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岁至六十岁部杂录
白虎通年六十闭房何法法六月阳气衰也
避暑录话吾明年六十岁今春治西坞隙地作堂其
间取蘧伯玉之意名之曰知非赵清献年五十九闻
雷而得道自号知非子此真为伯玉者也今吾无清
献之闻而遽以名其居姑志其年耶抑将求为伯玉
耶夫伯玉亦何可求为南郭子綦有言今之隐几非
昔之隐几者也古之人于一隐几之间犹有所辨尚
何论六十年岂不知其有与物俱迁而独存者乎苟
知存者之为是则迁者无物而不非也自是观之则
吾亦可以少税驾于此堂矣始吾守蔡州方三十九
明年作堂于州治之西庑名之曰不惑吾以为僭然
吾有志学焉者也今二十年幸其所愿学者未尝废
亦粗以为不至于颠迷流荡而丧其本心者虽求为
伯玉可也
笔记余于为文似蘧瑗瑗年五十知四十九年非余
年六十始知五十九年非其庶几至于道乎天禀余
才u及中人中人之流未能名一世然自力于当时
则绰绰矣
妮古录憨憨无役老人怀春日烘门晏始开游衍太
平初试杖安排乐事且拈杯世情花党富家发公道
燕均贫户来识字不多强不识小轩聊与物追陪余
今年六十凡事举在灰念中但醉吟兀坐饱终日
以享太平而已故赋此诗沈周书公六十为癸卯
谈渊天禧中泰州言澶州军士王贵至州自云得干
阗国玉印一以献初太平兴国中贵昼日忽见使者
至营急召偕行至河桥驿马已具即命乘之俄觉腾
空而去顷之驻马但见屋宇宏丽使者使贵入其容
卫制度悉为王者谓贵曰侯年如五十八当往于阗
国北通圣山取一异宝以奉皇帝宜志之遂复乘马
凌云而旋军中失贵已数日矣验所乘即营卒之马
也知州宋煦以闻奏太宗释之至是贵自陈年已五
十八愿遵前戒西至于阗寻许其行贵至神州以道
远悔惧俄于市中遇一道士引贵至州城登高原问
所欲具以实对即命贵闭目少选令开目视见山川
顿异道士曰此于阗国北境通圣山也复引贵至一
池池中有仙童出一物授之谓曰持此奉皇帝又令
瞑目俄顷复至泰州向之道士已失所在发其物乃
玉印也文曰国王赵万年永宝

 五十一岁至六十岁部纪事
史记晋世家昭侯元年封文侯弟成师于曲沃号为
桓叔时年五十八矣好德晋国之众皆附焉
管子枢言篇吾畏事不欲为事吾畏言不欲为言故
行年六十而老吃也
史记孔子世家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
寇行摄相事有喜色门人曰闻君子祸至不惧福至
不喜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乐其以贵下人乎
庄子则阳篇蘧伯玉行年六十而六十化未尝不始
于是之而卒诎之以非也未知今之所谓是之非五
十九非也
汉书公孙弘传弘灾川薛人也少时为狱吏有罪免
家贫牧豕海上年四十余乃学春秋杂说武帝初即
位招贤良文学士是时弘年六十以贤良征为博士
后汉书皇甫规传延熹四年秋叛羌零吾等与先零
别种寇钞关中护羌校尉段G坐征后先零诸种陆
梁覆没营坞规素悉羌事志自奋效乃上疏曰自臣
受任志竭愚钝实赖兖州刺史牵颢之清猛中郎将
宗资之信义得承节度幸无咎誉今猾贼就灭太山
略平复闻群羌并皆反逆臣生长岐年五十有九
昔为郡吏再更叛羌预筹其事有误中之言臣素有
固疾恐犬马齿穷不报大恩愿乞冗官备单车一介
之使劳来三辅宣国威泽以所习地形兵势佐助诸
军臣穷居孤危之中坐观郡将已数十年矣自鸟鼠
至于东岱其病一也力求猛敌不如清平勤明吴孙
未若奉法前变未远臣诚戚之是以越职尽其区区
至冬羌遂大合朝廷为忧三公举规为中郎将持节
监关西兵讨零吾等破之斩首八百级先零诸种羌
慕规威信相劝降者十余万
蜀志宗预传延熙十年为屯骑校尉时车骑将军邓
芝自江州还来朝谓预曰礼六十不服戎而卿甫受
兵何也预答曰卿七十不还兵我六十何为不受邪
晋书张华传初吴之未灭也斗牛之间常有紫气及
吴平之后紫气愈明华闻雷焕妙达纬象乃要焕登
楼仰观焕曰仆察之久矣宝剑之精上彻干天耳华
曰君言得之吾少时有相者言吾年出六十位登三
事得宝剑佩之斯言岂效与
玉笑零音王右军之书五十三乃成
大唐新语张守敬为吏清白谨慎累迁台省终于绛
州刺史其任龙门丞年已五十八数年而登列岳每
谓寮曰公辈但守清白何忧不迁俗云双陆无休势
余以为仕宦亦无休势各宜勉之
避暑录话韩忠宪公罢政事尝语康公兄弟以马伏
波论少游事云吾已无及汝曹他日能如少游言为
乡里善人守坟墓亦足矣康公既葬忠宪许昌仕
显一日归省墓下用王逸少故事期六十即挂冠归
以终公志为文自誓元丰末谪守邓州明年六十乃
具述前语求致仕章十上时裕陵眷康公未衰苦留
之遣中使喻旨曰先臣有知见卿宣力国事当亦必
以为然康公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