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畀
所善者上之官制行帝指御史大夫曰非司马光不
可又将以为东宫师傅蔡确曰国是方定愿少迟之
资治通鉴未就帝尤重之以为贤于荀悦汉纪数促
使终篇赐以颍邸旧书二千四百卷及书成加资政
殿学士凡居洛阳十五年天下以为真宰相田夫野
老皆号为司马相公妇人孺子亦知其为君实也帝
崩赴阙临卫士望见皆以手加额曰此司马相公也
所至民遮道聚观马至不得行曰公无归洛留相天
子活百姓哲宗幼冲太皇太后临政遣使问所当先
光谓开言路诏榜朝堂而大臣有不悦者设六语云
若阴有所坏犯非其分或扇摇机事之重或迎合已
行之令上以侥幸希进下以眩惑流俗若此者罚无
赦后复命示光光曰此非求谏乃拒谏也人臣惟不
言言则入六事矣乃具论其情改诏行之于是上封
者以千数起光知陈州过关留为门下侍郎苏轼自
登州召还缘道人相聚号呼曰寄谢司马相公毋去
朝廷厚自爱以活我是时天下之民引领拭目以观
新政而议者犹谓三年无改于父之道但毛举细事
稍塞人言光曰先帝之法其善者虽百世不可变也
若安石惠卿所建为天下害者改之当如救焚拯溺
况太皇太后以母改子非子改父众议甫定遂罢保
甲团教不复置保马废市易法所储物皆鬻之不取
息除民所欠钱京东铁钱及茶盐之法皆复其旧或
谓光曰熙丰旧臣多巧小人他日有以父子义间
上则祸作矣光正色曰天若祚宋社必无此事于是
天下释然曰此先帝本意也元佑元年复得疾诏朝
会再拜勿舞蹈时青苗免役将官之法犹在而西戎
之议未决光叹曰四患未除吾死不瞑目矣折简与
吕公着云光以身付医以家事付愚子惟国事未有
所托今以属公乃论免役五害乞直降敕罢之诸将
兵皆隶州县军政委守令通决废提举常平司以其
事归之转运提点刑狱边计以和戎为便谓监司多
新进少年务为刻急令近臣于郡守中选举而于通
判中举转运判官又立十科荐士法皆从之拜尚书
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免朝觐许乘肩舆三日一入省
光不敢当曰不见君不可以视事诏令子康扶入对
且曰毋拜遂罢青苗钱复常平粜籴法两宫虚己以
听辽夏使至必问光起居敕其边吏曰中国相司马
矣毋轻生事开边隙光自见言行计从欲以身殉社
稷躬亲庶务不舍昼夜宾客见其体羸举诸葛亮食
少事烦以为戒光曰死生命也为之益力病革不复
自觉谆谆如梦中语然皆朝廷天下事也是年九月
薨年六十八太皇太后闻之恸与帝即临其丧明堂
礼成不贺赠太师温国公`以一品礼服赙银绢七
千诏户部侍郎赵瞻内侍省押班冯宗道护其丧归
葬陕州谥曰文正赐碑曰忠清粹德京师人罢市往
吊鬻衣以致奠巷哭以过车及葬哭者如哭其私亲
岭南封州父老亦相率具祭都中及四方皆画像以
祀饮食必祝光孝友忠信恭俭正直居处有法动作
有礼在洛时每往夏县展墓必过其兄旦旦年将八
十奉之如严父保之如婴儿自少至老语未尝妄自
言吾无过人者但平生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
耳诚心自然天下敬信陕洛间皆化其德有不善曰
君实得无知之乎光于物淡然无所好于学无所不
通惟不喜释老曰其微言不能出吾书其诞吾不信
也洛中有田三顷丧妻卖田以葬恶衣菲食以终其
身绍圣初御史周秩首论光诬谤先帝尽废其法章
蔡卞请发冢断棺帝不许乃令夺赠谥仆所立碑
而言不已追贬清远军节度副使又贬崖州司户
参军徽宗立复太子太保蔡京擅政复降正议大夫
京撰奸党碑令郡国皆刻石长安石工安民当镌字
辞曰民愚人固不知立碑之意但如司马相公者海
内称其正直今谓之奸邪民不忍刻也官府怒欲加
罪泣曰被役不敢辞乞免镌安民二字于石末恐得
罪于后世闻者愧之靖康元年还赠谥建炎中配飨
哲宗庙庭
  邵亢
按宋史本传亢字兴宗丹阳人幼聪发过人方十岁
日诵书五千言赋诗豪纵乡先生见者皆惊伟之再
试开封当弟一以赋失韵弗取范仲淹举亢茂才异
等时布衣被召者十四人试崇政殿独亢策入等除
建康军节度推官或言所对策字少不应式宰相张
士逊与之姻家故得预选遂报罢而士逊子实娶它
邵与亢同姓耳士逊既不能与直亢亦不自言赵元
昊叛亢言用兵在于择将今天下久不知战而所任
多儒臣未必能应变武人得长一军又已老讵能身
先矢石哉间起故家恩幸子弟彼安识攻守之计况
将与卒素不相附又亡坚甲利兵之御此不待两军
相当而胜败之机固已形矣因献兵说十篇召试秘
阁授颍州团练推官晏殊为守一以事诿之民税旧
输陈蔡转运使又欲覆折缗钱且多取之亢言民之
移输劳费已甚方仍岁水旱又从而加取无乃不可
乎遂止入为国子监直讲馆阁校勘同知太常礼院
张贵妃薨立园陵禁京城乐一月亢累疏罢之进集
贤校理仁宗继嗣未立亢言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