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一历耳g
然自信终身不能忘其声每谓明远曰吾即诣某寺
斋既去食顷后还又言某氏斋私饮某僧酒独不斋
耳他时为之未免有罪时多疑以僧伽大师者明远
请焉僧曰僧伽吾师也几一月明远躯体复壮僧告
去曰后十四年吾待子于祖山明远问祖山曰庐阜
遂去陈氏后求代故衣果得于其处缁徒咒而火之
明远母素好释氏悉疏其斋虽远数百里必使人验
之明远并告以类状具言有是尔饮僧家闻之终身
不饮酒然明远向所忏之罪今反不复能记岂昔偶
萌之于心不自引悔而神道已录以为非耶抑他生
所为不复自省而幽冥记人功过诛赏有时而宴安
人之苟为得以自宽则跬步之间不可以为恐惧耶
至和三年八月明远归莆田以故人访予且出所授
经具道其事欲予记之予固已□其人爽辨谦畏不
类向时其志真若有所得然未暇从其请也今年其
兄公辅调官京师特过予复以为言予与公辅游十
五年矣今示称其弟所为如予尝所□者则明远由
是而有闻倘求之益勤修之益明守其话言不为富
贵贫贱毁誉之所迁则其所至也岂易量哉因起奋
笔直载始末明远所述盖多其间有与佛经外史若
世人已传之事略相同者不复更录明远父名铸今
为尚书都官郎中通判广州曲辕子记予观崔公所
记抑亦异矣彼郑生者以法自名而获罪若是吁可
畏哉三尺者轻重不可逾而法家流鲜恩寡恕多论
刻苟容于心已不□于阴谴矣若能平反明慎天必
以善应之临政者于淑问详谳宁可忽诸
东坡志林今年三月有书吏陈昱者暴死三日而苏
云初见壁有孔有人自孔掷一物至地化为人乃其
亡姊也携其手自孔出曰冥吏追汝使我先见吏在
旁昏黑如夜极望有明处空有桥榜曰会明人皆用
泥钱桥极高有行桥上者姊曰此生天也昱行桥下
然犹有在下者或为鸟鹊所曰此网捕者也又见
一桥曰阳明人皆用纸钱有吏曹十余人以状及纸
钱至者吏辄刻除之如抽贯然已而见冥官则陈襄
述古也问昱何故杀乳母昱曰无之呼乳母至血被
面抱婴儿熟视昱曰非此人也乃门下吏陈周官遂
放昱还曰路远当给竹马又使诸曹检己籍示之年
六十九官左班殿直曰以平生不烧香故不甚寿又
曰吾辈更此一报即不同矣意谓当超也昱还道见
追陈周往既苏周果死
戊寅十一月余在儋耳闻城西民李氏处子病卒两
日复生余与进士何F同往见其父问死生状云初
昏若有人引去至官府帘下有言此误追庭下一吏
云可且寄禁又一吏云此无罪当放还见狱在地窟
中隧而出入系者皆儋人僧居十六七有一妪身皆
黄毛如驴马械而坐处子识之盖儋僧之室也曰吾
坐用檀越钱物已三易毛矣又一僧亦处子邻里死
已二年矣其家方大祥有人持盘餐及钱数千云付
某僧僧得钱分数百遗门者及持饭入门去系者皆
争取其饭僧所食无几又一僧至见者擎跪作礼
僧曰此女可差人速送还送者以手擘墙壁使过复
见一河有舟使登之送者以手推舟舟跃处子惊而
寤是僧岂所谓地藏菩萨耶书此为世戒
异闻总录大观中京师医官耿愚买一侍婢丽而黠
逾年矣尝立于门外小儿过焉认以为母眷恋不忍
去婢亦拊怜之儿归告其父曰吾母乃在某家时其
母死既祥矣父未以为信试往殡所视之似为盗所
发不见尸还家携儿谒耿氏之邻密访婢姓氏真厥
妻也即佯为贩鬻者徘徊道上伺其出而见之妻呼
使前与叙别意继以泣语人曰此为吾夫小者吾子
也耿闻之怒诟责之曰去年买汝时汝本无夫有契
约牙侩可验何敢尔夫诉诸开封迹所从来婢昏然
不省忆但云因行至一桥迷路为牙媪引去迫于饥
馁故自鬻牙媪亦言实遇之于广备桥求归就食遂
鬻以偿欠京尹不暇究始末命夫以余直偿耿氏而
娶其妻耿氏不伏夫又诉于御史台整会未竟复失
妇人讼乃已不一年耿愚死家亦衰替
墨庄漫录宣和改元扬州学吏严清昼寝梦人叩门
呼之清一手挈帽以趋见植牌于康庄清不暇读斯
须入一门兵卫森然吏引造庭鞠躬曰严清至清战
汗伏不能拜自上掷一巨板纵横万钉布如棋局斜
倚于阶传呼令上一人衮冕而坐紫衣侍左朱衣侍
右清窃视之衮冕者乃前太守刘尚书极也朱衣者
两浙运副刘何也尚书问清茶盐法更张否对曰清
学吏耳茶盐法所不知又问学法更张否对曰仍旧
但近日兴建道学遂命朱衣取簿令清自阅其姓名
每叶大书一人名姓乡里其下有细书若功与过一
有识者中一叶乃清姓名细书极少尚书曰后十旬
汝当来此又命紫衣导清过西壁以手排之壁间见
众罪人杂老幼男女或血污其衣带系其颈悲哀愁
苦幽咽堕泪可畏可怜紫衣复导清出尚书曰汝当
治此狱俟取某人及淮南盐香提举黄敦信清逡巡
摄衣循板而下吏以手招清使出清过旧路仰视其
牌书曰辨正司既寤言其事于教官钱耜良仲时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