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员吏千四百员又奏收都畿
佛祠田}租入以宽贫民德宗时义阳义章二公主
薨诏起祠堂于墓百二十楹费数万计会永昌公主
薨有司以请帝命减义阳之半吉甫曰德宗一切之
恩不可为法昔汉章帝欲起邑屋于亲陵东平王苍
以为不可故非礼之举人君所慎请裁置墓户以充
守奉帝曰吾固疑其冗减之今果然然不欲取编民
以官户奉坟而已吉甫再拜谢帝曰事不安者第言
之无谓朕不能行也十宅诸王既不出合诸女嫁不
时而选尚皆繇中人厚为财谢乃得遣吉甫奏自古
尚主必慎择其人江左悉取名士独近世不然帝乃
下诏皆封县主令有司取门阀者配焉田季安疾甚
吉甫请任薛平为义成节度使以重兵控邢骋蛲
上河北险要所在帝张于浴堂门壁每议河北事必
指吉甫曰朕日按图信如卿料矣刘丫删屯普润
数暴掠近县吉甫奏还泾原畿民赖之八年回鹘引
兵自西城柳谷侵吐蕃塞下传言且入寇吉甫曰回
鹘能为我寇当先绝和而后犯边今不足虞也因请
起夏州至天德复驿十一区以通缓急发夏州精
骑五百屯经略故城以护党项而已既而果边吏妄
言六胡州在灵武部中开元时废之置宥州以处降
户寓治经略军居中以制戎虏北援天德南接夏州
至德宝应间废宥州以军遥隶灵武道里旷远故党
项孤弱虏数扰之吉甫始奏复宥州乃治经略军以
隶绥银道取~城神策屯兵九千实之以江淮甲三
十万给太原泽潞军增太原马千匹由是戎备完辑
自蜀平帝锐意欲取淮西方吉甫在淮南闻吴少阳
立上下携畔自请徙寿州以天子命招怀之反间以
桡其党会讨王承宗未及用后田弘正以魏归吉甫
知魏人谓田进诚才而唐州乃蔡喉衿请拔进诚为
刺史以临贼境且慰魏心乌重引守河阳吉甫以汝
州捍蔽东都联唐许当蔡西面兵寡不足惮寇而河
阳乃魏博之津弘正归国则为内镇不宜戍重兵示
不信请徙屯汝州帝皆从之后弘正拜检校尚书右
仆射赐其军钱二千万弘正曰吾未喜于移河阳军
也及元济擅立吉甫以内地无唇齿援因时可取不
当用河朔故事与帝意合又请自往招元济苟逆志
不悛得指授群帅俘贼以献天子不许固请至流涕
帝慰勉之会暴疾卒年五十七帝震悼赙外别赐缣
五百恤其家自大敛至卒哭皆中人临吊吉甫图淮
西地未及上帝敕其子献之及葬祭以少牢赠司空
有司谥曰敬宪度支郎中张仲方非之帝怒贬仲方
更赐谥曰忠懿始吉甫当国经综政事众职咸治引
荐贤士大夫爱善无遗褒忠臣后以起义烈与武元
衡连位未几节度剑南屡言元衡材宜还为相及再
辅政天下想望风采而稍修怨罢李藩宰相而裴&#
左迁皆其谋也李正辞晚相失及与萧俯同召为翰
林学士独用俯而罢正辞人莫不疑惮帝亦知其专
乃进李绛遂与有隙数辩争殿上帝多直绛然畏慎
奉法不忮害顾大体左拾遗杨归厚尝请对日已旰
帝令他日见固请不肯退既见极论中人许遂振之
奸又历诋辅相求自试又表假邮置院具婚礼帝怒
其轻肆欲远斥之李绛为言不能得吉甫见帝谢引
用之非帝意释得以国子主簿分司东都初政事堂
会食有巨&#相传徙者宰相辄罢不敢迁吉甫笑曰
世俗禁忌何足疑邪撤而新之吉甫居安邑里时号
安邑李丞相所论着甚多皆行于世前卒一岁荧惑
掩太微上相吉甫曰天且杀我再逊位不许子德修
亦有志操宝历中为膳部员外郎张仲方入为谏议
大夫德修不欲同朝出为舒湖楚三州刺史卒次子
德裕自有传
  宋申锡
按旧唐书本传申锡字庆臣祖素父叔夜申锡少孤
贫有文学登进士第释褐秘书省校书郎韦贯之罢
相出湖南辟为从事其后累佐使府长庆初拜监察
御史二年迁起居舍人宝历二年转礼部员外郎寻
充翰林侍讲学士申锡始自策名及在朝行清慎介
洁不趋党与当长庆宝历之间时风嚣薄朋比大扇
及申锡被用时论以为激劝文宗即位拜户部郎中
知制诰太和二年正拜中书舍人复为翰林学士初
文宗常患中人权柄太盛自元和宝历比致宫禁之
祸及王守澄之领禁兵恃其宿旧跋扈尤甚有郑注
者依恃守澄为奸利出入禁军卖官贩权中外咸扼
腕视之文宗雅知之不能堪申锡时居内廷文宗察
其忠厚可任以事尝因召对与申锡从容言及守澄
无可奈何令与外庭朝臣谋去之且约命为宰相申
锡顿首谢之未几拜左丞逾月加平章事申锡素能
谨直宠遇超辈时情大为属望及到中书割断循常
望实颇不相副太和五年忽降中人召宰相入赴延
英路随李宗闵牛僧孺等既至中书东门中人云所
召无宋申锡申锡始知被罪望延英以笏叩头而退
随等至文宗以神策军中尉王守澄所奏得本军虞
候豆卢着状告宋申锡与漳王谋反随等相顾愕然
初守澄于浴堂以郑注所构告于文宗守澄即时于
市肆追捕又将以二百骑就靖恭里屠申锡之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