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掖庭宫婢则令民夫上书自陈尝有阿保之功章
下掖庭令考问则辞引使者丙吉知状掖庭令将则
诣御史府以视吉吉识谓则曰汝尝坐养皇曾孙不
谨督笞汝安得有功独渭城胡组淮阳郭征卿有恩
耳分别奏组等共养劳苦状诏吉求组征卿已死有
子孙皆受厚赏诏免则为庶人赐钱十万上亲见问
然后知吉有旧恩而终不言上大贤之制诏丞相朕
微眇时御史大夫吉与朕有旧恩厥德茂焉诗不云
呼亡德不报其封吉为博阳侯邑千三百户临当封
吉疾病上将使人加绋而封之及其生存也上忧吉
疾不起太子太傅夏侯胜曰此未死也臣闻有阴德
者必飨其乐以及子孙今吉未获报而疾甚非其死
疾也后病果愈吉上书固辞自陈不宜以空名受赏
上报曰朕之封君非空名也而君上书归侯印是显
朕之不德也方今天下少事君其专精神省思虑近
医药以自持后五岁代魏相为丞相吉本起狱法小
吏后学诗礼皆通大义及居相位上宽大好礼让掾
史有罪臧不称职辄予长休告终无所案验客或谓
吉曰君侯为汉相奸吏成其私然无惩艾吉曰夫以
三公之府有案吏之名吾窃陋焉后人代吉因以为
故事公府不案吏自吉始于官属掾史务掩过扬善
吉驭吏耆酒数逋荡尝从吉出醉殴丞相车上西曹
主吏白欲斥之吉曰以醉饱之失去士使此人将复
何所容西曹地忍之此不过污丞相车茵耳遂不去
也此驭吏边郡人习知边塞发奔命警备事尝出适
见驿骑持赤白囊边郡发奔命书驰来至驭吏因随
驿骑至公车刺取知虏入云中代郡遽归府见吉白
状因曰恐虏所入边郡二千石长吏有老病不任兵
马者宜可豫视吉善其言召东曹案边长吏琐科条
其人未已诏召丞相御史问以虏所入郡吏吉具对
御史大夫卒遽不能详知以得谴让而吉见谓忧边
思职驭吏力也吉乃叹曰士亡不可容能各有所长
向使丞相不先闻驭吏言何见劳勉之有掾史繇是
益贤吉吉又尝出逢清道群斗者死伤横道吉过之
不问掾史独怪之吉前行逢人逐牛牛喘吐舌吉止
驻使骑吏问逐牛行几里矣掾史独谓丞相前后失
问或以讥吉吉曰民斗相杀伤长安令京兆尹职所
当禁备逐捕岁竟丞相课其殿最奏行赏罚而已宰
相不亲小事非所当于道路问也方春少阳用事未
可太热恐牛近行用暑故喘此时气失节恐有所伤
害也三公典调和阴阳职所当忧是以问之掾史乃
服以吉知大体五凤三年春吉病笃上自临问吉曰
君即有不讳谁可以自代者吉辞谢曰群臣行能明
主所知愚臣无所能识上固问吉顿首曰西河太守
杜延年明于法度晓国家故事前为九卿十余年今
在郡治有能名廷尉于定国执宪详平天下自以不
冤太仆陈万年事后母孝厚备于行止此三人能
皆在臣右唯上察之上以吉言皆是而许焉及吉薨
御史大夫黄霸为丞相征西河太守杜延年为御史
大夫会其年老乞骸骨病免以廷尉于定国代为御
史大夫黄霸薨而定国为丞相太仆陈万年代定国
为御史大夫居位皆称职上称吉为知人吉薨谥曰
定侯子显嗣甘露中有罪削爵为关内侯官至卫尉
太仆始显少为诸曹尝从祠高庙至夕牲日乃使出
取斋衣丞相吉大怒谓其夫人曰宗庙至重而显不
敬慎亡吾爵者必显也夫人为言然后乃已吉中子
禹为水衡都尉少子高为中垒校尉元帝时长安士
伍尊上书言臣少时为郡邸小吏窃见孝宣皇帝以
皇曾孙在郡邸狱是时治狱使者丙吉见皇曾孙遭
离无辜吉仁心感动涕泣凄恻选择复作胡组养视
皇孙吉常从臣尊日再侍卧庭上后遭条狱之诏吉
I拒大难不避严刑峻法既遭大赦吉谓守丞谁如
皇孙不当在官使谁如移书京兆尹遣与胡组俱送
京兆尹不受复还及组日满当去皇孙思慕吉以私
钱顾组令留与郭征卿并养数月乃遣组去后少内
啬夫白吉曰食皇孙亡诏令时吉得食米肉月月以
给皇孙吉即时病辄使臣尊朝夕请问皇孙视省席
蓐燥湿候伺组征卿不得令晨夜去皇孙敖荡数奏
甘毳食物所以拥全神灵成育圣躬功德已亡量矣
时岂豫知天下之福而侥其报哉诚其仁恩内结于
心也虽介子推割肌以存君不足以比孝宣皇帝时
臣上书言状幸得下吉吉谦让不敢自伐删去臣辞
专归美于组征卿组征卿皆以受田宅赐钱吉封为
博阳侯臣尊不得比组征卿臣年老居贫死在旦暮
欲终不言恐使有功不着吉子显坐微文夺爵为关
内侯臣愚以为宜复其爵邑以报先人功德先是显
为太仆十余年与官属大为奸利臧千余万司隶校
尉昌案劾罪至不道奏请逮捕上曰故丞相吉有旧
恩朕不忍绝免显官夺邑四百户后复以为城门校
尉显卒子昌嗣爵关内侯成帝时修废功以吉旧恩
尤重鸿嘉元年制诏丞相御史盖闻褒功德继绝统
所以重宗庙广圣贤之路也故博阳侯吉以旧恩有
功而封今其祀绝朕甚怜之夫善善及子孙古今之
通谊也其封吉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