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狱者付火狱者付案者闻其付狱者方悟身死见四
十九人皆点付讫独全素在因问其人曰当衙者何
官曰判官也遂诉曰全素忝履儒道年禄未终不合
死判官曰冥官案牍一一分明据籍帖追岂合妄诉
全素曰审知年命未尽今请对验命籍乃命取吴郡
户籍到验得吴全素元和十三年明经出身其后三
年衣食亦无官禄判官曰人世三年u同瞬息且无
荣禄何必却回既去即来徒烦案牍全素曰辞亲五
载得归即荣何况成名尚余三载伏乞哀察判官曰
任归仍诫引者曰此人命薄宜令速去稍似迟延即
突明矣引者受命即与同行出门外羡而泣者不可
胜纪既出其城不复见泥矣复至开远门二吏谓全
素曰君命甚薄突明即归不得见判官之命乎我皆
贫各惠钱五十万即无虑矣全素曰远客又贫如何
可致吏曰从母之夫居宣阳为户部吏者甚富一言
可致也既同诣其家二人不肯上□令全素入告其
家方食煎饼全素至灯前拱曰阿姨万福不应又曰
姨夫安和又不应乃以手笼灯满堂皆暗姨夫曰何
不抛少物夜食香物鬼神便合恼人全素既憾其不
应又目为鬼神意颇忿之青衣有执食者其面正当
因以手掌之应手而倒家人竞来拔发喷水呼唤良
久方寤全素既言情不得下□问二吏吏曰固然君
未还生非鬼而何鬼语而人不闻笼灯行掌诚足以
骇之曰然则何以言事曰以吾唾涂人大门一家睡
涂人中门门内人睡涂堂门满堂人睡可以手承吾
唾而涂之全素掬手二吏交唾逡巡掬手以涂堂门
u毕满堂欠伸促去食器遂入寝二吏曰君入去□
三尺立言之慎勿近□以手摇动则魇不寤矣全素
依其言言之其姨惊起泣谓夫曰全素晚来归宿何
忽致死今者见梦求钱言有所遗如何其夫曰忧念
外甥偶为热梦何足遽信又寝又梦惊起而泣求纸
干柜适有二百幅乃令遽剪焚之火绝则千缗宛然
在地矣二吏曰钱数多某固不能胜而君之力生人
之力也可以尽举请负以致寄之全素初以为难试
以两手上承自肩挑之巍巍然极高其实甚轻乃引
行寄介公庙主人者紫衣腰金敕吏受之寄毕二吏
曰君之还生必矣且思便归亦欲有所见耶今欲取
一人送之受生能略观否全素曰固所愿也乃相引
入西市绢行南尽人家灯火荧煌呜呜而泣数僧当
门读经香烟满户二吏不敢近乃从堂后檐上计当
寝□有抽瓦折椽开一大穴穴中下视一老人气息
奄然相向而泣者周其□一吏出怀中绳大如指长
二丈余令全素安坐执之一头垂于穴中诫全素曰
吾寻取彼人来人来当掣绳遂出绳下之而以右手
劾先俗笫殖干全素遽掣出之拽于堂前以绳缚
囚二吏更荷而出相顾曰何处有屠案最大其一曰
布政坊十字街南王家案最大相与往焉既到投老
人于案上脱衣缠身更上推扑老人曰苦其声感人
全素曰有罪当刑此亦非法若无罪责何以苦之二
吏曰讶君之问何迟也凡人有善功清德合生天堂
者仙堂彩云霓旌鹤驾来迎也某何以见之若有重
罪及秽恶合堕地狱牛头奇鬼铁叉枷来取某又
何以见之此老人无生天之福又无入地狱之罪虽
能修身未离尘垢但洁其身静无瑕秽既舍此身只
合更受男子之身当其上计之时其母已孕此命既
尽彼命合生今若不团扑令彼妇人何以能产又尽
力揉扑实觉渐小须臾其形u如拳大百骸九窍莫
不依然于是依依提行逾子城大胜业坊西南下东
面第二曲北壁入第一家其家复有灯火言语切切
沙门三人当读八阳经因此不敢逼直上□见堂
门斜掩一吏执老人投于堂中u似到□新子已啼
矣二吏曰事毕矣送君去又偕入永兴里旅舍到寝
房房内尚黑略无所见二吏自后乃推全素大呼曰
吴全素若失足而坠既苏头眩苦良久方定而街鼓
动姨夫者自宣阳走马来则已苏矣其仆不知觉也
乘肩舆憩于宣阳数日复故再由子城入胜业生男
之家历历在眼自以明经中第不足为荣思速侍亲
卜得行日或头眩不果去或骡来脚损或雨雪连日
或亲故往来因循之间遂逼试日入场而过不复以
旧日之望为意俄而成名笑别长安而去乃知命当
有成弃之不可时苟未会躁亦何为举此一端足可
以诫其知进而不知退者
定命录长安里巷说朱乱时李太尉军中有一卒
为乱兵所刃身颈异处凡七日忽不知其然而自起
但觉颅骨稍哽咽喉强于昔时而受刃处痒甚行步
无所苦扶杖而归本家妻儿异之讯其事具说其所
以体与颈分之时全不悟其害亦无心记忆家乡忽
为人驱入城门被引随兵死数千计至东面有大局
署见绿衣长吏□几点籍姓名而过次呼其人便云
不合来乃呵责极切左右逐出令还见冥司一人髡
桑木如臂大其状若浮沤钉牵其人头身断处如令
勘合则以桑木钉自脑钉入喉俄而便觉再见日月
不甚痛楚妻儿因是披顶发而观则见隆高处一寸
已上都非寻常皮里桑木黄文存焉人或为之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