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于重泉恨无力报言讫二人恸哭而别居三日王判
官曰归可矣不可久处于此一字天王与绍欲回大
王出送天王行李颇盛道引骑从阗塞街衢天王乘
一小山自行大王处分与绍马骑尽诸城门大王下
马拜别天王坐山不下然从绍相别绍跪拜大王亦
还拜讫大王便回绍与天王自归行至半路见四人
皆人身而鱼首着惨绿衫把笏衫上微有血污临一
峻坑立泣拜请绍曰性命危急欲堕此坑非公不能
相活绍曰仆何力以救公四人曰公但许诺则得绍
曰灼然得四人拜谢又云性命已蒙君放讫更欲起
难发之口有无厌之求公莫怪否绍曰但力及者尽
力而应之曰四人共就公乞一部金光明经则得度
脱罪身矣绍复许言毕四人皆不见却回至雷州客
馆见本身偃卧于□以被蒙覆手足天王曰此则公
身也但徐徐入之莫惧如天王言入本身便活及苏
问家人辈死已七日矣唯心及口鼻微暖苏后一日
许犹依稀见天王在眼前又见阶前有一木盆盆中
以水养四鲤鱼绍问此是何鱼家人曰本买充厨膳
以郎君疾殛不及修理绍曰得非临坑四人乎遂命
投之于陂池中兼发愿与写金光明经一部
酉阳杂俎武宗元年全州军事典邓俨先死数年其
案下书手蒋古者忽心痛暴卒如有人捉至一曹司
见邓俨喜曰我主张甚重藉尔录数百幅书也蒋见
堆案绕壁皆涅楮朱书乃绐曰近损右臂不能搦管
有一人谓邓既不能书令可还蒋草草被遣还陨一
坑中而觉因病右手遂废
宣室志通州有王居士者有道术会昌中刺史郑君
有幼女甚念之而自幼疾若神魂不足者郑君因请
居士居士曰此女非疾乃生魂未归其身郑君讯其
事居士曰某县令某者即此女前身也当死数岁矣
以平生为善以幽冥佑之得过期令年九十余矣令
殁之日此女当愈郑君急发人驰访之其令果九十
余矣后月其女忽若醉寤疾愈郑君又使往验令果
以女疾愈之日无疾卒
元怪录持荽淌仿顼表姨常畜一i子名花子每
加念焉一旦而失为人所毙后数月卢氏忽亡冥间
见判官姓李乃谓曰夫人天命将尽有人切论当得
重生一十二年拜谢而出行长衢中逢大宅有丽人
侍婢十余人将游门屏使人呼夫人入谓曰夫人相
识耶曰不省也丽人曰某即花子也平生蒙不以兽
畜之贱常加育养某今为李判官别室昨所嘱夫人
者即某也冥司不广其请只加一纪某潜以改十二
年为二十二以报存育之恩有顷李至伏愿白之本
名无为夫人之号恳将力祈李逡巡而至至别坐语
笑丽人首以改年之事白李李将让之对曰妾平生
受恩以此申报万不获一料必无难之李欣然谓曰
事则匪易感言请之切遂许之临将别谓夫人曰请
收余骸为瘗埋之骸在履信坊街之北墙委粪之中
夫人既苏验而果在遂以子礼葬之后申谢于梦寐
之间后二十年夫人乃亡
宣室志右常侍杨潜尝自尚书郎出刺西河郡时属
县平遥有乡吏张汶者无疾暴卒数日而寤初汶见
亡兄来诣其门汶甚惊因谓曰吾兄非鬼耶何为而
来兄泣曰我自去人间常常属念亲友若瞽者不忘
视也思平生欢岂可得乎今冥官使我得归而省汝
汶曰冥官为谁曰地府之官权位甚尊吾今为其吏
往往奉使至里中比以幽明异路不可诣汝之门今
冥官召汝汝可疾赴汶惧辞之不可牵汶袂而去行
数十里路曛黑不可辨但闻车马驰逐人物喧语亦
闻其妻子兄弟呼者哭者皆曰且议丧具汶但与兄
俱进莫知道途之几何因自念我今死矣然常闻人
死当尽见亲友之殁者今我即呼之安知其不可哉
汶有表弟武季伦者卒且数年与汶善即呼之果闻
季伦应曰诺既而俱悲泣汶因谓曰今弟之居为何
所也何为曛黑如是季伦曰冥途幽晦无日月之光
故也又曰恨不可尽今将去矣汶曰今何往季伦曰
吾平生时积罪万状自委身冥途日以戮辱向闻兄
之语故来与兄言今不可留又悲泣久之遂别呼亲
族中亡殁者数十咸如季伦应呼而至多言身被涂
炭词甚凄咽汶虽前去亦不知将止何所但常闻妻
子兄弟号哭及语音历然在左右因遍呼其名则如
不闻焉久之有一人厉呼曰平遥县吏张汶汶既应
曰诺又有一人责怒汶问平生之过有几汶固拒之
于是命案掾出汶之籍顷闻案掾称曰张汶未死愿
遣之冥官怒曰汶未当死何召之掾曰张汶兄今为
此吏向者许久处冥途为役且甚请以弟代虽未允
其请今自召至此冥官怒其兄曰何为自召生人不
顾吾法即命囚之而遣汶归汶谢而出遂独行以道
路曛晦惶惑且甚俄顷忽见一烛在数十里外光影
极微汶喜曰此烛将非人居乎驰走望影而去可行
百余里方觉其影稍近迫而就之乃见己身偃卧于
榻其室有烛果汶见者自是寤汶即以冥中所闻妻
子兄弟号哭及议丧具讯其家无一异者
陈蔡间有民竹季贞卒十余年矣后里人赵子和亦
卒数日忽寤即起驰出门其妻子惊前讯之子和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