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曾杀一犬一□王曰犬听合
死□复何故枉杀□者法合殊死令某回头以热铁
汁一杓灼其背受罪毕遣使送还吏就某索钱一百
千文某云我素家贫何因得办吏又觅五十千亦答
云无吏云汝家有胡钱无数何得诉贫某答胡钱初
不由己吏言取之即得何故不由领某至家取钱胡
在□上卧胡儿在钱堆上坐未得取钱且暂入庭中
狗且吠之某以脚蹴狗叫而去又见其妇营一七斋
取面作饭极力呼之妇殊不闻某怒以手牵领巾妇
踬于地久之外人催之及出胡儿犹在钱上某劲以
拳拳其胁胡儿闷绝乃取五十千付使者因得放遂
活活时胡儿病尚未愈后经纪竟折五十千也
东莱人有女死已葬女至冥司以枉见捕得还乃敕
两吏送之鬼送墓中虽活而无从出鬼亦患之乃问
女曰家中父母之外谁最念汝女曰独季父耳一鬼
曰吾能使来劫墓季父见汝活则遂生也女曰季父
仁恻未尝有过岂能发吾冢耶鬼曰吾易其心也留
鬼守之一鬼去俄而季父与诸劫贼发墓开棺女忽
从棺中起季父惊问之具以前白季父大加惭恨诸
贼欲遂杀之而季父号泣哀求得免负之而归
吉凶影响录治平中黄靖国死见冥中数狱吏指一
所曰此唐武后狱后恶至大方以大瓮贮黄蝎螫之
也酷吏奸臣皆有狱也
避暑录话元丰间有监黄河埽武臣射杀埽下一鼋
未几死而还魂云为鼋诉于阴府力自辩鼋数败埽
以其秩杀之故得免
谈圃冯大参京尝患伤寒已死家中哭之已而复苏
云适往五台山见昔为僧时室中之物皆在有言我
俗缘未尽故遣归因作文记之属其子他日勿载墓
志中
墨庄漫录曲辕先生又尝作传记陈明远再生事云
明远陈氏字也名公辟兴化军人尝举进士皇佑三
年春过泗州游普照王寺时群僧会斋于南院明远
@浮图自西厢趋大殿两庑人甚哗独老僧敝衣庭
下倚树读青纸书其文光彩射百许步明远遽往揖
之僧小举手就视其书则金字金刚经系以梁朝傅
大士之颂者僧细讽自若明远从后听之既久僧回
顾笑谓明远曰子亦乐此耶明远对之稍恭僧读竟
遂以经授明远曰江南李氏所施观子之貌且当持
此明远喜受之归明旦取映日则无复光彩一读之
经藏书笼中明年从父官海陵忽得疾不可治已死
三日家人将大敛觉其体复温移刻稍苏又食顷乃
能言其族反惊明远自言方疾革时见四卒深目虎
喙持文书有大印字莫可辨共执明远桎两手驱西
北行其势甚暴所经依约皆广野尘埃射人不可辄
视渐逼大河府署严密门外坐卒数十悉持梃内有
拷掠声三卒先入一守明远于大门外如□命者须
臾坐卒尽起擎跪明远回视一僧乘虚而行过门见
明远植杖而立意若哀悯明远不觉手桎尽解熟视
其状即泗州尝遇授经者也因拜祈之僧顾卒取文
书略视徐曰府君知耶u欲入门而闻府中呼应甚
遽有二人服紫服朱趋出迎之其侍卫之盛若世之
达官二人礼僧极恭僧为语二人俞喜旁睨明远若
夙有罪者僧呼明远前使自忏悔俄二人诏吏听还
二人亦谢僧去后有吏驰出呼明远则明远季父N
N太学进士有闻亡已三年矣既见访明远家事云
我当录冤簿三年u二年尔非佳职也尔归持尊胜
七俱神咒祈以免我又有故服藏某处幸焚之遗我
寄声亲戚如平生复告明远言世之人冤慎勿复复
之势如索焉若有迨百千生不能解者故吾此局
置吏甚多而簿书期会常若不及神君圣灵尤深厌
此言未竟若有呼之者因疾辞去僧引明远游旁两
大庑下见系囚不啻数百亦有禽兽诸虫悉能人言
与囚对辩群吏见僧悉拜有械囚系以大铁□左右
文书没其首口尝嗫嚅出血卒守之若使自谳轻重
不当又鞭之其余几坏明远窃视之乃其表舅郑生
生为闽吏喜以法自名死且十年余见明远泣下频
以手尚僧且目明远僧笑少以杖指之□械俱堕然
莫敢起而口嗫嚅出血未已也又见坐沙门五六人
前列败坏饮食数十瓮气色殊恶僧曰此尝弃世中
供养且重使食且僧亦不甚念复引明远出前大河
上虹桥蜿蜒望彼岸城府楼观烟雾出其上明远请
往观焉僧不许曰子过此无复归矣亟随僧趋东南
来井闾人物差类人世但天气乖惨似欲雨时而途
中所遇往往皆昔尝所见危冠大马出处前后吏卒
替更而迭趋人指以为名势挟侈决意不屈之士皆
趄狼狈状若为物所迫甚者咨嗟涕泪悔怏自掷
意求有以亡匿而不可得俄及前所过广野适溪水
涨甚思始来时则无有也明远忧不能渡僧乃执杖
端以末授明远而导之始涉亦甚浅中流明远失据
将溺因惊呼而苏明远之复生也桎缚之迹隐然在
臂家人持荤饮饷之虽数十年辄掩鼻急遣去瞻视
间僧已在室中香气异常亲族斋戒祈见者必暂睹
衲裙杖屦而已僧自是日以先授经义教明远对其
情品说一切世间所有之法即心是佛烦恼尘劳究
竟虚妄其音靓圆若霜钟在庭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