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发吏卒取之无得脱者即自劾颛擅之
罪帝益嘉之复以为礼部侍郎又辞不受迁大学士
徙知郑蔡河阳加观文殿学士改宣徽南院使判并
州至和二年召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
士与文彦博并命宣制之日士大夫相庆于朝帝微
觇知之以语学士欧阳修曰古之命相或得诸梦卜
岂若今日人情如此哉修顿首贺帝弗豫大臣不得
见中外忧栗弼彦博入问疾因托禳W事止宿连夕
每事皆关白乃行宫内肃然语在彦博传嘉佑三年
进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弼为相守典故行故事
而傅以公议无容心于其间当是时百官任职天下
无事六年三月以母忧去位诏为罢春宴故事执政
遭丧皆起复帝虚位五起之弼谓此金革变礼不可
施于平世卒不从命英宗立召为枢密使居二年以
足疾求解拜镇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
扬州封祁国公进封郑熙宁元年徙判汝州诏入觐
许肩舆至殿门神宗御内东门小殿令其子掖以进
且命毋拜坐语从容访以治道弼知帝果于有为对
曰人主好恶不可令人窥测可测则奸人得以傅会
当如天之监人善恶皆所自取然后诛赏随之则功
罪无不得其实矣又问边事对曰陛下临御未久当
布德行惠愿二十年口不言兵帝默然至日昃乃退
欲以集禧观使留之力辞赴郡明年二月召拜司空
兼侍中赐甲第悉辞之以左仆射门下侍郎同平章
事时有为帝言灾异皆天数非关人事得失所致者
弼闻而叹曰人君所畏惟天若不畏天何事不可为
者此必奸人欲进邪说以摇上心使辅拂谏争之臣
无所施其力是治乱之机不可以不速救即上书数
千言力论之又言君子小人之进退系王道之消长
愿深加辨察匆以同异为喜怒喜怒为用舍陛下好
使人伺察外事故奸险得志又多出亲批若事事皆
中亦非为君之道脱十中七八积日累月所失亦多
今中外之务渐有更张大抵小人惟喜生事愿深烛
其然无使有悔是时久旱群臣请上尊号及用乐帝
不许而以同天节契丹使当上寿故未断其请弼言
此盛德事正当以此示之乞并罢上寿帝从之即日
雨弼又上疏愿益畏天戒远奸佞近忠良帝手诏褒
答之王安石用事雅不与弼合弼度不能争多称疾
求退章数十上神宗将许之问曰卿即去谁可代卿
者弼荐文彦博神宗默然良久曰王安石何如弼亦
默然拜武宁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河南改
亳州青苗法出弼以谓如是则财聚于上人散于下
持不行提举官赵济劾弼格诏旨侍御史邓绾又乞
付有司鞫治乃以仆射判汝州安石曰弼虽责犹不
失富贵昔鲧以方命殛共工以象恭流弼兼此二罪
止夺使相何由沮奸帝不答弼言新法臣所不晓不
可以治郡愿归洛养疾许之遂请老加拜司空进封
韩国公致仕弼虽家居朝廷有大利害知无不言郭
逵讨安南乞诏逵择利进退以全王师契丹争河东
地界言其不可许星文有变乞开广言路又请速改
新法以解倒悬之急帝虽不尽用而眷礼不衰尝因
安石有所建明却之曰富弼手疏称老臣无所告诉
但仰屋窃叹者即当至矣其敬之如此元丰三年王
尧臣之子同老上言故父参知政事时当仁宗服药
尝与弼及文彦博议立储嗣会翊日有瘳其事遂寝
帝以问彦博对与同老合帝始知至和时事嘉弼不
自言以为司徒六年八月薨年八十手封遗奏使其
子绍庭上之其大略云陛下即位之初邪臣纳说图
任之际听受失宜上误聪明浸成祸患今上自辅臣
下及多士畏祸图利习成敝风忠词谠论无复上达
臣老病将死尚何顾求特以不忍上负圣明辄倾肝
胆冀哀怜愚忠曲垂采纳去年永乐之役兵民死亡
者数十万今久戍未解百姓困穷岂讳过耻败不思
救祸之时乎天地至仁宁与羌夷校曲直胜负愿归
其侵地休兵息民使关陕之间稍遂生理兼陕西再
团保甲又葺教场州县奉行势侔星火人情惶骇难
以复用不若寝罢以绥怀之臣之所陈急于济事若
夫要道则在圣人所存与所用之人君子小人之辨
耳陛下审观天下之势岂以为无足虑邪帝览奏震
悼辍朝三日内出祭文致奠赠太尉谥曰文忠弼性
至孝恭俭好修与人言必尽敬虽微官及布衣谒见
皆与之亢礼气色穆然不见喜愠其好善嫉恶出于
天资常言君子与小人并处其势必不胜君子不胜
则奉身而退乐道无闷小人不胜则交结构扇千岐
万辙必胜而后已迨其得志遂肆毒于善良求天下
不乱不可得也其终身皆出于此云元佑初配享神
宗庙庭哲宗篆其碑首曰显忠尚德命学士苏轼撰
文刻之绍圣中章执政谓弼得罪先帝罢配享至
靖康初诏复旧典焉
  贾昌朝
按宋史本传昌朝字子明真定获鹿人晋史官纬之
从曾孙也天禧初真宗尝祈谷南郊昌朝献颂道左
召试赐同进士出身主晋陵簿赐对便殿除国子监
说书孙]判监独称昌朝讲说有师法他日书路随
韦处厚传示昌朝曰君当以经术进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