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地狭水旱易匮往贞观永徽时禄禀者少岁漕
粟二十万略足今用度广运数倍且不支故数东
幸以就敖粟为国大计臣愿广陕运道使京师常有
三年食虽水旱不足忧今天下输丁约四百万使丁
出百钱为陕洛运费又益半为营窖用分纳司农河
南陕州又令租米悉输东都从都至陕河益湍沮若
广漕路变陆为水所支尚赢万计且河南租船候水
始进吴工不便河漕处处停留易生隐盗请置仓河
口以纳东租然后官自顾载分入河洛度三门东西
各筑敖仓自东至者东仓受之三门迫险则旁河凿
山以开车道运数十里西仓受之度宜徐运抵太原
仓趋河入渭更无留阻可减费巨万天子然其计拜
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转运使于是置河
阴集津三门仓引天下租繇孟津溯河而西三年积
七百万石省运费三十万缗或曰以此缗纳于上足
以明功答曰是谓以国财求宠其可乎敕吏为和市
费迁侍中二十四年以尚书左丞相罢封赵城侯夷
州刺史杨浚以赃抵死有诏杖六十流古州耀卿上
言刺史县令异诸吏为人父母风化所瞻今使裸躬
受笞事大逼辱法至死则天下共之然一朝下吏屈
挫牵顿民且哀怜是忘免死之恩而有伤心之痛恐
非崇守长劝风俗意又杂犯抵死无杖刑必三覆后
决今非时不覆或夭其命非所以宽宥之也凡大暑
决囚多死秋冬乃有全者请今贷死决杖会盛夏生
长时并停则有再生之实是时特进盖嘉运破突骑
施还诏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因令经略吐蕃嘉运以
新立功日酣遨未赴屯耀卿言于帝曰嘉运精劲勇
烈诚有余然臣见其夸言骄色窃忧之恐不足与立
事今盛秋防边日月已薄当与军中士卒相见若不
素讲虽决在一时恐非制胜万全之义且兵未及训
不能知法士未怀惠不可共心使幸而有功非师出
以律之善又万人之命倚于将示不得已故凿凶门
而出今酣呶朝夕胖肆自安非爱人忧国者不可不
察苟不易帅宜严诏申约以督其行帝乃促嘉运诣
部卒无功还天宝初进尚书左仆射俄改右仆射而
李林甫代之上日林甫至本省具朝服剑佩博士导
郎官唱按礼毕就耀卿听事乃常服以赞者主事导
唱林甫惊曰班爵与公同而礼数异何也耀卿曰比
苦眩不堪重衣又郎博士纷泊非病士所宜林甫默
然&#居一岁卒年六十三赠太子太傅谥曰文献
  李适之
按唐书本传适之恒山愍王孙也始名昌神龙初擢
左卫郎将开元中迁累通州刺史以办治闻按察使
韩朝宗言诸朝擢秦州都督徙陕州刺史河南尹其
政不苛细为下所便元宗患谷洛岁耗缌诏适
之以禁钱作三大防曰上阳积翠月陂自是水不能
患刻石着功诏永王U书皇太子瑛署额进御史大
夫二十七年兼幽州长史知节度事适之以祖被废
而父象见逐武后时葬有阙至是丐陪瘗昭陵阙中
诏可褒册典物j照都邑行道为咨叹迁刑部尚书
适之喜宾客饮酒至斗余不乱夜晏娱昼决事案无
留辞天宝元年代牛仙客为左相累封清和县公尝
与李林甫争权不协林甫阴贼即好谓适之曰华山
生金采之可以富国顾上未之知适之性疏信其言
他日从容为帝道之帝喜以问林甫对曰臣知之旧
矣顾华山陛下本命王气之舍不可以穿治故不敢
闻帝以林甫为爱己而薄适之不亲于是皇甫惟明
韦坚裴宽韩朝宗皆适之厚善悉为林甫所构得罪
适之惧不自安乃上宰政求散职以太子少保罢欣
然自以为免祸俄坐韦坚累贬宜春太守会御史罗
希]阴被诏杀坚等贬所州县震恐及过宜春适之
惧仰药自杀
  韦见素
按唐书韦凑传凑子见素字会微质性仁厚及进士
第授相王府参军袭父爵擢谏议大夫天宝五载为
江西山南黔中岭南道黜涉使绳纠吏治所至震畏
迁文部侍郎平判皆诵于口铨叙平允官有&#求辄
下意听纳人多德之十三载元宗苦雨潦阅六旬谓
相非其人罢左相陈希烈诏杨国忠审择大臣时吉
温得幸帝欲用之温为安禄山所厚国忠惧其进沮
止之谋于中书舍人窦华宋昱皆以见素安雅易制
国忠入白帝帝亦以相王府属有旧恩遂拜武部尚
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院学士知门下省事明
年禄山表请蕃将三十二人代汉将帝许之见素不
悦谓国忠曰禄山反状暴天下今又以蕃代汉难将
作矣国忠不应见素曰知祸之牙不能防见祸之形
不能制焉用彼相明日当恳论之既入帝迎谕曰卿
等有疑禄山意耶国忠见素趋下流涕且陈禄山反
明甚诏复位因以禄山表置帝前乃出帝令中官袁
思传诏曰此姑忍朕徐图之由是奉诏然每进见
未尝不为帝言之帝不入其语未几禄山反从帝入
蜀陈元礼之杀国忠也兵伤其首众传声曰毋害韦
公父子获免帝令寿王赐药传创次巴西诏兼左相
封豳国公肃宗立与房管崔涣持节奉传国玺及册
宣扬制命帝曰太子仁孝去十三载已有传位意属
方水旱左右劝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