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协如弃苏合之丸而取
蜣螂之转也重诲笑而止然重诲终以循言为信居
月余协与冯道皆拜相协在相位数年人多嗤其所
为然圜与重诲交恶自协始故时使臣出四方皆自
户部给券重诲奏请自内出圜以故事争之不能得
遂与重诲辨于帝前圜声色俱厉明宗罢朝后宫嫔
御迎前问曰与重诲论事者谁明宗曰宰相也宫人
奏曰妾在长安见宰相奏事未尝有如此盖轻大家
耳明宗由是不悦而使臣给券卒自内出圜益愤沮
重诲尝过圜圜出妓善歌而有色重诲欲之圜不与
由是二人益相恶而圜遽求罢职乃罢为太子少保
圜不自安因请致仕退居于磁州朱守殷反于汴州
重诲诬圜与守殷连谋遣人矫制杀之圜受命怡然
聚族酣饮而死明宗知而不问为下诏坐圜与守殷
通书而言涉怨望愍帝即位赠圜太傅
  赵凤
按五代史唐臣传凤幽州人少以儒学知名燕王刘
守光时悉黥燕人以为兵凤惧因髡为僧依燕王弟
守奇自匿守奇奔梁梁以守奇为博州刺史凤为其
判官守奇卒凤去为郓州节度判官晋取郓州庄宗
闻凤名得之喜以为扈銮学士庄宗即位拜凤中书
舍人翰林学士庄宗及刘皇后幸河南尹张全义第
酒酣命皇后拜全义为父明日遣宦者命学士作笺
上全义以父事之凤上书极言其不可全义养子郝
继孙犯法死宦官伶人冀其赀财固请籍没凤又上
书言继孙为全义养子不宜有别籍之财而于法不
至籍没刑人利财不可以示天下是时皇后及群小
用事凤言皆不见纳明宗武君不通文字四方章奏
常使安重诲读之重诲亦不知书奏读多不称旨孔
循教重诲求儒者置之左右而两人皆不知唐故事
于是置端明殿学士以冯道及凤为之凤好直言而
性刚强素与任圜善自圜为相颇荐进之初端明殿
学士班在翰林学士下而结&#又在官下明年凤迁
礼部侍郎因讽圜升学士于官上又诏班在翰林学
士上圜为重诲所杀而诬以谋反是时重诲方用事
虽明宗不能诘也凤独号哭呼重诲曰任圜天下义
士岂肯谋反而公杀之何以示天下重诲惭不能对
术士周元豹以相法言人事多中庄宗尤信重之以
为北京巡官明宗为内衙指挥使重诲欲试元豹乃
使他人与明宗易服而坐明宗于下坐召元豹相之
元豹曰内衙贵将也此不足当之乃指明宗于下坐
曰此是也因为明宗言其后贵不可言明宗即位思
元豹以为神将召至京师凤谏曰好恶上所慎也今
陛下神其术而召之则倾国之人皆将奔走吉凶之
说转相惑乱为患不细明宗遂不复召朱守殷反明
宗幸汴州守殷已诛又诏幸邺是时从驾诸军方自
河南徙家至汴不欲北行军中为之汹汹而定州王
都以为天子幸汴州诛守殷而又幸邺以图己因疑
不自安宰相率百官诣合请罢幸邺明宗不听人情
大恐群臣不复敢言凤手疏责安重诲言甚切直重
诲以白遂罢幸有僧游西域得佛牙以献明宗以示
大臣凤言世传佛牙水火不能伤请验其真伪因以
斧斫之应手而碎是时宫中施物已及数千因凤碎
之乃止天成四年夏拜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
事秘书少监于峤者自庄宗时与凤俱为翰林学士
而峤亦讦直敢言与凤素善及凤已贵而峤久不迁
自以材名在凤上而不用因与萧希甫数非斥时政
尤诋訾凤凤心衔之未有以发而峤与邻家争水窦
为安重诲所怒凤即左迁峤秘书少监峤因被酒往
见凤凤知其必不逊乃辞以沐发峤诟直吏又溺于
从者直庐而去省吏白凤峤溺于客次且诟凤凤以
其事闻明宗下诏夺峤官长流武周百姓又流振武
天下冤之其后安重诲为边彦温等告变明宗诏彦
温等廷诘具伏其诈即斩之后数日凤奏事中兴殿
启曰臣闻奸人有诬重诲者明宗曰此闲事朕已处
置之卿可无问也凤曰臣所闻者系国家利害陛下
不可以为闲因指殿屋曰此殿所以尊严宏壮者栋
梁柱石之所扶持也若折其一栋去其一柱则倾危
矣大臣国之栋梁柱石也且重诲起微贱历艰危致
陛下为中兴主安可使奸人动摇明宗改容谢之曰
卿言是也遂族彦温等三家其后重诲得罪群臣无
敢言者独凤数言重诲尽忠明宗以凤为朋党罢为
安国军节度使凤在镇所得俸禄悉以分将校宾客
废帝入立召为太子太保病足居于家疾笃自筮投
蓍而叹曰吾家世无五十者又皆穷贱吾今寿过其
数而富贵复何求哉清泰二年卒于家
  后晋
  桑维翰
按五代史晋臣传维翰字国侨河南人也为人丑怪
身短而面长常临鉴以自奇曰七尺之躯不如一尺
之面慨然有志于公辅初举进士主司恶其姓以为
桑丧同音人有劝其不必举进士可以从他求仕者
维翰慨然乃着日出扶桑赋以见志又铸铁砚以示
人曰砚弊则改而他仕卒以进士及第晋高祖辟为
河阳节度掌书记其后常以自从高祖自太原徙天
平不受命而有异谋以问将佐将佐皆恐惧不敢言
独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