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为颍川
郡王院伴读再迁殿中丞历知宜兴东明县]侍读
禁中以老辞荐昌朝自代诏试中书寻复国子监说
书上言礼母之讳不出于宫今章献太后易月制除
犹讳父名非尊宗庙也诏从之景佑中置崇政殿说
书以授昌朝诵说明白帝多所质问昌朝请纪录以
进赐名迩英延义记注加直集贤院太平兴国寺灾
是夕大雨震雷朝廷议修复昌朝上言易震之象曰
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近年寺观屡灾此殆天示
警告可勿缮治以示畏天爱人之意西域僧献佛骨
铜像昌朝请加赐遣还毋以所献示中外悉行其言
天章阁置侍讲亦首命昌朝累迁尚书礼部郎中史
馆修撰刘平为元昊所执边吏诬平降贼议收其家
昌朝曰汉族杀李陵陵不得归而汉悔之先帝厚抚
王继忠家终得继忠用平事未可知使收其族虽平
在亦不得还矣乃得不收擢知制诰权判吏部流内
铨兼侍讲初铨法县令奉钱满万二千乃举令昌朝
曰法如此则小县终不得善令请概举令而与之奉
如大县进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迁右谏议大
夫权御史中丞兼判国子监议者欲以金缯契丹
使攻元昊昌朝曰契丹许我有功则责报无穷矣力
止之乃上言曰太祖初有天下监唐末五代方镇武
臣土兵牙校之盛尽收其威权当时以为万世之利
及太宗时将帅率多旧人犹能仗威灵&#成算出师
御寇所向有功近岁恩幸子弟饰厨传钧名誉多非
勋劳坐取武爵折冲攻守彼何自而知哉然边鄙无
事尚得自容自西羌之判士不练习将不得人以屡
易之将驭不练之士故战则必败此削方镇太过之
弊也况亲旧恩幸出即为将素不知兵一旦付以千
万人之命是驱之死地矣此用亲旧恩幸之弊也今
杨崇勋李昭亮尚任边鄙望速选士代之方镇守臣
无数更易刺史以上宜慎所授以待有功此救弊之
一端也又上备边六事其一曰驭将帅自古帝王以
恩威驭将帅赏罚驭士卒用命则军政行而战功集
太祖脱裘帽赐王全斌曰今日居此幄尚寒不可御
况伐蜀将士乎此驭之以恩也曹彬李汉琼讨江南
太祖召彬至前立汉琼等于后授以剑曰副将以下
不用命者得专戮之汉琼等股栗而退此驭之以威
也太祖虽削武臣之权然一时赏罚及用财集事皆
听其专有功则赏有败则诛今每命将帅必先疑贰
非近幸不信非姻旧不委今陕西四路总管而下钤
辖都监巡检之属悉参军政谋之未成事已先漏甲
可乙否上行下戾主将不专号令故动则必败请自
今命将去疑贰推恩惠务责以大效得一切便宜从
事偏裨有不听令者以军法论此驭将之道也其二
曰复土兵今河北河东强壮陕西弓箭手之类土兵
遗法也河北乡兵其废已久陕西土兵数为贼破存
者无几臣以谓河北河东强壮已召近臣详定法制
每乡为军其材能绝类者籍其姓名递补之陕西蕃
落弓箭手贪召募钱物利月入粮奉多就黥涅为营
兵宜优复田畴使力耕死战世为边用可以减屯戍
省供馈矣内地州县增置弓手如乡军之法而阅试
之其三曰训营卒太祖朝令诸军毋得食肉衣帛营
舍有粥酒肴则逐去士卒有服缯彩者笞责之异时
被铠甲冒霜露战胜攻取皆此曹也今营卒骄惰临
敌无勇旧例三年转员谓之落权正授虽未能易此
制即不必一例使为总管钤辖择有才勇可任将帅
者授之况今之兵仗制造殊不适用宜按八阵五兵
之法以时教习使启殿有次序左右有形势前却相
附上下相援令之曰失一队长则斩一队何虑众不
为用乎其四曰制远人今四夷荡然与中国通在北
则臣契丹其西则臣元昊二国合从有掎角中国之
势借使以岁币羁縻之臣恐不可胜算古之备边西
有金城上郡北则云中雁门今自沧之秦绵亘数千
里无山河之阻独恃州县镇戍尔岁所供赡又不下
数千万一谷不熟或至狼狈契丹近岁兼用燕人治
国建官一同中夏元昊据河南列郡而行赏罚此中
国患也宜度西方诸国如沙州g厮明珠灭臧之族
近北如黑水女真高丽新罗之属旧通中国募人往
使诱之使归我则势分而衅生体解而瓦裂矣其五
曰绥蕃部属户者边陲之屏翰也延有金明府有丰
州皆戎人内附之地朝廷恩威不立强敌迫之塞上
诸州藐焉孤垒蕃部既坏土兵亦衰破敌之日未可
期也臣请陕西缘边诸路守臣皆带安抚蕃部之名
择其族大有劳者为首帅如河东折氏之比庶可为
吾藩篱之固也其六曰谨觇候古者守封疆出师旅
居则有行人之觇国战则有前茅之虑无其谨如此
太祖命李汉超镇关南马仁r守瀛州韩令坤镇常
山贺惟忠守易州何继筠领棣州郭进控山西武守
琪戍晋阳李谦溥守庆州董遵诲屯环州王彦升守
原州冯继业镇灵武管榷之利悉输之军中听其贸
易而免其征税边臣富于财得以为间谍羌夷情状
无不预知二十年间无外顾之忧今日西鄙任边事
者敌之情状与山川道路险易之势绝不通晓使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