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从之永锡敬待
过前室生二子先卒吉氏有幼女视永锡颇小吉氏
坚复归之三室生四男皆显官有称盖报施之理云
乐善录宇文通奉府居近地一少年为县壮丁治平
改元五月二十八日于道傍遇一老妪携一竹杖挈
青布囊龙钟不能行盖关中人因游礼峨嵋山至此
偶感疾也少年逼令起行妪曰我无他但心神烦闷
得一杯水少沃渴肺即当前矣少年自以身为壮丁
虑妪死为累牵而投诸桥下里人莫不怜之是年六
月一日适天雨大水屋材蔽江而下少年恃其善拍
浮解衣赴水取薪而还既得复往人皆快之无何水
势增急少年力困不能争遂以溺死洎水落家人访
其尸乃与向所投诸桥下老妪联为一处其竹杖青
衣囊反在少年之手虽其一时危急不知手之取之
以争一旦之命然亦天意所以彰其报也通奉公目
击其事因为传之以示劝戒
贤奕张芸叟游京师同欧阳文忠公多谈吏事张问
其故公曰文学止于润身政事可以及物吾昔守官
夷陵欲求汉史一观无有也因取架阁陈年公案反
覆观之见其枉直乖错不可胜数当时仰天誓心自
尔遇事不敢忽也张谢曰仁人之言其利溥哉后一
杭僧梦遇公于庙中庙神皆拱立曰欧阳相公平生
善念及人甚众将来太平宰相也岂敢不敬后果入
中书参大政
宋史王韶传韶历枢密副使知洪州卒韶用兵有机
略交亲多楚人依韶求仕乃分属诸将或杀降羌老
弱予以首为功级韶晚节言动不常颇若病狂状既
病疽洞见五脏盖亦多杀征云
乐善录王韶晚年颇悔取熙河时事尝游金山寺以
因果问众长老皆言以王法杀人如舟行压杀螺□
自是无心韶犹疑之时有刁景纯者比韶为前辈亦
学佛多在金山忽一日与韶邂逅于长老坐间韶复
举前话以问众答如前刁独无语韶曰十八丈以为
如何刁曰但打过贤心下否韶曰不知十八丈打得
过否刁曰以某所见贤打过不得曰何以知之曰若
打得过自不问也韶益不自安后数载患发背终日
阖眼医者告之曰看病亦当看眼色枢密试开眼看
韶曰安敢开眼斩头截脚人有许多在前月余病剧
遂卒韶未患发背前泾原知县王直温一夕已就寝
矣中夜有人扣衙门甚急曰请知县断遣一公事直
温起燃烛坐厅明见一吏抱文案并见数卒领一罪
人至白直温曰奉天敕令知县断此王韶公事直温
熟视罪人颇殷肥矬矮其吏宣判将王韶决脊杖配
洪州断讫直温复归寝忽惊觉问其妻曰我曾起否
妻曰尔睡甚快不曾出直温曰岂乃梦耶悟不复道
明日以韶名字问人或曰今枢密使王韶亦殷肥矬
矮外无有者直温异之未几果闻王韶罢枢密谪官
洪州患发背而卒
墨庄漫录熙宁五年杭州民裴氏妾夏沈香纫戮
旁裴之嫡子戏误堕井而死其妻诉于州必以为沈
香挤之而堕也州委录参杜子方司户陈司理戚
秉道三易狱皆同沈香从杖一百断放时陈睦任本
路提刑举驳不当劾三掾皆罢州委秀州y张济鞫
勘许其狱具即以才荐竟论沈香死故东坡送三掾
诗云杀人无验终不快此恨终身恐难了其后睦还
京师久之未有所授闻庙师邢生颇从仙人游能知
休咎乃往见之即以来事问邢拒之弗答而语所亲
曰其如沈香何睦闻之悚惧汗下废食者累日释氏
所云冤怼终不免可不戒哉
吕温卿为浙漕既起钱济明狱又发廖明略事二人
皆废斥复欲网罗参寥未有以中之会有僧与参寥
有隙言参寥度牒冒名盖参寥本名昙潜因子瞻改
曰道潜温卿索牒验之信然竟坐刑之归俗编管兖
州未几温卿亦为孙杰鼎臣发其赃滥系狱人以为
人者人必反之
挥麈后录汪辅之熙宁中为职方郎中广南转运使
蔡持正为御史知杂摭其谢上表有清时有味白首
无能以为言涉讥讪坐降知虔州以卒有文集三十
卷行于世后数年兴东坡之狱盖始于此而持正竟
以诗谴死岭外
厚德录润州金坛县陈亢熙宁八年饿殍无数作万
人冢每一尸设饭一瓯席一领纸四贴藏尸不可纪
是岁生廊又生度皆为监司孙登仕者相继
括异志陈元植好积阴德禽鸟悉蒙其惠每食高原
之上百鸟飞鸣就食一夕梦绯衣人曰汝有阴德及
物寿本不逾四十延至九十九无疾而终
齐东野语朱承逸居之城东门为本州孔目官乐
善好施尝五鼓趋郡过骆驼桥闻桥下哭声甚哀使
仆视之有男子携妻及小儿在焉扣所以云负势家
钱三百千计息已数倍督索无以偿将并命于此朱
恻然遣仆护其归且自往其家正见债家悍仆群坐
于门朱因以好言谕之曰汝主以三百千故将使四
人死于水于汝安乎幸吾见之耳汝亟归告主彼今
既无所偿逼之何益当为代还本钱可亟以元券来
债家闻之惭惧听命即如数取付之其人感泣愿终
身为奴婢不听复以二百千资给之而去是岁生孙
名服熙宁中中榜第二人仕至中书舍人次孙肱亦
登第著名节即着南阳活人书者服子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