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悔之帝于寝宫侧别置
院居太子遂良谏以为朋友深交者易怨父子滞爱
者多愆宜许太子间还东宫近师傅专学艺以广懿
德帝从其言会父丧免起复拜中书令帝寝疾召遂
良长孙无忌曰汉武帝寄霍光刘备托诸葛亮朕今
委卿矣太子仁孝其尽诚辅之谓太子曰无忌遂良
在而毋忧因命遂良草诏高宗即位封河南县公进
郡公坐事出为同州刺史再岁召拜吏部尚书同中
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兼太子宾客进拜尚书右仆
射帝将立武昭仪召长孙无忌李绩于志宁及遂良
入或谓无忌当先谏遂良曰太尉国元舅有不如意
使上有弃亲之讥又谓绩上所重当进曰不可司空
国元勋有不如意使上有斥功臣之嫌曰吾奉遗诏
若不尽愚无以下见先帝既入帝曰罪莫大于绝嗣
皇后无子今欲立昭仪谓何遂良曰皇后本名家奉
事先帝先帝疾执陛下手语臣曰我儿与妇今付卿
且德音在陛下耳可遽忘之皇后无他过不可废帝
不悦翌日复言对曰陛下必欲改立后者请更择贵
姓昭仪昔事先帝身接帷笫今立之奈天下耳目何
帝羞默遂良因致笏殿阶叩头流血曰还陛下此笏
丐归田里帝大怒命引出武氏从幄后呼曰何不扑
杀此獠无忌曰遂良受顾命有罪不加刑会李绩议
异武氏立乃左迁遂良潭州都督显庆二年徙桂州
未几贬爱州刺史遂良内忧祸恐死不能自明乃上
表曰往者承干废岑文本刘洎奏东宫不可少旷宜
遣濮王居之臣引义固争明日仗入先帝留无忌元
龄绩及臣定策立陛下当受遗诏独臣与无忌二人
在陛下方草土号恸臣即奏请即位大行柩前当时
陛下手抱臣颈臣及无忌请即还京发哀大告内外
宁谧臣力小任重动贻伊戚蝼蚁余齿乞陛下哀怜
帝昏懦牵于武后讫不省岁余卒年六十三后二岁
许敬宗李义府奏长孙无忌逆谋皆遂良驱煽乃削
官爵二子彦甫彦冲流爱州杀之帝遗诏听其家北
还神龙中复官爵德宗追赠太尉文宗时诏以遂良
五世孙虔为临汝尉安南观察使高骈表遂良客窆
爱州二男一孙y咸通九年诏访其后护丧归葬阳
翟云
  高季辅
按旧唐书本传季辅德州人也祖表魏安德太守
父衡隋万年令季辅少好学兼习武艺居母丧以孝
闻兄元道仕隋为汲令武德初县人翻城从贼元道
被害季辅率其党出斗竟擒杀其兄者斩之持首以
祭墓甚为士友所称由是群盗多归附之众至数千
寻与武陟人李厚德率众来降授陟州总管府户曹
参军贞观初擢拜监察御史多所弹&#不避权要累
转中书舍人时太宗数召近臣令指陈时政损益季
辅上封事五条其略曰陛下平定九州富有四海德
超邃古道高前烈时已平矣功已成矣然而刑典未
措者何哉良由谋猷之臣不弘简易之政台阁之吏
昧于经远之道执宪者以深刻为奉公当官者以侵
下为益国未有坦平恕之怀副圣明之旨至如设官
分职各有司存尚书八座责成斯在王者司契义属
于兹伏愿随方训诱使各扬其职仍须擢温厚之人
升清洁之吏敦朴素革浇浮先之以敬让示之以好
恶使家识孝慈人知廉耻丑言过行见嗤于乡闾忘
义私昵取摈于亲族杜其利欲之心载以清净之化
自然家肥国富气和物阜礼节于是竞兴祸乱何由
而作又曰窃见圣躬每存节俭而凡诸营缮工徒未
息正丁正匠不供驱使和雇和市非无劳费人主所
欲何事不成犹愿爱其财而勿殚惜其力而勿竭今
畿内数州实惟邦本地狭人稠耕种不博菽粟虽贱
储蓄未多特宜优矜令得休息强本弱枝自古常事
关河之外徭役全少帝京三辅差科非一江南河北
弥复优闲须为差等均其劳逸又曰今公主之室封
邑足以给资用勋贵之家俸禄足以供器服乃戚戚
于俭约汲汲于华侈放息出举追求什一公侯尚且
求利黎庶岂觉其非锥刀必竞实由于此有黩朝风
谓宜惩革又曰仕以应务代耕外官卑品犹未得禄
既离乡家理必贫匮但妻子之恋贤达其犹累怀饥
寒之切夷惠罕全其行为政之道期于易从若不恤
其匮乏唯欲责其清勤凡在末品中庸者多止恐巡
察岁去轩继轨不能肃其侵渔何以求其政术今
户口渐殷仓廪已实斟量给禄使得养亲然后督以
严科责其报效则庶官毕力物议斯允又曰窃见密
王元晓等俱是懿亲陛下友爱之怀义高古昔分以
车服委以藩维须依礼仪以副瞻望比见帝子拜诸
叔诸叔亦答拜王爵既同家人有礼岂合如此颠倒
昭穆伏愿一垂训诫永循彝则书奏太宗称善十七
年授太子右庶子又上疏切谏时政得失特赐锺乳
一剂曰进药石之言故以药石相报十八年加银青
光禄大夫兼吏部侍郎凡所铨叙时称允当太宗尝
赐金背镜一面以表其清焉二十二年迁中书令
兼检校吏部尚书监修国史赐爵县公永徽二年
授光禄大夫行侍中兼太子少保以风疾废于家乃
召其兄虢州刺史季通为宗正少卿视其疾又屡降
中使观其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