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次之擢朝
廷名器有限焉得人人满其意哉执奏不已于是并
落知制诰归工部郎中班天下谓颂及敏求大临为
三舍人岁余知婺州方溯桐庐江水暴迅舟横欲覆
母在舟中几溺矣颂哀号赴水救之舟忽自正母甫
及岸舟乃覆人以为纯孝所感徙亳州有豪妇罪当
杖而病每旬检之未愈谯簿邓元孚谓颂子曰尊公
高明以政称岂可为一妇所绐但谕医如法检自不
诬矣颂曰万事付公议何容心焉若言语轻重则人
有观望或致有悔既而妇死元孚惭曰我辈狭小岂
可测公之用心也加集贤院学士知应天府吕惠卿
尝语人曰子容吾乡里先进苟一诣我执政可得也
颂闻之笑而不应凡更三赦大临还侍从颂u授秘
书监知通进银台司吴越饥选知杭州一日出遇百
余人哀诉曰某以转运司责逋市易缗钱夜囚昼系
虽死无以偿颂曰吾释汝使汝营生奉衣食之余悉
以偿官期以岁月而足可乎皆谢不敢负果如期而
足颂宴客有美堂或告将兵欲乱颂密使捕渠领十
辈荷杖付狱中迨夕会散坐客不知也及修两朝正
史转右谏议大夫使契丹遇冬至其国历后宋历一
日北人问孰为是颂曰历家算术小异迟速不同如
亥时节气交犹是今夕若逾数刻则属子时为明日
矣或先或后各从其历可也北人以为然使还以奏
神宗嘉曰朕尝思之此最难处卿所对殊善因问其
山川人情向背对曰彼讲和日久颇窃中国典章礼
义以维持其政上下相安未有离贰之意昔汉武帝
自谓高皇帝遗朕平城之忧虽久勤征讨而匈奴终
不服至宣帝呼韩单于稽首称藩唐自中叶以后河
湟陷于吐蕃宪宗每读贞观政要慨然有收复意至
宣宗时乃以三关七州归于有司由此观之外国之
叛服不常不系中国之盛衰也颂意盖有所讽神宗
然之元丰初权知开封府颇严鞭扑谓京师浩穰须
弹压当以柱后惠文治之非亳颍卧治之比有僧犯
法事连祥符令李纯颂置不治御史舒纠其故纵
贬秘书监知濠州初颂在开封国子博士陈世儒妻
李恶世儒庶母欲其死语群婢曰博士一日持丧当
厚饷汝辈既而母为婢所杀开封治狱法吏谓李不
明言使杀姑法不至死或谮颂欲宽世儒夫妇帝召
颂曰此人伦大恶当穷竟对曰事在有司臣固不敢
言宽亦不敢谕之使重狱久不决至是移之大理意
颂前次请求移御史台逮颂对御史曰公速自言毋
重困辱颂曰诬人死不可为己若自诬以获罪何伤
乎即手书数百言伏其咎帝览奏牍以为疑反复究
实乃大理丞贾种民增减其文傅致也由是事得白
同列犹以尝因人语及世儒帷薄事颂应曰然以是
为泄狱情罢郡未几知河阳改知沧州入辞帝曰朕
知卿久然每欲用辄为事夺命也夫卿直道久而自
明颂顿首谢召判尚书吏部兼详定官制唐制吏部
主文选兵部主武选神宗谓三代两汉本无文武之
别议者不知所处颂言唐制吏部有三铨之法分品
秩而掌选事今欲文武一归吏部则宜分左右曹掌
之每选更以品秩分治于是吏部始有四选法因陛
对神宗谓颂曰欲修一书非卿不可契丹通好八十
余年盟誓聘使礼币仪式皆无所考据但患修书者
迁延不早成耳然以卿度此书何时可就颂曰须一
二年曰果然非卿不能如是之敏也及书成帝读序
引喜曰正类序卦之文赐名鲁卫信录帝尝问宗子
主祭承重之义颂对曰古者贵贱不同礼诸侯大夫
世有爵禄故有大宗小宗主祭承重之义则丧服从
而异制匹夫庶人亦何预焉近代不世爵宗庙因而
不立尊卑亦无所统其长子孙与众子孙无以异也
今五服&#嫡孙为祖父为长子犹斩衰三年生而情
礼则一死而丧服独异恐非先王制礼之本意世俗
之论乃以三年之丧为承重不知为承大宗之重也
臣闻庆历中朝廷议百僚应任子者长子与长孙差
优与官余皆降杀亦近古立宗之法乞诏礼官博士
参议礼律合承重者酌古今收族主祭之礼立为宗
子继祖者以异于众子孙之法士庶人不当同用一
律使人知尊祖不违礼教也除吏部侍郎迁光禄大
夫遭母丧帝遣中贵人唁劳赐白金千两元佑初拜
刑部尚书迁吏部兼侍读奏国朝典章沿袭唐旧乞
诏史官采新旧唐书中君臣所行日进数事以备圣
览遂诏经筵官遇非讲读日进汉唐故事二条颂每
进可为规戒有补时事者必述己意反复言之又谓
人主聪明不可有所向有则偏偏则为患大矣今守
成之际应之以无心则无不治每进读至弭兵息民
必援引古今以动人主之意既又请别制浑仪因命
颂提举颂既邃于律历以吏部令史韩公廉晓算术
有巧思奏用之授以古法为台三层上设浑仪中设
浑象下设司辰贯以一机激水转轮不假人力时至
刻临则司辰出告星辰躔度所次占候测验不差晷
刻昼夜晦明皆可推见前此未有也颂前后掌四选
五年每选人改官吏求垢瑕故为稽滞颂敕吏曰某
官缘某事当会某处仍引合用条格具委无漏落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