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民退而上疏其要以为
青苗非所当行行之终不免扰民也是时用二三大
臣皆从中出侍从台谏官亦多不由进拟纯仁言陛
下初亲政四方拭目以观天下治乱实本于此舜举
&#陶汤举伊尹不仁者远纵未能如古人亦须极天
下之选又群小力排宣仁后垂帘时事纯仁奏曰太
皇保佑圣躬功烈诚心幽明共监议者不恤国事一
何薄哉遂以仁宗禁言明肃垂帘事诏书上之曰望
陛下稽仿而行以戒薄俗苏辙论殿试策问引汉昭
变武帝法度事哲宗震怒曰安得以汉武比先帝辙
下殿待罪众不敢仰视纯仁从容言武帝雄才大略
史无贬辞辙以比先帝非谤也陛下亲事之始进退
大臣不当如诃叱奴仆右丞邓润甫越次曰先帝法
度为司马光苏辙坏尽纯仁曰不然法本无弊弊则
当改哲宗曰人谓秦皇汉武纯仁曰辙所论事与时
也非人也哲宗为之少霁辙平日与纯仁多异至是
乃服谢纯仁曰公佛地位中人也辙竟落职知汝州
全台言苏轼行吕惠卿告词讪谤先帝黜知英州纯
仁上疏曰熙宁法度皆惠卿附会王安石建议不副
先帝爱民求治之意至垂帘之际始用言者特行贬
窜今已八年矣言者多当时御史何故畏避不即纳
忠今乃有是奏岂非观望邪御史来之邵言高士敦
任成都钤辖日不法事及苏辙所谪太近纯仁言之
邵为成都监司士敦有犯自当按发辙与政累年之
邵已作御史亦无纠正今乃继有二奏其情可知纯
仁凡荐引人材必以天下公议其人不知自纯仁所
出或曰为宰相岂可不牢笼天下士使知出于门下
纯仁曰但朝廷进用不失正人何必知出于我邪哲
宗既召章为相纯仁坚请去遂以观文殿大学士
加右正议大夫知颍昌府入辞哲宗曰卿不肯为朕
留虽在外于时政有见宜悉以闻母事形迹徙河南
府又徙陈州初哲宗尝言贬谪之人殆似永废纯仁
前贺曰陛下念及此尧舜用心也既而吕大防等窜
岭表会明堂肆赦章先期言此数十人当终身勿
徙纯仁闻而忧愤欲斋戒上疏申理之所亲劝以勿
为触怒万一远斥非高年所宜纯仁曰事至于此无
一人敢言若上心遂回所系大矣不然死亦何憾乃
疏曰大防等年老疾病不习水土炎荒非久处之地
又忧虞不测何以自存臣曾与大防等共事多被排
斥陛下之所亲见臣之激切止是仰报圣德向来章
吕惠卿虽为贬谪不出里臣向曾有言深蒙陛
下开纳陛下以一蔡确之故常轸圣念今赵彦若已
死贬所将不止一蔡确矣愿陛下断自渊衷将大防
等引赦原放疏奏忤意诋为同罪落职知随州明
年又贬武安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时疾失明闻命
怡然就道或谓近名纯仁曰七十之年两目俱丧万
里之行岂其欲哉但区区之爱君有怀不尽若避好
名之嫌则无为善之路矣每戒子弟毋得小有不平
闻诸子怨章纯仁必怒止之江行赴贬所舟覆扶
纯仁出衣尽湿顾诸子曰此岂章为之哉既至永
韩维责均州其子诉维执政日与司马光不合得免
行纯仁之子欲以纯仁与光议役法不同为请纯仁
曰吾用君实荐以至宰相昔同朝论事不合则可汝
辈以为今日之言则不可也有愧心而生者不若无
愧心而死其子乃止居三年徽宗即位钦圣显肃后
同听政即日授纯仁光禄卿分司南京邓州居住遣
中使至永赐茶药论曰皇帝在藩邸太皇太后在宫
中知公先朝言事忠直今虚相位以待不知目疾如
何用何人医治纯仁顿首谢道除右正议大夫提举
崇福宫不数月以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诏之
有曰岂唯尊德尚齿昭示宠优庶几鲠论嘉谋日闻
忠告纯仁以疾捧诏而泣曰上果用我矣死有余责
徽宗又遣中使赐茶药促入觐仍宣渴见之意纯仁
乞归许养疾徽宗不得已许之每见辅臣问安否乃
曰范纯仁得识一面足矣遂遣上医视疾疾小愈丐
以所得冠帔改服色酬医诏赐医章服令以冠帔与
族侄疾革以宣仁后诬谤未明为恨呼诸子口占遗
表命门生李之仪次第之其略云盖尝先天下而忧
期不负圣人之学此先臣所以教子而微臣资以事
君又云惟宣仁之诬谤未明致保佑之忧勤不显又
云未解疆场之严几空帑藏之积有城必守得地难
耕凡八事建中靖国改元之旦受家人贺明日熟寐
而卒年七十五诏赙白金三千两敕许洛官给其葬
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曰忠宣御书碑额曰世济忠直
之碑纯仁性夷易宽简不以声色加人谊之所在则
挺然不少屈自为布衣至宰相廉俭如一所得奉赐
皆以广义庄前后任子恩多先疏族没之日幼子五
孙犹未官尝曰吾平生所学得之忠恕二字一生用
不尽以至立朝事君接待僚友亲睦宗族未尝须臾
离此也每戒子弟曰人虽至愚责人则明虽有聪明
恕己则昏苟能以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不
患不至圣贤地位也又戒曰六经圣人之事也知一
字则行一字要须造次颠沛必于是则所谓有为者
亦若是尔岂不在人邪弟纯粹在关陕纯仁虑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