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桢传桢子英英子熙为清河王怿所昵及元
叉矫诏杀怿熙乃起兵为其长史柳元章所执叉斩
之于邺街传首京师熙兄弟三人每从英征伐在军
贪暴或因迎降逐北至有斩杀无辜多增首级以为
功状又于忠之诬郭祚裴植也忠意未决害之由熙
劝奖遂至极法世以为冤及熙之祸议者以为有报
应焉
伽蓝记城阳王徽随庄帝北巡自余诸王各怀二望
唯徽独从庄帝至长子城大兵阻河雌雄未决徽愿
入洛阳舍宅为寺及北海败散国道重晖遂舍宅焉
永安末庄帝谋杀尔朱荣恐事不果谋计于徽徽曰
以生太子为辞荣必入朝因以毙之庄帝曰后怀孕
满十月今始九月可尔以不徽曰妇人生产有延月
者有少月者不足为怪帝纳其谋遂唱生太子遣徽
驰诏至太原王第告云皇储诞育值荣与上党王天
穆博戏徽脱荣帽欢舞盘旋徽素大度量喜怒不形
于色兼殿内外欢叫荣遂信之与穆并入朝庄帝闻
荣来不觉失色中书舍人温子升曰陛下色变帝索
酒饮之然后行事荣穆既诛拜徽太师司马余官如
故典统禁兵偏被委任及尔朱兆擒庄帝徽投前洛
阳令寇祖仁一门刺史皆是徽之将校以有旧恩往
投之祖仁谓子弟等曰始闻尔朱兆募城阳王甚重
擒获者千户侯今日贵富至矣遂斩送之徽初投祖
仁家赍金一百斤马五十匹祖仁利其财货故行此
事所得金马总亲之内均分之所谓匹夫无罪怀璧
其罪信矣哉兆得徽首亦不勋赏祖仁兆忽梦徽云
我有金二百斤马一百匹在祖仁家卿可取之兆寤
觉即自思量城阳位望隆重未闻清贫常自入其家
采迹本无金银此梦或真至晓掩祖仁征其金马祖
仁谓人密告望风款服云实得金一百斤马五十匹
兆疑其藏隐依梦征之祖仁诸房素有金三十斤马
三十匹尽送兆犹不满数兆乃发怒捉祖仁悬首高
树大石坠足鞭捶之以及于死时人以为交报杨f
之云崇善之家必有余庆积祸之门余殃所集祖仁
负恩反噬贪货杀徽徽即托梦增徽金马假手于兆
还以毙之使祖仁备经楚挞穷其涂炭虽魏其侯之
笞田`秦主之刺姚长以此论之不能加也
北齐书高隆之传初世宗委任兼右仆射崔暹黄门
郎崔季舒等及世宗崩隆之启显祖并欲害之不许
显祖以隆之旧齿委以政事季舒等仍以前隙乃谮
云隆之每见诉讼者辄加哀矜之意以示非己能裁
显祖以其受任既重知有冤状便宜申涤何得委过
要名非大臣义天保五年禁止尚书省隆之曾与元
昶宴饮酒酣语昶曰与王交游当生死不相背人有
密言之者又帝未登庸之日隆之意常侮帝帝将受
魏禅大臣咸言未可隆之又在其中帝深衔之因此
遂大发怒令壮士筑百余下放出渴将饮水人止之
隆之曰今日何在遂饮之因从驾死于路中年六十
一赠冀定瀛沧幽五州诸军事大将军太尉太保冀
州刺史阳夏王竟不得谥隆之虽不涉学而钦尚文
雅缙绅名流必存礼接寡姊为尼事之如母训督诸
子必先文义世甚以此称之显祖末年既多猜害追
忿隆之诛其子德枢等十余人并投漳水又发隆之
冢出其尸葬已积年其貌不改斩截骸骨亦弃于漳
流遂绝嗣干明中诏其兄子子远为隆之后袭爵阳
夏王还其财产初隆之见信高祖性多阴毒睚□之
忿无不报焉仪同三司崔孝芬以结婚姻不果太府
卿任集同知营构颇相乖异瀛州刺史元晏请托不
遂前后构成其罪并诛害之终至家门殄灭论者谓
有报应焉
卢斐传斐字子章范阳涿人也父同魏殿中尚书斐
性残忍以强断知名世宗引为相府刑狱参军谓之
云狂简斐然成章非佳名字也天保中稍迁尚书左
丞别典京畿诏狱酷滥非人情所为无问事之大小
拷掠过度于大棒车辐下死者非一或严冬至寒置
囚于冰雪之上或盛夏酷热暴之日下枉陷人致死
者前后百数又伺察官人罪失动即奏闻朝士见之
莫不重迹屏气皆目之为卢校书斐后以谤史与李
庶俱病鞭死狱中
隋书樊子盖传绛郡贼敬盘佗柴保昌等阻兵数万
汾晋苦之诏令子盖进讨于时人物殷阜子盖善恶
无所分别汾水之北村坞尽焚之百姓大骇相率为
盗其有归首者无少长悉坑之拥数万之众经年不
能破贼有诏征还又将兵击宜阳贼以疾停卒于京
第子盖无佗权略在军中严酷少恩果于杀戮临终
之日见断头鬼前后重沓为之厉云
梁毗传毗子敬真大业之世为大理司直时帝欲成
光禄大夫鱼俱罗之罪令敬真治其狱遂希旨陷之
极刑未几敬真有疾见俱罗为之厉数日而死
海山记隋文帝时杨素有战功方贵用事炀帝倾意
结之文帝得疾内外莫有知者帝坐便室召素谋曰
君国之元老能了吾家事者君也乃私执素手曰使
我得志我亦终身报公素曰待之当自有计素入问
疾文帝见素起坐谓素曰吾尝亲锋刃冒矢石出入
生死与子同之方享今日之贵吾自惟不免此疾不
能临天下汝是吾族中人吾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