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遣令还甲尢脚痛不能行无缘得归主者数人共
愁相谓曰甲若卒以脚痛不能归我等坐枉人之罪
遂相率具白司命司命思之良久曰适新召胡人康
乙者在西门外此人当遂死其脚甚健易之彼此无
损主者承敕出将易之胡形体甚丑脚殊可恶甲终
不肯主者曰君若不易便长决留此耳不获已遂听
之主者令二人并闭目倏忽二人脚已各易矣仍即
遣之豁然复生具为家人说发视果是胡脚丛毛连
结且胡丑甲本士人爱玩手足而忽得此了不欲见
虽获更活每惆怅殆欲死旁人见识此胡者死犹未
殡家近在茄子浦甲亲往视胡尸果见其脚着胡体
正当殡殓对之泣胡儿并有至性每节朔儿并悲思
驰往抱甲脚号G忽行路相逢便攀援啼哭为此每
出入时恒令人守门以防胡子终身憎秽未尝□视
虽三伏盛暑必复重衣无暂露也
晋升平末故章县老公有一女居深山余杭赵广求
为妇不许公后病死女上县买棺行半道逢广女具
道情事女因曰穷逼君若能往家守父尸须吾还者
便为君妻广许之女曰我栏中有猪可为杀以饴作
儿广至女家但闻屋中有抚掌欣舞之声广披篱见
众鬼在堂共捧弄公尸广把杖大呼入门群鬼尽走
广守尸取猪杀至夜见尸边有老鬼伸手乞肉广因
捉其臂鬼不得去持之愈坚但闻户外有诸鬼共呼
云老奴贪食至此甚快广语老鬼杀公者必是汝可
速还精神我当放汝汝若不还将不置也老鬼曰我
儿弄杀公耳即唤鬼子可还之公渐活因放老鬼女
载棺至相见惊悲因娶女为妇
北府索卢贞者本中郎荀羡之吏也以晋太元五年
六月中病亡经一宿而苏云见羡之子粹惊喜曰君
算未尽然官须得三将故不得便尔相放君若知有
干捷如君者当以相代卢贞即举龚颖粹曰颖堪事
否卢贞曰颖不复下己粹初令卢贞疏其名缘书非
鬼用粹乃索笔自书之卢贞遂得出忽见一曾邻居
者死已七八年矣为太山门主谓卢贞曰索都督独
得归耶因嘱卢贞曰卿归为谢我妇我未死时埋万
五千钱于宅中大□下我乃本欲与女市钏不意奄
终不得言于妻女也卢贞许之及苏遂使人报其妻
已卖宅移居武进矣固往语之仍告买宅主令掘之
果得钱如其数焉即遣其妻与女市钏寻而龚颖亦
亡时辈共奇其事
桓元时牛大疫有一人食死牛肉因得病亡云死时
见人执录将至天上有一贵人问云此人何罪对曰
此坐食疫死牛肉贵人云今须牛以转轮肉以充百
姓食何故复杀之推令还既更生具说其事于是食
牛肉者无复有患
塔寺记晋太元九年西河离石县有胡人刘薛者暴
疾亡而心下犹暖其家不敢殡敛经七日而苏言初
见两吏录去向北行不测远近至十八重地狱随报
轻重受诸楚毒忽观世音语云汝缘未尽若得再生
可作沙门今洛下齐城丹阳会稽并有阿育王塔可
往礼拜若寿终不堕地狱语竟如坠高岩忽然醒寤
因此出家法名惠达游行礼塔次至丹阳未知塔处
乃登越西望见长千里有异气色因就礼拜果是先
阿育王塔之所也由是定知必有舍利乃聚众掘之
入地一丈得石牌三下有铁函函中复有银函函中
又有金函盛三舍利及爪发薛乃于此处造一塔焉
搜神后记晋时东平冯孝将为广州太守儿名马子
年二十余独卧厩中夜梦见一女子年十八九言我
是前太守北海徐元方女不幸蚤亡亡来今已四年
为鬼所枉杀按生录当八十余听我更生要当有依
马子乃得生活又应为君妻能从所委见救活不马
子答曰可尔乃与马子□期当出至期日□前地头
发正与地平令人扫去则愈分明始悟是所梦见者
遂屏除左右人便渐渐额出次头面出又次肩项形
体顿出马子便令坐对榻上陈说语言奇妙非常遂
与马子寝息每诫云我尚虚耳即问何时得出答曰
出当得本命生日尚未至遂往厩中言语声音人皆
闻之女计生日至乃具教马子出己养之方法语毕
辞去马子从其言至日以丹雄鸡一只黍饭一盘清
酒一升^其丧前去厩十余步祭讫掘棺出开视女
身体貌全如故徐徐抱出着毡帐中惟心下微暖口
有气息令婢四人守养护之常以青羊乳汁沥其两
眼渐渐能开口能咽粥既而能语二百日中持杖起
行一期之后颜色肌肤气力悉复如常乃遣报徐氏
上下尽来选吉日下礼聘为夫妇生二男一女长男
字元庆永嘉初为秘书郎中小男字敬度作太傅掾
女适济南刘子彦征士延世之孙云
晋太元中北地人陈良与沛国刘舒友善又与同郡
李焉共为商贾后大得利焉杀良取物死十许日良
忽苏活得归家说死时见友人刘舒舒久已亡谓良
曰去年春社日祠祀家中斗争吾实忿之作一兕于
庭前卿归岂能为我说此耶良故往报舒家其怪亦
绝乃诣官疏李焉而伏罪
襄阳李除中时气死其妇守尸至于三更崛然起坐
搏妇臂上金钏甚遽妇因助脱既手执之还死妇伺
察之至晓心中更暖渐渐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