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之夫托亿兆之上不能以美利及百
姓焉得久无事乎石曰陛下罪己当然然责治太早
虽十年孜孜养德适成尔天下治不治要自今观之
且人之气志虽圣贤犹有优劣故仲尼称三十而立
四十不惑陛下春秋少非起人间也而知人情伪今
自视何如即位时帝曰有间矣石曰古之圣贤必观
书以考察往行然后成治功陛下积十年圣德日新
然向所以疾震惊者天其固陛下之志乎诚务修
将来之政视太宗致升平之期犹不为晚帝曰行之
得至乎石曰今四海夷一唯登拔才良使小大各任
其职爱人节用国有余力下不加赋太平之术也于
时大臣新族死岁苦寒外情不安帝曰人心未舒何
也石曰刑杀太甚则致阴l比郑注多募凤翔兵至
今诛索不已臣恐缘以生变请下诏慰安之帝曰善
又问奈何致太平之难郑覃曰欲天下治莫若恤人
石即赞曰恤之得术尚何太平之难陛下节用度去
冗食簿最不得措其奸则百司治百司治天下安矣
帝戚然曰我思贞观开元时以视今日即气拂吾为
石曰治道本于上而下罔敢不率帝曰不然张元昌
为左街副使而用金唾壶比坐事诛之吾闻禁中有
金鸟锦袍二昔元宗幸温泉与杨贵妃衣之今富人
时时有之石曰毛d以清德为魏尚书而人不敢鲜
衣美食况天子独不可为法乎是时宰相吏卒因内
变多死诏江西湖南索募直助召士力石建言宰相
左右天子教化若徇正忘私宗庙神灵犹当佑之虽
有盗无害也有如挟奸自欺植权党害正直虽加之
防鬼得以诛无所事于召募请直以金吾为卫帝尝
顾郑覃曰覃老矣当无妄试论我犹汉何等主覃曰
陛下文宣主也帝曰渠敢望是石欲强帝志使不怠
因曰陛下之问而覃之对臣皆以为非颜回匹夫耳
自比于舜陛下有四海春秋富当观得失于前日引
月长以齐尧舜奈何比文宣而又自以为不及惟陛
下开肆厥志不以文宣自安则大业济矣中人自边
还走马入金光门道路妄言兵且至京师欢走尘起
百官或&#而骑台省吏稍稍遁去郑覃将出石曰事
未可知宜坐须其定宰相走则乱矣若变出不虞逃
将安适人之所瞻不可忽也益治簿书沛然如平时
里闾群无赖望南阙阴持兵俟变金吾大将军陈君
赏率众立望仙门内使趣阖门君赏不从日入乃止
当是时非石镇静君赏有谋几乱开成赦令赐京畿
一岁租停方镇正至端午三岁献以其直代百姓配
缗天下非药物茗果它贡悉禁又罢宣索营造帝曰
朕务其实不欲事空文石以异时诏令天子多自逾
之因请内置赦令一通以时省览临遣十道黜陟使
敕以政治根本使与长吏奉行之乃尽病利俄进中
书侍郎帝尝曰朕观晋君臣以夷旷致倾覆当时卿
大夫过邪石曰然古诗有之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
忧畏不逢也昼短苦夜长暗时多也何不秉烛游劝
之照也臣愿捐躯命济国家惟陛下鉴照不惑则安
人强国其庶乎又言致治之道在得人德宗多猜贰
仕进之涂塞奏请辄报罢东省闭闼累月南台惟一
御史故两河诸侯竞引豪英士之喜利者多趋之用
为谋主故藩镇日横天子为旰食元和间进用日广
陛下嗣位惟贤是咨士皆在朝廷彼疆宇甲兵如故
而低摧顺屈者士不之助也帝曰天下之势犹持衡
然此首重则彼尾轻矣其为我博选士朕且用之石
奏咸阳令韩辽治兴成渠渠当咸阳右十八里左置
永丰仓秦汉故漕渠成起咸阳抵潼关三百里无车
挽劳则辕下牛尽可耕永利秦中矣李固言曰然恐
役非其时奈何帝曰以阴阳拘畏乎苟利于人朕奚
虑哉石用韩益判度支案以赃败石曰臣本以益知
财利不保其贪帝曰宰相任人知则用过则弃谓之
至公它宰相所用强蔽其过此其私也三年正月将
朝骑至亲仁里狙盗发射石伤马逸盗邀砍之坊门
绝马尾方得脱天子骇愕遣使者慰抚赐良药始命
六军卫士二十人从宰相是日京师震恐百官造朝
u十一石因卧家固辞位有诏以中书侍郎平章事
为荆南节度使始训注乱权归阉竖天子畏逼几不
立石起为相以身徇国不恤近幸张权纲欲强王室
收威柄而仇士良疾之将加害帝知其然而末为之
遂罢去遣日飨赉都阙士人恨愤石让中书侍郎换
检校兵部尚书上不听会昌三年检校司空徙节河
东会伐潞诏以太原兵助王逢军榆社石起横水戍
千五百人令别将杨弁领之帝曰军兴人赐二缣治
装会财匮而给以半士怨又促其行弁乘隙激众以
乱还兵逐石出之诏以太子少傅分司东都俄检校
吏部尚书即拜留守卒年六十二赠尚书右仆射
  陈夷行
按唐书本传夷行字周道其先江左诸陈也世客颍
川由进士第擢累起居郎史馆修撰以劳迁司封员
外郎凡再岁以吏部郎中为翰林学士庄恪太子在
东宫夷行兼侍读五日一谒为太子讲说数迁至工
部侍郎开成二年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而杨嗣复
李珏相次辅政夷行介特雅不与合每议论天子前
往往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