阁知台州宗尹罢召还
再除侍御史时军储窘乏措置诸镇屯田与求取古
今屯田利害为集议二卷上之诏付户部看详江西
安抚知江州朱胜非未至而马进寇江州陷之与求
论九江之陷由胜非赴镇太缓胜非罢去时方多事
百司稽违与求援元丰旧制请许台谏官弹奏上从
之与求再居言路或疑为范宗尹所引用者将悉论
出之与求曰近世朋党成风人才不问贤否皆视宰
相出处为进退今当别人才邪正而言之岂可谓一
时所用皆不贤哉人服其言吕颐浩再相御营统制
辛永宗枢密富直柔右司谏韩璜屡言其短与求劾
直柔附会永宗兄弟为致身之资上遂出永宗而璜
直柔亦相继罢黜迁御史中丞时禁卫寡弱诸将各
拥重兵与求言汉有南北军唐用府兵彼此相维使
无偏重之势今兵权不在朝廷虽有枢密院及三省
兵房尚书兵部但行文字而已愿诏大臣益修兵政
助成中兴之势浙西安抚刘光世来朝以缯帛方物
为献上已分乞六宫与求奏今为何时而有此时已
暮疏入上命追取斥还内侍冯益请别置御马院自
领其事又擅穿皇城便门与求劾益专恣请治其罪
谍报刘豫在淮阳造舟议者多欲于明州向头设备
与求言使贼舟至此则入吾腹心之地臣闻海舟自
京东入浙必由泰州石港通州料角崇明镇等处次
至平江南北洋次至秀州金山次至向头又闻料角
水势湍险必得沙上水手方能转运宜于石港料角
等处拘收水手优给钱粮而存养之以备缓急两浙
转运副使徐康国自温州进发宣和间所制间金销
金屏障什物与求奏曰陛下俭侔大禹今康国欲以
微物累盛德乞斥而焚之仍显黜康国从之与求历
御史三院知无不言前后几四百奏其言切直自敌
己已下有不能堪者上时有所训敕每曰汝不识沈
中丞邪移吏部尚书兼权翰林学士兼侍读遂出为
荆湖南路安抚使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