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命陛下不见侯景之事乎上
不听遣将种谔发兵迎之取绥州费六十万西方用
兵盖自此始矣百官上尊号光当答诏言先帝亲郊
不受尊号末年有献议者谓国家与契丹往来通信
彼有尊号我独无于是复以非时奉册昔匈奴冒顿
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不闻汉文帝
复为大名以加之也愿追述先帝本意不受此名帝
大悦手诏奖光使善为答辞以示中外执政以河朔
旱伤国用不足乞南郊勿赐金帛诏学士议光与王
王安石同见光曰救灾节用宜自贵近始可听也
安石曰常衮辞堂馔时以为衮自知不能当辞位不
当辞禄且国用不足非当世急务所以不足者以未
得善理财者故也光曰善理财者不过头会箕敛尔
安石曰不然善理财者不加赋而国用足光曰天下
安有此理天地所生财货百物不在民则在官彼设
法夺民其害乃甚于加赋此盖桑羊欺武帝之言太
史公书之以见其不明耳争议不已帝曰朕意与光
同然姑以不允答之会安石草诏引常事责两府
两府不敢复辞安石得政行新法光逆疏其利害迩
英进读至曹参代萧何事帝曰汉常守萧何之法不
变可乎对曰宁独汉也使三代之君常守禹汤文武
之法虽至今存可也汉武取高帝约束纷更盗贼半
天下元帝改孝宣之政汉业遂衰由此言之祖宗之
法不可变也吕惠卿言先王之法有一年一变者正
月始和布法象魏是也有五年一变者巡守考制度
是也有三十年一变者刑罚世轻世重是也光言非
是其意以风朝廷耳帝问光光曰布法象魏布旧法
也诸侯变礼易乐者王巡守则诛之不自变也刑新
国用轻典乱国用重典是为世轻世重非变也且治
天下譬如居室敝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也公卿侍
从皆在此愿陛下问之三司使掌天下财不才而黜
可也不可使报政侵其事今为制置三司条例司何
也宰相以道佐人主安用例苟用例则胥吏矣今为
看详中书条例司何也惠卿不能对则以他语诋光
帝曰相与论是非耳何至是光曰平民举钱出息尚
能蚕食下户况县官督责之威乎惠卿曰青苗法愿
取则与之不愿不强也光曰愚民知取债之利不知
还债之害非独县官不强富民亦不强也昔太宗平
河东立籴法时米斗十钱民乐与官为市其后物贵
而和籴不解遂为河东世世患臣恐异日之青苗亦
犹是也帝曰坐仓籴米何如坐者皆起光曰不便惠
卿曰籴米百万斛则省东西之漕以其钱供京师光
曰东南钱荒而粒米狼戾今不籴米而漕钱弃其有
余取其所无农末皆病矣侍讲吴申起曰光言至论
也它日留对帝曰今天下汹汹者孙叔敖所谓国之
有是众之所恶也光曰然陛下当论其是非今条例
司所为独安石韩绛惠卿以为是耳陛下岂能独与
此三人共为天下邪帝欲用光访之安石安石曰光
外托上之名内怀附下之实所言尽害政之事所
与尽害政之人而欲置之左右使与国论此消长之
大机也光才岂能害政但在高位则异论之人倚以
为重韩信立汉赤帜赵卒气夺今用光是与异论者
立赤帜也安石以韩琦上疏卧家求退帝乃拜光枢
密副使光辞之曰陛下所以用臣盖察其狂直庶有
补于国家若徒以禄位荣之而不取其言是以天官
私非其人也臣徒以禄位自荣而不能救生民之患
是盗窃名器以私其身也陛下诚能罢制置条例司
追还提举官不行青苗助役等法虽不用臣臣受赐
多矣今言青苗之害者不过谓使者骚动州县为今
日之患耳而臣之所忧乃在十年之外非今日也夫
民之贫富由勤惰不同惰者常乏故必资于人今出
钱贷民而敛其息富者不愿取使者以多散为功一
切抑配恐其逋负必令贫富相保贫者无可偿则散
而之四方富者不能去必责使代偿数家之负春算
秋计展转日滋贫者既尽富者亦贫十年之外百姓
无复存者矣又尽散常平钱&#专行青苗它日若思
复之将何所取富室既尽常平已废加之以师旅因
之以饥馑民之羸者必委死沟壑壮者必聚而为盗
贼此事之必至者也抗章至七八帝使谓曰枢密兵
事也官各有职不当以他事为辞对曰臣未受命则
犹侍从也于事无不可言者安石起视事光乃得请
遂求去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宣抚使下令分义
勇戍边选诸军骁勇士募市井恶少年为奇兵调民
造干L悉修城池楼橹关辅骚然光极言公私困敝
不可举事而京兆一路皆内郡缮治非急宣抚之令
皆未敢从若乏军兴臣当任其责于是一路独得免
徙知许州趣入觐不赴请判西京御史台归洛自是
绝口不论事而求言诏下光读之感泣欲嘿不忍乃
复陈六事又移书责宰相吴充事见充传蔡天申为
察访妄作威福河南尹转运使敬事之如上官尝朝
谒应天院神御殿府独为设一班示不敢与抗光顾
谓台吏曰引蔡寺丞归本班吏即引天申立监竹木
务官富赞善之下天申窘沮即日行元丰五年忽得
语涩疾疑且死豫作遗表置卧内即有缓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