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卢衢州简辞同在京一日衢州
早出尚书问有何除改答曰无大除改惟皮遐叔除
蜀中刺史尚书不知皮是遐叔姓谓是宗人低头久
之曰我弥当家没处得卢皮遐来衢州为辨之皆大

大唐新语张由古有吏才而无学术累历台省尝于
众中叹班固大才文章不入文选或谓之曰两都赋
燕山铭典引等并入文选何为言无由古曰此并班
孟坚文章何关班固事闻者掩口而笑又谓同官曰
昨买得王僧孺集大有道理杜文范知其□应声曰
文范亦买得张佛袍集胜于僧襦远矣由古竟不知
觉仕进者可不勉欤
益州每岁进柑子皆以纸裹之他时长吏嫌纸不敬
代以细布既而恐柑子为布所损每怀忧惧俄有御
史甘子布使于蜀驿使驰白长吏有御史甘子布至
长吏以为推布裹柑子事惧曰果为所推及子布到
驿长吏但序以布裹柑子为敬子布初不之知久而
方悟闻者莫不大笑
玉泉子举人李文彬受知于舍人纥干洎有同时京
兆府司录贺兰洎卒彬因谒紫微问今日有何新事
对曰适过府闻纥干洎卒洎曰莫错否彬曰不错洎
曰君文似共鬼语也拂衣而入彬乃悟盖俱重姓又
同名而误对也
尚书故实有黄金生者擢进士第人问与颇同房否
对曰别洞黄本溪洞豪姓生故以此对人虽踔亦
赏其真实也
泊宅编天禧年殿前放状元王整以下及第是时衢
睦二州各有一王言待唱初唤王言赐进士及第乃
衢人久之又唤一王言上问其乡贯知前赐第者合
是睦州而衢州者只合得进士出身及再唤二人审
问衢人奏恳念臣已谢圣恩遂只赐睦州者同出身
而已明日忽有旨赐睦州王言进士及第自后殿前
唱名必传呼某人某州以防差误
湘山野录李建勋罢相江南出镇豫章一日与宾僚
游东山各事宽履轻衫携酒肴引步于渔溪樵坞之
间遇佳处则饮忽平田间一茅舍有儿童诵书声相
君携策就之乃一老叟教数村童叟惊悚离席改容
趋谢而翔雅有体气调潇洒丞相爱之遂觞于其庐
置之客右叟亦不敢辄谈李以晚渴连食数梨宾僚
有曰此不宜多食号为五脏刀斧叟窃笑丞相曰先
生哂之必有异闻叟谢曰小子愚贱偶失容于钧重
然实无所闻李坚质之仍胁以巨觥曰无说则沃之
叟不得已问说者曰敢问刀斧之说有稽乎曰举世
尽云必有其稽叟曰见i冠子所谓五脏刀斧者非
所食之梨乃离别之离尔盖言人之别离戕伐□怀
甚若刀斧遂就架取一小策振拂以呈丞相乃i冠
子也检之如其说李特加重
梦溪笔谈李献臣好为雅言曾知郑州时孙次公为
陕漕罢赴阙先遣一使臣入京所遣乃献臣故吏到
郑庭参献臣甚喜欲令左右延饭乃问之曰餐来未
使臣误意餐者谓次公也遽对曰离长安日都运待
制已治装献臣曰不问孙待制官人餐来未其人□
沮而言曰不敢仰昧为三司军将日曾吃却十三盖
鄙语谓遭杖为餐献臣掩口曰官人误也问曾与未
曾餐饭欲奉留一食耳
石曼卿为集贤校理微行娼馆为不逞者所窘曼卿
醉与之校为街司所录曼卿诡怪不羁谓主者曰只
乞就本厢科决欲诘旦归馆供职厢帅不谕其谑曰
此必三馆吏人也杖而遣之
明道杂志韩少师持国每酒后好讴柳三变一曲其
一句云多情到了多病有老婢每听之辄云大官体
中每与人别我天将风雨辄体中不佳而贵人多情
致病耶又有一官人谈语好文尝谒一班行临退揖
而前曰未敢款谈旦夕专候宇下班行作色曰何如
□取今日晴暖说了而此官人了不解
续明道杂志蕲州一日有赦书至乃绍圣五年五月
朔受传国宝赦也郡官未知赦因请问太守其守妄
人也曰此赦以近修大庆殿成耳乃是赦文中有一
句云告成大庆记唐人有得友人书云改年多感即
宣传云近改多感元年正类此事
老学庵笔记绍圣元符之间有马从一者监南京排
岸司适漕使至随众迎谒漕一见怒甚即叱之曰闻
汝不职正欲按汝何以不亟去尚敢来见我耶从一
惶恐自陈湖湘人迎亲窃禄求哀不已漕察其语乃
南音也乃稍霁威云湖南亦有司马氏乎从一答曰
某姓马监排岸司耳漕乃微笑曰然则勉力职事可
也初盖误认为温公族人故欲害之自是从一刺谒
但称监南京排岸而已传者皆以为笑
可谈滕宗闵知楚州有监司过境本州送酒食书有
臣名既上闻既鞫狱乃书吏误用贺月旦表无他意
滕坐送吏部监当盖知州细□字多欲谨书吏每患
难写乘暇用纸写前后□谓之空头表笺用之故已
不虔向宗传为兴国军判官托士人作书与漕使小
简用金石清光俞允等字漕使举行取勘宛转自解
仅免士人于书尺多不识体要往往误人宜谨用自
不能识者不若不发书
梦溪笔谈尝有人自负才名后为进士状首扬历贵
近曾谪官知海州有笔工善画水召使画便听掩障
自为之记自书于壁间后人以其时名至今严护之
其间叙画水之因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