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机校迟李曰为之奈何女曰从
此直西五里鄱亭村有一老人姓田方教授村儿此
九华洞中仙官也人莫之知君能至心往求或冀谐
遂李乃径访田先生见之乃膝行而前再拜称曰下
界凡贱敢谒大仙时老人方与村童授经见李惊避
曰衰朽穷骨旦暮溘然郎君安有此说李再拜叩头
不已老人益难之自日宴至于夜分终不敢就坐拱
立于前老人俯首良久曰足下诚恳如是吾亦何所
隐焉李生即顿首流涕具云妻枉状老人曰吾知之
久矣但不蚤申诉今屋宅已败理之不及吾向拒公
盖未有计耳然试为足下作一处置乃起从北出可
行百步余止于桑林长啸倏忽见一大府署殿宇环
合仪卫森然拟于王者田先生衣紫帔据案而坐左
右解官等列侍俄传教□地界须臾十数部各拥百
余骑前后奔驰而至其帅皆长丈余眉目魁岸罗列
于门屏之外整衣冠意绪仓皇相问今有何事须臾
谒者通地界庐山神江渎神彭蠡神等皆趣入田先
生问曰比者此州刺史女因产为暴鬼所杀事甚冤
滥尔等知否皆俯伏应曰然又问何故不为申理又
皆对曰狱讼须有其主此不见人诉无以发`有问
知贼姓名否有人对曰是西汉鄱阳王吴芮今刺史
宅是芮昔时所居至今犹恃雄豪侵占土地往往肆
其暴虐人无奈何田先生曰即追来俄顷缚吴芮至
先生诘之不伏乃命追阿齐良久见李妻与吴芮庭
辩食顷吴芮理屈乃曰当是产后虚弱见某惊怖自
绝非故杀田先生曰杀人以梃与刃有以异乎遂令
执送天曹回谓速检李氏寿命几何顷之吏云本算
更合寿三十二年生四男三女先生谓群官曰李氏
寿g长若不再生议无厌伏公等所见何如有一老
吏前启曰东晋邺下有一人横死正与此事相当前
使葛真君断以具魂作本身却归生路饮食言语嗜
欲追游一切无异但知寿终不见形质耳田先生曰
何谓具魂吏曰生人三魂七魄死则散离本无所依
今收合为一体以续弦胶涂之大王当衙发遣放回
则与本身同矣田先生曰善顾谓李妻曰作此处置
可乎李妻曰幸甚俄见一吏别领七八女人来与李
妻一类即推而合之有一人持一器药状似稀饧即
于李妻身涂之李氏妻如空中坠地初甚迷闷天明
尽失夜来所见唯田先生及李氏夫妻三人共在桑
林中田先生谓李生曰相为极力且喜事成便可领
归见其亲族但言再生慎无他说吾亦从此逝矣李
遂同归至州一家惊疑不为之信久之乃知实生人
也自尔生子数人其亲表之中颇有知者云他无所
异但举止轻便异于常人耳
金刚经鸠异元和三年贼李同捷阻兵沧景帝命刘
佑统齐德军讨之初围德州城城坚不拔翌日又攻
之自卯至未十伤八九竟不能拔时有齐州衙内八
将官健儿王忠干博野人常念金刚经积二十余年
日数不阙其日忠干上飞梯将及堞身中箭如猬为
δ净髀渫火卒拽出羊马城外置之水濠里岸佑
以暮夜命抽军其时城下矢落如雨同火人忙忘
取忠干尸忠干既死梦至荒野遇大河欲渡无因仰
天大哭忽闻人语声忠干见一人长丈余疑其神人
因求指营路其人云尔莫怕我令尔得渡此河忠干
拜之头低未举神人把腰掷之空中久方着地忽如
梦觉闻贼城上交二更初不记过水亦不知疮□手
扪面血涂眉睫方知伤损乃举身强行百余步却倒
复见向人持刀叱曰起起忠干惊惧遂走一里余坐
歇方闻本军喝号声遂及本营访同火卒方知身死
在水濠里即梦中所过河也忠干见在齐德军
芝田录元和间有崔生者前婚萧氏育一儿卒后婚
郑氏萧卒十二年托梦于子曰吾已得却生于阳间
为吾告汝母能发吾丘乎子虽梦不能言后三日又
梦如此子终不能言郑氏有贤德萧乃下语于老家
人云为吾报郑夫人速出我更两日即不及矣老家
人叫曰娘子却活也夫人卜之曰无生象即罢来日
家人又曰娘子却活也郑夫人再占卜之曰有生象
即开坟果活动矣舁归郑夫人以粥饮之气通能言
具说幽途知抚育贤德之恩又说初有一龟环绕某
遗骸而去数日又来环绕将去复来啮某足指则知
前卜无生象者龟止环绕而已后云有生象者是龟
咬足指也萧氏与郑氏为姊妹共居情若骨肉得十
年而终
知命录吴全素苏州人举孝廉五上不第元和十二
年寓居长安永兴里十二月十三日夜既卧见二人
白衣执简若贡院引榜来召者全素曰礼闱引试分
甲有期何烦夜引使者固邀不得已而下□随行不
觉过子城出开远门二百步正北行有路阔二尺已
来此外尽是深泥见丈夫妇人壑者拽倒者枷
者锁身者连裾者僧者道者囊盛其头者面缚者散
驱行者数百辈皆行泥中独全素行平路约数里入
城郭见官府同列者千余人军吏佩刀者分部其人
率五十人为一引引过全素在第三引中其正衙有
大殿当中设□儿一人衣绯而坐左右立吏数十人
衙吏点名便判付司狱者付}狱者付矿狱者付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