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短夷行不能堪辄引疾求去文宗遣使
者慰劳起之会以王彦威为忠武节度使史孝章领
宁议皆出嗣复及夷行对延英帝问除二镇当否
对曰苟自圣择无不当者嗣复曰若用人尽出上意
而当固善如小不称下安得嘿然夷行曰比奸臣数
干权愿陛下无倒持太阿以&#授人嗣复曰古者任
则不疑齐桓公器管仲于雠虏岂有倒持虑邪帝以
其面相触颇不悦仙韶乐工尉迟璋授王府率右拾
遗窦洵直当衙论奏郑覃嗣复嫌以细故谓洵直近
名夷行曰谏官当衙正须论宰相得失彼贱工安足
言者然亦不可置不用帝即徙璋光州长史以百缣
赐洵直进门下侍郎帝尝怪天宝政事不善问姚元
崇宋Z于时在否李珏曰姚亡而宋罢珏因推言元
宗自谓未尝杀一不辜而任李林甫诛夷数十族不
亦惑乎夷行曰陛下今亦宜戒以权属人嗣复曰夷
行失言太宗易暴乱为仁义用房元龄十有六年任
魏征十有五年未尝失道人主用忠良久益治用邪
佞一日多矣时用郭e为坊州刺史右拾遗宋论
不可e果坐赃败帝欲赏夷行曰谏官论事是其
职若一事善辄进官恐后不免有私夷行盖专诋嗣
复又素善覃阴助其力以排折朋党是时虽天子亦
恶其太过恩礼遂衰罢为吏部尚书寻拜华州刺史
武宗即位召为御史大夫俄还门下侍郎平章事进
位尚书左仆射夷行与崔珙俱拜乃奏仆射始视事
受四品官拜无着令比日左右丞吏部侍郎御史中
丞皆为仆射拜阶下谓之隔品致敬准礼皇太子见
上台群官群官先拜而后答以无二上也仆射与四
品官&#列朝廷不容独优前日郑余庆着仆射上仪
谓隔品官无亢礼时窦易直任御史中丞议不可及
易直自为仆射乃忘前议当时鄙厌之臣等不愿以
失礼速诮于时且开元元年以左右仆射为左右丞
相位次三公三公上日答拜而仆射受之非是望敕
所司约三公上仪着定令诏可始累朝纷议不决至
夷行遂定以足疾乞身罢为太子太保以检校司空
为河中节度使卒
  杨嗣复
按唐书本传嗣复字继之父于陵始见识于浙西观
察使韩昶抟云渑归谓妻曰吾阅人多矣后贵且
寿无若生者有子必位宰相既而生嗣复旮其顶
曰名与位皆逾其父杨氏之庆也因字曰庆门八岁
知属文后擢进士博学宏辞与裴度柳公绰皆为武
元衡所知表署剑南幕府进右拾遗直史馆尤善礼
家学改太常博士再迁礼部员外郎时于陵为户部
侍郎嗣复避同省换他官有诏同司亲大功以上非
联判勾检官长皆勿避官同职异虽父子兄弟无嫌
累迁中书舍人嗣复与牛僧孺李宗闵雅相善二人
辅政引之然不欲越父当国故权知礼部侍郎凡二
&#得士六十八人多显官文宗嗣位进户部侍郎于
陵老求侍不许丧除擢尚书左丞太和中宗闵罢嗣
复出为剑南东川节度使宗闵复相徙西川开成初
以户部侍郎召领诸道盐铁转运使俄与李珏并拜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弘农县伯仍领盐铁后紫宸奏
事嗣复为帝言陆雌辆用窦涠上书论兵可劝以
官珏趣和曰士多趋竞能奖刺胺蛄矣比窦洵直
以论事见赏天下释然况官匆帝曰朕赏洵直褒
其心尔郑覃不平曰彼包藏固未易知嗣复曰洵直
无邪臣知之覃曰陛下当察朋党嗣复曰覃疑臣党
臣应免即再拜祈罢珏见言切缪曰朋党固少弭覃
曰附离复生帝曰向所谓党与不已尽乎覃曰杨汉
公张又新李续等故在&#乃陈边事欲绝其语覃曰
论边事安危臣不如&#嫉朋比&#不如臣嗣复曰臣
闻左右佩剑彼此相笑未知覃果谓谁为党邪因当
香案顿首曰臣位宰相不能进贤退不肖以朋党获
讥非所以重朝廷固乞罢帝方委以政故尉安之它
日帝问符谶可信乎何从而生嗣复曰汉光武以谶
决事隋文帝亦喜之故其书蔓天下班彪王命论有
所引述特以止贼乱非重之也&#曰治乱宜直推人
事耳帝曰然又问天后时有起布衣为宰相者未可
用乎嗣复曰天后重用刑轻用官自为之计耳必责
能否要待历试乃可是时延英访对史官不及知嗣
复建言故事正衙起居注在前便坐无所纪录姚
赵憬皆请置时政记不能行臣请延英对宰相语关
道德刑政者委中书门下直日纪录月付史官它宰
相议不同止久之帝又问延英政事孰当记之珏监
修国史对曰臣之职也陈夷行曰宰相所录恐掩蔽
圣德自盗美名臣向言不欲威权在下者此也珏曰
夷行疑宰相卖威权货刑赏不然何自居位而为此
言邪臣得罢为幸覃曰陛下开成初政甚善三年后
日不逮前嗣复曰开成初覃夷行当国三年后臣与
李珏同进臣不能悉心奉职使政事日不逮前臣之
罪也纵陛下不忍加诛当自殄灭即叩头请从此辞
不敢更至中书乃趋出帝使使者召还曰覃言失何
及此邪覃起谢曰臣愚不知忌讳近事虽善犹未尽
公臣非专斥嗣复而遽求去乃不使臣言耳嗣复曰
陛下月费俸禀数十万时新异赐必先及将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