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命公亮宴于馆使者不肯赴公亮责
之曰锡宴不赴是不虔君命也人主有疾而必使亲
临处之安乎使者即就席神宗即位加门下侍郎兼
吏部尚书熙宁二年进昭文馆大学士累封鲁国公
以老避位三年九月拜司空兼侍中河阳三城节度
使集禧观使明年起判永兴军先是庆卒叛既伏诛
而余党越佚自陕以西皆警备阅义勇益边兵移内
地租赋人情骚然公亮一镇以静次第奏罢之专务
裁抑冗费长安豪喜造飞语声言营卒怨减削谋以
上元夜结外兵为乱邦人大恐或劝毋出游公亮不
为动张灯纵观与宾佐竟夕乃归居一岁还京师旋
以太保致仕元丰元年卒年八十帝临哭辍朝三日
赠太师中书令谥曰宣靖配享英宗庙庭及葬御篆
其碑首曰两朝顾命定策亚勋之碑公亮方厚庄重
沉深周密平居谨绳墨蹈规矩然性吝啬殖货至巨
万帝尝以方张安世初荐王安石及同辅政知上方
向之阴为子孙计凡更张庶事一切听顺而外若不
与之者尝遣子孝宽参其谋至上前略无所异于是
帝益信任安石安石德其助己故引擢孝宽至枢密
以报之苏轼尝从容责公亮不能救正公亮曰上与
介甫如一人此乃天也世讥其持禄固宠云子孝宽
从子孝广孝蕴
  王尧臣
按宋史本传尧臣字伯庸应天府虞城人举进士第
一授将作监丞通判湖州召试改秘书省著作郎直
集贤院会从父冲坐事出尧臣知光州父丧服除为
三司度支判官再迁右司谏郭皇后薨议者归罪内
侍都知阎文应尧臣请穷治左右侍医者不报时上
元节有司张灯尧臣俟乘舆出即上言后已复位号
今方在殡不当游幸帝为罢张灯擢知制诰同知通
进银台司提举诸司库务知审刑院入翰林为学士
知审官院陕西用兵为体量安抚使将行请曰故事
使者所至称诏存问官吏将校而不及于民自元昊
反三年于今关中之民雕弊为甚请以诏劳来仍谕
以贼平蠲租赋二年仁宗从之使还上言陕西兵二
十万分屯四路然可使战者止十万贼众入寇常数
倍官军彼以十战一我以一战十故三至而三胜由
众寡不侔也泾原近贼巢穴最当要害宜先备之今
防秋甚迩请益团土兵以二万屯渭州为镇戎山外
之援万人屯泾州为原渭声势二万屯环庆万人屯
秦州以制其冲突且贼之犯边不患不能入患不能
出也并塞地形虽险易不同而兵行须由大川大川
率有寨栅为控扼贼来利在虏掠人自为战故所向
无前若延州之金明塞门寨镇戎之刘播定川堡渭
州山外之羊牧隆城静边寨皆不能扼其来故贼不
患不能入也既入汉地分行钞略驱虏人畜劫掠财
货士马疲困奔m归路无复斗志若以精兵扼险强
弩注射旁设奇伏断其首尾且追且击不败何待故
贼之患在不能出也贼屡乘战胜重掠而归诸将不
能追击者由兵寡而势分也若尚循故辙必无可胜
之理又论延州镇戎军渭州山外三败之由皆为贼
先据胜地诱致我师将帅不能据险击归而多倍道
m利兵方疲顿乃与生羌合战贼始纵铁骑冲我军
继以步骑挽强注射锋不可当遂致掩覆此主帅不
思应变以惩前失之咎也愿敕边吏常远斥候遇贼
至度远近立营寨然后量敌奋击毋得轻出诏以其
言戒边吏时韩琦坐好水川兵败徙秦州范仲淹亦
以擅复元昊书降耀州尧臣言二人者皆忠义智勇
不当置之散地又荐种世衡狄青有将帅才明年贼
果自镇戎军原州入寇败葛怀敏乘胜掠平凉潘原
关中震恐自泾以东皆闭垒自守仲淹自将庆州
兵捍贼贼引去仁宗思其言乃复以琦仲淹为招讨
使置府泾州益屯兵三万人而使尧臣再安抚泾原
初曹玮开山外地置笼竿等四寨募弓箭手给田使
耕战自守其后将帅失抚御稍侵夺之众怨怒遂劫
德胜寨将姚贵闭城畔尧臣适过境上作书射城中
谕以祸福众遂出降乃为申明约束如旧而去既还
上言自陕西用兵夏竦陈报中并以两府旧臣为陕
西经略安抚招讨使韩琦范仲淹止为经略安抚副
使既而张存知延州王沿知渭州张奎知庆州俱是
学士待制之职亦止管勾本路总管司事及竦执中
罢四路置帅遂各带都总管及经略安抚招讨等使
因而武臣副总管亦为副使今琦仲淹庞籍既为陕
西四路都总管缘边经略安抚招讨等使四路当禀
节制而尚带经略使名者九人各置司行事名号不
异而所禀非一今请逐路都总管副总管并罢经略
只充缘边安抚使既而滕宗谅亦以为请遂罢之又
言~延环庆路皆险固易守惟泾原自汉唐来为冲
要之地自镇戎军至渭州沿泾河大川直抵泾略
无险阻虽有城寨据平地贼径交属难以捍防如郭
子仪浑{常宿重兵守之自元昊叛命数年由此三
入寇朝廷置帅府于泾州为控扼关隘之会诚合事
机然频经败覆边地空虚士气不振愿深鉴近弊精
择将佐其新集之兵未经训练宜易以旧人傥一路
兵力完实则贼不敢长驱入寇矣因论沿边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