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县令耳
今无汗马劳以文墨位宰相奉稍已重尚何殖产业
邪故口未尝言家事既任职久赉锡丰饶皆令弟文
昭主之文昭任校书郎多交轻薄帝不悦谓文本曰
卿弟多过朕将出之文本曰臣少孤母所锺念者弟
也不欲离左右今若出外母必忧无此弟是无老母
也泣下呜咽帝愍其意召文昭让敕卒无过孙羲从
子长倩
  褚遂良
按唐书本传遂良字登善通直散骑常侍亮子隋大
业末为薛举通事舍人仁杲平授秦王府铠曹参军
贞观中累迁起居郎博涉文史工隶楷太宗尝叹曰
虞世南死无与论书者魏征白见遂良帝令侍书帝
方博购王羲之故帖天下争献然莫能质真伪遂良
独论所出无舛冒者十五年帝将有事太山至洛阳
星孛太微犯郎位遂良谏曰陛下拨乱反正功超古
初方告成岱宗而彗辄见此天意有所未合昔汉武
帝行岱礼优柔者数年臣愚愿加详虑帝寤诏罢封
禅迁谏议大夫兼知起居事帝曰卿记起居大抵人
君得观之否对曰今之起居古左右史也善恶必记
戒人主不为非法未闻天子自观史也帝曰朕有不
善卿必记邪对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载笔君举必
书刘洎曰使遂良不记天下之人亦记之矣帝曰朕
行有三一监前代成败以为元龟二进善人共成政
道三斥远群小不受谗言朕能守而勿失亦欲史氏
不能书吾恶也是时魏王泰礼秩如嫡群臣未敢谏
帝从容访左右曰方今何事尢急岑文本泛言礼义
为急帝以不切未领可遂良曰今四方仰德谁弗率
者唯太子诸王宜有定分帝曰有是哉朕年五十日
以衰怠虽长子守器而弟支子尚五十人心常念焉
自古宗姓无良则倾败相仍公等为我柬贤者保傅
之夫事人久情媚熟则非意自生其令王府官不得
过四考着为令帝尝怪舜造漆器禹雕其俎谏者十
余不止小物何必尔邪遂良曰雕琢害力农纂绣伤
女工奢靡之始危亡之渐也漆器不止必金为之金
又不止必玉为之故谏者救其源不使得开及夫横
流则无复事矣帝咨美之于时皇子虽幼皆外任都
督刺史遂良谏曰昔二汉以郡国参治杂用周制今
州县率仿秦法而皇子孺年并任刺史陛下诚以至
亲捍四方虽然刺史民之师帅也得人则下安措失
人则家劳故汉宣帝曰与我共治惟良二千石乎
臣谓皇子未冠者可且留京师教以经学畏仰天威
不敢犯禁养成德器审堪临州然后敦遣昔东汉明
章诸帝友爱子弟虽各有国幼者率留京师训饬以
礼讫其世诸王数十百惟二人以恶败自余和染
教皆为善良此前事已验惟陛下省察帝嘉纳太子
承干废魏王泰间侍帝许立为嗣因谓大臣曰泰昨
自投我怀中云臣今日始得为陛下子更生之日也
臣惟有一子百年后当杀之传国晋王朕甚怜之遂
良曰陛下失言安有为天下主而杀其爱子授国晋
王乎陛下昔以承干为嗣复宠爱泰嫡庶不明纷纷
至今若必立泰非别置晋王不可帝泣曰我不能即
诏长孙无忌房元龄李绩与遂良等定策立晋王为
皇太子时飞雉数集宫中帝问是何祥也遂良曰昔
秦文公时有E子化为雉雌鸣陈仓雄鸣南阳E子
曰得雄者王得雌者霸文公遂雄诸侯始为宝&#祠
汉光武得其雄起南阳有四海陛下本封秦故雄雌
并见以告明德帝悦曰人之立身不可以无学遂良
所谓多识君子哉俄授太子宾客薛延陀请婚帝已
纳其聘复绝之遂良曰信为万事本百姓所归故文
王许枯骨而不违仲尼去食存信贵之也延陀曩一
俟斤耳因天兵北讨荡平沙塞威加诸外而恩结于
内以为余寇不可无酋长故玺书鼓纛立为可汗负
抱之恩与天无极数遣使请婚于朝陛下既开许为
御北门受献食今一朝自为进退所惜少所失多亏
信夷狄方生嫌恨殆不可以训戎兵励军事也且龙
沙以北部落牛毛中国击之不能尽亦犹可北败芮
芮兴突厥亡延陀盛是以古人虚外实内怀之以德
使为恶在夷不在华失信在彼不在此也惟陛下裁
幸不纳帝欲自讨辽东遂良固劝无行一不胜师必
再兴再兴为忿兵兵忿者胜负不可必帝然可会李
绩诋其计帝意遂决东遂良惧上言臣请譬诸身两
京腹心也四境手足也殊裔绝域殆非支体所属高
丽王陛下所立莫离支杀之讨其逆夷其地固不可
失但遣一二慎将付锐兵十万翔髟戚~唾手可取
昔侯君集李靖皆庸人尔犹能撅高昌缨突厥陛下
止发踪指示得归功圣明前日从陛下平天下士
爪臣气力未衰可驱策惟陛下所使臣闻涉辽而左
或水潦平地淖三尺带方元菟海壤荒漫决非万乘
六师所宜行是时帝锐意荡平不见省进黄门侍郎
参综朝政莫离支遣使贡金遂良曰古者讨杀君之
罪不受其赂鲁纳郜鼎太庙春秋讥之今莫离支所
贡不臣之篚不容受诏可以其使属吏帝既平高昌
岁调兵千人往屯遂良诵诤不可帝志取西域置其
言不用西突厥寇西州帝曰往魏征褚遂良劝我立
曲文泰子弟不用其计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