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假官兼直学士院知审刑院决剖滞讼五百余案
因言每蔽狱上省轻重有疑则必至驳势既不敌故
法官顾避稽停请自今以疑狱谳者皆得轻论从之
求知陈州还为龙图阁直学士判军器监命馆辽使
方宴近郊使者不令其徒分坐庑下力争之使无以
夺至肄仪将见又不使缀行分班使者入余皆坐门
外焘请令门见而出众始愧悔逮辞日悉如仪或谓
细故无足较焘曰契丹喜尝试人其渐不可长也俄
权三司使改户部尚书六年同知枢密院夏人款塞
乞还侵疆焘言地有非要害者固宜予然羌情无厌
常使知吾宥过而息兵不应示以厌兵之意哲宗立
复仍前议二府遂欲并弃熙河焘固争之曰自灵武
而东皆中国故地先帝有此武功今无故弃之岂不
取轻于外夷于是但以葭芦等四寨归之蔡确辈更
用事焘循循其间不能有所建明元佑二年进知院
事时复洮河擒鬼章青宜结二边少清而并塞犹苦
寇掠焘言为国者不可好用兵亦不可畏用兵好则
疲民畏则遗患今朝廷每戒疆吏非举国入寇毋得
应之则固畏用兵矣虽仅保障戍实堕其计中愿复
讲攻扰之策且干顺幼竖梁氏擅权族党酋渠多反
侧顾望若有以离间之未必不回戈而复怨此一奇
也其后夏人自相携贰使来修贡悉如焘策宣仁太
后患国用不足颇裁冗费宗室奉亦在议中焘谏曰
陛下虽痛抑外家以示至公然此举不可不深思而
熟计太后悟遂止大河北流宰相主水官议必欲回
之东注焘以河流入泺淀久必淤浅恐河朔无以御
敌遂上言曰自小吴未决之前河虽屡徙而尽在中
国故京师得以为北限今决而西则河尾益北如此
不已将南岸遂属敌界彼若建桥梁守以州郡窥兵
河外可为寒心今水官之议不过论地形较功费而
献纳之臣不考利害轻重徒便于治河而以设险为
缓非至计也帝虽然之而回河之议纷起东北萧然
烦费功亦不就三年同列皆序迁且新用执政焘独
如初诏增其两秩焘恳辞曰是虽有故事窃意以一
时同列超升之故特用是以慰安其心尔今日愿自
臣革之使朝廷不为姑息而大臣稍敦廉耻之风庶
或有补竟不受以母忧去卒丧拜观文殿学士知郑
州徙颍昌及河南府入为门下侍郎宣仁之丧宗室
既为三年服才越岁章拜相欲革为期焘争之曰
上以先后保佑之久追崇如恐不尽兹用明道故实
耳遽改之播诸天下非佳声也乃止焘与布衣交
觊其助己焘不肯少下之阳翟民盖渐有财讼而与
谏官来之邵交通开封得其事右之邵欲薄其罪
焘不可复欲并劾开封焘又不可遂与隙明堂斋
祠为仪仗使后官有绝驰道穿仗而过者焘方举劾
谏官常安民又言教坊不当于相国寺作乐帝怒欲
逐安民焘为救释遂谮其相表里出知郑州徙大
名父日华本三班院吏以焘恩封光禄大夫至是卒
年九十余焘免丧徽宗立复知枢密院旧制内侍出
使以所得旨言于院审实乃得行后多辄去焘请按
治之都知阎守勤领他职祈罢不以告亦劾之帝敕
守勤诣焘谢郝随得罪或揣上意且起用欲援赦为
阶亦争之以老避位帝将宠以观文殿大学士有间
之者曰是宰相恩典也但以学士知河南将行上疏
曰自绍圣元符以来用事之臣持绍述之名诳惑君
父上则固宠位而快恩雠下则希进用而肆朋附彼
自为谋则善矣未尝有毫发为公家计者也夫听言
之道必以其事观之臣不敢高谈远引独以神考之
事切于今者为证熙宁元丰之间中外府库无不充
衍小邑所积钱米亦不减二十万绍圣以还倾竭以
供边费使军无见粮吏无月俸公私虚耗未有甚于
此时而反谓绍述岂不为厚诬哉愿陛下监之勿使
饰偏辞而为身谋者复得行其说又言东京党祸已
萌愿戒履霜之渐语尤激切初建青唐邈川为湟州
戍守困于供亿焘在枢府因议者以为可弃奏还之
崇宁元年议其罪降端明殿学士再贬宁国军节度
副使汉阳军安置湟州复又降祁州团练副使鄯州
之复又移建昌军然弃鄯州时焘居忧不预也终不
敢自明阅再岁始复通议大夫还洛卒年七十五后
五岁悉还其官职子扶
  范纯仁
按宋史本传纯仁字尧夫其始生之夕母李氏梦儿
堕月中承以衣裾得之遂生纯仁资警悟八岁能讲
所授书以父任为太常寺太祝中皇佑元年进士第
调知武进县以远亲不赴易长葛又不往仲淹曰汝
昔日以远为言今近矣复何辞纯仁曰岂可重于禄
食而轻去父母邪虽近亦不能遂养焉仲淹门下多
贤士如胡瑗孙复石介李觏之徒纯仁皆与从游昼
夜肄业至夜分不寝置灯帐中帐顶如墨色仲淹没
始出仕以著作佐郎知襄城县兄纯佑有心疾奉之
如父药膳居服皆躬亲时节之贾昌朝守北都请参
幕府以兄辞宋庠荐试馆职谢曰辇毂之下非兄养
疾地也富弼责之曰台阁之任岂易得何庸如是卒
不就襄城民不蚕织劝使植桑有罪而情轻者视所
植多寡除其罚民益赖慕后呼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