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者务刚其气
君者务强其政是以王者处高自持不可不安履危
任力不可不据夫自持不安则颠任力不据则危故
圣人升高据上则以德义为首涉危蹈倾则以贤者
为力唐尧以德化为冠冕以稷契为筋力高而益崇
勤而愈据此先圣所以长守万国保其社稷者也昔
高皇帝应天顺民奋剑而王埽除秦项革命创制降
德流祚至于哀平则帝道不纲秕政日乱遂使奸佞
擅朝外戚专恣所冠不以仁义为冕所蹈不以贤佐
为力终至颠蹶灭绝汉祚天维陵弛民鬼惨怆赖皇
干眷命炎德复辉光武以圣武天挺继统兴业创基
冰泮之上立足枳棘之林擢贤于众愚之中画功于
无形之世崇礼义于交争循道化于乱离是自历高
而不倾任力危而不跌兴复洪祚开建中兴光被八
极垂名无穷至于中叶盛业渐衰陛下初从藩国爰
升帝位天下拭目谓见太平而即位以来未有胜政
诸梁秉权竖宦充朝重封累职倾动朝廷卿校牧守
之选皆出其门羽毛齿革明珠南金之宝殷满其室
富拟王府嘶靥斓匮灾者必族附之者必荣忠臣
惧死而杜口万夫怖祸而木舌塞陛下耳目之明更
为聋瞽之主故太尉李固杜乔忠以直言德以辅政
念国忘身陨殁为报而坐陈国议遂见残灭贤愚切
痛海内伤惧又前白马令李云指言宦官罪秽宜诛
皆因众人之心以救积薪之敝弘农杜众知云所言
宜行惧云以忠获罪故上书陈理之乞同日而死所
以感悟国家庶云获免而云既不辜众又并坐天下
尤痛益以怨结故朝野之人以忠为讳昔赵杀鸣犊
孔子临河而反夫覆巢破卵则凤凰不翔刳牲夭胎
则麒麟不臻诚物类相感理使其然尚书周永昔为
沛令素事梁冀幸其威俗事当罪越拜令职见冀
将衰乃阳毁示忠遂因奸计亦取封侯又黄门协邪
群辈相党自冀兴盛腹背相亲朝夕图谋共构奸轨
临冀当诛无可设巧复记其恶以要爵赏陛下不加
清征审别真伪复与忠臣并时显封使朱紫共色粉
墨杂蹂所谓抵金玉于沙砾碎璧于泥涂四方闻
之莫不愤叹昔曾子大孝慈母投杼伯奇至贤终于
流放夫谗谀所举无高而不可升相抑无深而不可
沦可不察欤臣至顽驽世荷国恩身轻位重勤不补
过然惧于永殁负衅益深敢以垂绝之日陈不讳之
言庶有万分无恨三泉其年卒时年七十九赠车骑
将军谥曰忠侯孙琬
  刘矩
按后汉书本传矩字叔方沛国萧人也叔父光顺帝
时为司徒矩少有高节以叔父辽未得进仕遂绝州
郡之命太尉朱宠太傅桓焉嘉其志义故叔辽以此
为诸公所辟拜议郎矩乃举孝廉稍迁雍丘令以礼
让化之其无孝义者皆感悟自革民有争讼矩常引
之于前提耳训告以为忿恚可忍县官不可入使归
更寻思讼者感之辄各罢去其有路得遗者皆推寻
其主在县四年以母忧去官后太尉胡广举矩贤良
方正四迁为尚书令矩性亮直不能谐附贵艘允
失大将军梁冀意出为常山相以疾去官时冀妻兄
孙社为沛相矩惧为所害不敢还乡里乃投彭城友
人家岁余冀意少悟乃止补从事中郎复为尚书令
迁宗正太常延熹四年代黄琼为太尉琼复为司空
矩与琼及司徒种景同心辅政号为贤相时连有灾
异司隶校尉以劾三公尚书朱穆上疏称矩等良辅
及言殷汤高宗不罪臣下之义帝不省竟以蛮夷反
叛免后复拜大中大夫灵帝初代周景为太尉矩再
为上公所辟召皆名儒宿德不与诸郡交通顺辞默
谏多见省用复以日食免因乞骸骨卒于家
  周景



按后汉书周荣传荣子兴兴子景字仲飨辟大将军
梁冀府稍迁豫州刺史河内太守好贤爱士其拔才
荐善常恐不及每至岁时延请举吏入上后堂与共
宴会如此数四乃遣之赠送什物无不充备既而选
其父兄子弟事相优异尝称曰臣子同贯若之何不
厚先是司徒韩演在河内志在无私举吏当行一辞
而已恩亦不及其家曰我举若可矣岂可令&#积一
门故当时论者议此二人景后征入为将作大匠及
梁冀诛景以故吏免官禁锢朝廷以景素着忠正顷
之复引拜尚书令迁太仆卫尉六年代刘宠为司空
是时宦官任人及子弟充塞列位景初视事与太尉
杨秉举奏诸奸猾自将军牧守以下免者五十余人
遂连及中常侍防东阳侯侯览东武阳侯具瑗皆坐
黜朝廷莫不称之视事二年以地震策免岁余复代
陈蕃为太尉建宁元年薨以豫议定策立灵帝追封
安阳乡侯长子崇嗣至甘陵相中子忠少历列位累
迁大司农忠子晖前为洛阳令去官赐归兄弟好宾
客雄江淮间出入从车常百余乘及帝崩晖闻京师
不安来候忠董卓闻而恶之使兵劫杀其兄弟忠后
代皇甫嵩为太尉录尚书事以灾异免复为卫尉从
献帝东归洛阳
  杨秉
按后汉书杨震传震中子秉秉字叔节少传父业兼
明京氏易博通书传常隐居教授年四十余乃应司
空辟拜侍御史频出为豫荆徐兖四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