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与刘智远赞成之因使维翰为书求援于契
丹耶律德光已许诺而赵德钧亦以重赂啖德光求
助己以篡唐高祖惧事不果乃遣维翰往见德光为
陈利害甚辩德光意乃决卒以灭唐而兴晋维翰之
力也高祖即位以维翰为翰林学士礼部侍郎知枢
密院事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
天福四年出为相州节度使岁余徙镇泰宁吐浑白
承福为契丹所迫附镇州安重荣以归晋重荣因请
与契丹绝好用吐浑以攻之高祖重违重荣意未决
维翰上疏言契丹未可与争者也高祖召维翰使者
至卧内谓曰北面之事方挠吾胸中得卿此疏计已
决矣可无忧也维翰又劝高祖幸邺都七年高祖在
邺维翰来朝徙镇晋昌出帝即位召拜侍中而景延
广用事与契丹绝盟维翰言不能入乃阴使人说帝
曰制契丹而安天下非用维翰不可乃出延广于河
南拜维翰中书令复为枢密使封魏国公事无巨细
一以委之数月之间百度理初李瀚为翰林学士
好饮而多酒过高祖以为浮薄天福五年九月诏废
翰林学士按唐六典归其职于中书舍人而端&#殿
学士枢密院学士皆废及维翰为枢密使复奏置学
士而悉用亲旧为之维翰权势既盛四方赂遗岁积
巨万内客省使李彦韬端明殿学士冯玉用事共谗
之帝欲骤黜维翰大臣刘d李崧皆以为不可卒以
玉为枢密使既而以为相维翰日益见疏帝饮酒过
度得疾维翰遣人阴白太后请为皇弟重睿置师傅
帝疾愈知之怒乃罢维翰以为开封尹维翰遂称足
疾稀复朝见契丹屯中渡破栾城杜重威等大军隔
绝维翰曰事急矣乃见冯玉等计事而谋不合又求
见帝帝方调鹰于苑中不暇见维翰退而叹曰晋不
血食矣自契丹与晋盟始成于维翰而终败于景延
广故自兵兴契丹凡所书檄未尝不以此两人为言
耶律德光犯京师遣张彦泽遗太后书问此两人在
否可使先来而帝以维翰尝议毋绝盟而己违之也
不欲使维翰见德光因讽彦泽图之而彦泽亦利其
赀产维翰状貌既异素以威严自持晋之老将大臣
见者皆屈服彦泽以骁悍自矜每往候之虽冬月未
尝不流汗初彦泽入京师左右劝维翰避祸维翰曰
吾为大臣国家至此安所逃死邪安坐府中不动彦
泽以兵入府问维翰何在维翰厉声曰吾晋大臣自
当死国安得无礼邪彦泽股栗不敢仰视退而谓人
曰吾不知桑维翰何如人今日见之犹使人恐惧如
此其可再见乎乃以帝命召维翰维翰行遇李崧立
马而语军吏前白维翰请赴侍卫司狱维翰知不免
顾崧曰相公当国使维翰独死崧惭不能对是夜彦
泽使人缢杀之以帛加颈告德光曰维翰自缢德光
曰我本无心杀维翰维翰何必自杀德光至京师使
人检其尸信为缢死乃以尸赐其家而赀财悉为彦
泽所掠
  后周
  王朴
按五代史周臣传朴字文伯东平人也少举进士为
校书郎依汉枢密使杨与王章史弘肇等有隙
朴见汉兴日浅隐帝年少孱弱任用小人而为大
臣与将相交恶知其必乱乃去东归后李邺等教
隐帝诛权臣与章弘肇皆见杀三家之客多及而
朴以故独免周世宗镇澶州朴为节度掌书记世宗
为开封尹拜朴右拾遗为推官世宗即位迁比部郎
中献平边策曰唐失道而失吴蜀晋失道而失幽并
观所以失之之由知所以平之之术当失之时君暗
政乱兵骄民困近者奸于内远者叛于外小不制而
至于僭大不制而至于滥天下离心人不用命吴蜀
乘其乱而窃其号幽并乘其间而据其地平之之术
在乎反唐晋之失而已必先进贤退不肖以清其时
用能去不能以审其材恩信号令以结其心赏功罚
罪以尽其力恭俭节用以丰其财徭役以时以阜其
民俟其仓廪实器用备人可用而举之彼方之民知
我政化大行上下同心力强财足人安将和有必取
之势则知彼情状者愿为之间谍知彼山川者愿为
之先导彼民与此民之心同是与天意同与天意同
则无不成之功攻取之道从易者始当今惟吴易图
东至海南至河可挠之地二千里从少备处先挠之
备东则挠西备西则挠东彼必奔走以救其弊奔走
之间可以知彼之虚实众之强弱攻虚击弱则所向
无前矣勿大举但以轻兵挠之彼人怯弱知我师入
其地必大发以来应数大发则民困而国竭一不大
发则我获其利彼竭我利则江北诸州乃国家之所
有也既得江北则用彼之民扬我之兵江之南亦不
难平之也如此则用力少而收功多得吴则桂广皆
为内臣岷蜀可飞书而召之如不至则四面并进席
卷而蜀平矣吴蜀平幽可望风而至唯并必死之寇
不可以恩信诱必须以强兵攻力已竭气已丧不足
以为边患可为后图方今兵力精练器用具备群下
知法诸将用命一稔之后可以平边臣书生也不足
以讲大事至于不达大体不合机变惟陛下宽之迁
左谏议大夫知开封府事岁中迁左散骑常侍充端
明殿学士是时世宗新即位锐意征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