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之意屡请罢其役三年出
判河阳从祀汾阴还进左仆射五年代还请老以司
空致仕入辞便坐方拜而仆上遽止之许二子扶掖
升殿命益坐茵为三归洛得裴度午桥庄有池榭松
竹之盛日与亲旧觞咏其间意甚旷适七年夏薨年
七十二赠司徒谥文定齐贤姿仪丰硕议论慷慨有
大略以致君自负留心刑狱多所全活喜提奖寒隽
少时家贫父死无以为葬河南县吏为办其事齐贤
深德之事以兄礼虽贵不替也仲兄昭度尝授齐贤
经及卒表赠光禄寺丞又尝依太子少师李肃家肃
死为营葬事岁时祭之赵普尝荐齐贤于太宗未用
普即其前列事以谓陛下若进齐贤则齐贤他日感
恩更过于此上大悦遂大用种放之起齐贤所荐也
齐贤四践两府九居八座以三公就第康宁福寿时
罕其比居相日数起大狱又与寇准相倾人或以此
少之齐贤诸子皆能有立宗信内殿崇班宗理大理
寺丞宗谅殿中丞宗简合门祗候宗讷太子中舍宗
礼最贤虽累资登朝而畏羁束故多居田里
  吕端
按宋史本传端字易直幽州安次人父琦晋兵部侍
郎端少敏悟好学以荫补千牛备身历国子主簿太
仆寺丞秘书郎直弘文馆换著作佐郎直史馆太祖
即位迁太常丞知浚仪县同判定州开宝中西上合
门使郝崇信使契丹以端假太常少卿为副八年知
洪州未上改司门员外郎知成都府赐金紫为政清
简远人便之会秦王廷美尹京兆拜考功员外郎充
开封府判官太宗征河东廷美将有居留之命端白
廷美曰主上栉风沐雨以申吊伐王地处亲贤当表
率扈从今主留务非所宜也廷美由是恳请从行寻
坐王府亲吏请托执事者违诏市竹木贬商州司户
参军移汝州复为太常丞判寺事出知蔡州以善政
吏民列奏借留改祠部员外郎知开封县迁考功员
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使高丽暴风折樯舟人怖恐
端读书若在斋合时迁户部郎中判太常寺兼礼院
选为大理少卿俄拜右谏议大夫许王元僖尹开封
又为判官王薨有发其阴事者坐裨赞无状遣御史
武元&#内侍王继恩就鞫于府端方决事徐起候之
二使曰有诏推君端神色自若顾从者曰取帽来二
使曰何遽至此端曰天子有制问即罪人矣安可在
堂上对制使即下堂随问而答左迁卫尉少卿会置
考课院群官有负谴置散秩者引对皆泣涕以饥寒
为请至端即奏曰臣前佐秦邸以不检府吏掾商
州陛下复擢官籍辱用今许王暴薨臣辅佐无状陛
下又不重谴俾亚少列臣罪大而幸深矣今有司进
退善否苟得颍州副使臣之愿也太宗曰朕自知卿
无何复旧官为枢密直学士逾月拜参知政事时赵
普在中书尝曰吾观吕公奏事得嘉赏未尝喜遇抑
挫未尝惧亦不形于言真台辅之器也岁余左谏议
大夫寇准亦拜参知政事端请居准下太宗即以端
为左谏议大夫立准上每独召便殿语必移晷擢拜
户部侍郎平章事时吕蒙正为相太宗欲相端或曰
端为人糊涂太宗曰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决意
相之会曲宴后苑太宗作钓鱼诗有云欲饵金钩深
未达溪须问钓鱼人意以属端后数日罢蒙正而
相端焉初端兄余庆建隆中以藩府旧僚参预大政
端复居相位时论荣之端历官仅四十年至是骤被
奖擢太宗犹恨任用之晚端为相持重识大体以清
简为务虑与寇准同列先居相位恐准不平乃请参
知政事与宰相分日押班知印同升政事堂太宗从
之时同列奏对多有异议惟端罕所建明一日内出
手札戒谕自今中书事必经吕端详酌乃得闻奏端
愈谦让不自当初李继迁扰西鄙保安军奏获其母
至是太宗欲诛之以寇准居枢密副使独召与谋准
退过相幕端疑谋大事邀谓准曰上戒君勿言于端
乎准曰否端曰边鄙常事端不必与知若军国大计
端备位宰相不可不知也准遂告其故端曰何以处
之准曰欲斩于保安军北门外以戒凶逆端曰必若
此非计之得也愿少缓之端将覆奏入曰昔项羽得
太公欲烹之高祖曰愿分我一杯羹夫举大事不顾
其亲况继迁悖逆之人乎陛下今日杀之明日继迁
可擒乎若其不然徒结怨雠愈坚其叛心尔太宗曰
然则何如端曰以臣之愚宜置于延州使善养视之
以招来继迁虽不能即降终可以系其心而母死生
之命在我矣太宗抚髀称善曰微卿几误我事即用
其策其母后病死延州继迁寻亦死继迁子竟纳款
请命端之力也进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太宗不豫
真宗为皇太子端日与太子问起居及疾大渐内侍
王继恩忌太子英明阴与参知政事李昌龄殿前都
指挥使李继勋知制诰胡旦谋立故楚王元佐太宗
崩李皇后命继恩召端端知有变锁继恩于合内使
人守之而入皇后曰宫车已晏驾立嗣以长顺也今
将如何端曰先帝立太子正为今日今始弃天下岂
可遽违命有异议邪乃奉太子至福宁庭中真宗既
立垂帘引见群臣端平立殿下不拜请卷帘升殿审
视然后降阶率群臣拜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