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过得罪莫不逃隐避目
下之变浩独恭勤不怠或终日不归太祖知之辄命
赐以御粥其砥直任时不为穷通改节皆此类也太
宗初拜博士祭酒赐爵武城子常授太宗经书每至
郊祠父子并乘轩轺时人荣之太宗好阴阳术数闻
浩说易及洪范五行善之因命浩筮吉凶参观天文
考定疑惑浩综核天人之际举其纲纪诸所处决多
有应验恒与军国大谋甚为宠密是时有兔在后宫
验问门官无从得入太宗怪之命浩推其咎征浩以
为当有邻国贡嫔嫱者善应也明年姚兴果献女神
瑞二年秋谷不登太史令王亮苏坦因华阴公主等
言谶书国家当治邺应大乐五十年劝太宗迁都浩
与特进周淡言于太宗曰今国家迁都于邺可救今
年之饥非长久之策也东州之人常谓国家居广漠
之地民畜无算号称牛毛之众今留守旧都分家南
徙恐不满诸州之地参居郡县处榛林之间不便水
土疾疫死伤情见事露则百姓意沮四方闻之有轻
侮之意屈丐蠕蠕必提挈而来云中平城则有危殆
之虑阻隔恒代千里之险虽欲救援赴之甚难如此
则声实俱损矣今居北方假令山东有变轻骑南出
耀威桑梓之中谁知多少百姓见之望尘震服此是
国家威制诸夏之长策也至春草生乳酪将出兼有
菜果足接来秋若得中熟事则济矣太宗深然之曰
唯此二人与朕意同复使中贵人问浩淡曰今既糊
口无以至来秋来秋或复不熟将如之何浩等对曰
可简穷下之户诸州就谷若来秋无年愿更图也但
不可迁都太宗从之于是分民诣山东三州食出仓
谷以禀之来年遂大熟赐浩淡妾各一人御衣一袭
绢五十匹绵五十斤初姚兴死之前岁也太史奏荧
惑在匏瓜星中一夜忽然亡失不知所在或谓下入
危亡之国将为童谣妖言而后行其灾祸太宗闻之
大惊乃召诸硕儒士数人令与史官求其所诣浩对
曰案春秋左氏传说神降于莘其至之日各以其物
祭也请以日辰推之庚午之夕辛未之朝天有阴云
荧惑之亡当在此二日之内庚之与未皆主于秦辛
为西夷今姚兴据咸阳是荧惑入秦矣诸人皆作色
曰天上失星人安能知其所诣而妄说无征之言浩
笑而不应后八十余日荧惑果出于东井留守盘旋
秦中大旱赤地昆明池水竭童谣讹言国内喧扰明
年姚兴死二子交兵三年国灭于是诸人皆服曰非
所及也泰常元年司马德宗将刘裕伐姚泓舟师自
淮泗入清欲溯河西上假道于国诏群臣议之外朝
公卿咸曰函谷关号曰天险一人荷戈万夫不得进
裕舟&#步兵何能西入脱我乘其后还路甚难若北
上河岸其行为易扬言伐姚意或难测假其水道寇
不可纵宜先发军断河上流勿令西过又议之内朝
咸同外计太宗将从之浩曰此非上策司马休之之
徒扰其荆州刘裕切齿来久今兴死子劣乘其危亡
而伐之臣观其意必欲入关劲躁之人不顾后患今
若塞其西路裕必上岸北侵如此则姚无事而我受
敌今蠕蠕内寇民食又乏不可发军发军赴南则北
寇进击若其救北则东州复危未若假之水道纵裕
西入然后兴兵塞其东归之路所谓卞庄刺虎两得
之势也使裕胜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胜也亦
不失救邻之名纵使裕得关中县远难守彼不能守
终为我物今不劳兵马坐观成败斗两虎而收长久
之利上策也夫为国之计择利而为之岂顾婚姻酬
一女子之惠哉假令国家弃恒山以南裕必不能发
吴越之兵与官军争守河北也居然可知议者犹曰
裕西入函谷则进退路穷腹背受敌北上岸则姚军
必不出关助我扬声西行意在北进其势然也太宗
遂从群议遣长孙嵩发兵拒之战于畔城为裕将朱
超石所败师人多伤太宗闻之恨不用浩计二年司
马德宗齐郡太守王懿来降上书陈计称刘裕在洛
劝国家以军绝其后路则裕军可不战而克书奏太
宗善之会浩在前进讲书传太宗问浩曰刘裕西伐
前军已至潼关其事如何以卿观之事得济不浩对
曰昔姚兴好养虚名而无实用子泓又病众叛亲离
裕乘其危兵精将勇以臣观之克之必矣太宗曰刘
裕武能何如慕容垂浩曰裕胜太宗曰试言其状浩
曰慕容垂承父祖世君之资生便尊贵同类归之若
夜蛾之赴火少加倚仗便足立功刘裕挺出寒微不
阶尺土之资不因一卒之用奋臂大呼而夷灭桓元
北擒慕容超南摧卢循等僭晋陵迟遂执国命裕若
平姚而还必篡其主其势然也秦地戎夷混处虎狼
之国裕亦不能守之风俗不同人情难变欲行荆扬
之化于三秦之地譬无翼而欲飞无足而欲走不可
得也若留众守之必资于寇孔子曰善人为邦百年
可以胜残去杀今以秦之难制一二年间岂裕所能
哉且可治戎束甲息兵备境以待其归秦地亦当终
为国有可坐而守也太宗曰裕已入关不能进退我
遣精骑南袭彭城寿春裕亦何能自立浩曰今西北
二寇未殄陛下不可亲御六师兵众虽盛而将无韩
白长孙嵩有治国之用无进取之能非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