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乙淑问休
阐为时之冠浃旬有诏俾征典校秘书且驰传垄首
领元戎书记之事四牡WW薄言旋归声动宇下浃
于寰外而太真元昆前已科甲大冲间岁翩其连举
谓予不信岂其然乎夏五月回棹京洛告归江表岵
兮兮欢既萃兮兄矣弟矣荣斯继矣缙绅之徒习
礼闻诗者佥曰刘氏二子可谓立乎身光乎亲蹈极
致于人伦者矣上京饯别庭闱望归从古以来未之
闻也余羁宦此邑睹斯云举彼吴之丘曾是昔游心
乎往矣有怀伊阻行矣风帆载飞载扬尔思不及黯
然以泣先师孝悌谨信泛爱亲仁余力学文之训尔
其志之南条北固朱方旧里昔与太真初会于兹余
之门人有柳并者前是一岁亦尝觏兹地其请业也
必始乎此焉并也有尹之敏刘之工其少且病故莫
之逮太真亦尝曰何敢忘并并与真难乎其相夺也
缅彼江阴京阜是临言念二子从予于此尔云过之
其可忘诸同是饯者赋江有归舟以宠夫嘉庆焉尔
  答韦中立论师道书     柳宗元
二十一日宗元白辱书云欲相师仆道不笃业甚浅
近环顾其中未见可师者虽尝好言论为文章甚不
自是也不意吾子自京师来蛮夷间乃幸见取仆自
卜固无取假令有取亦不敢为人师为众人师且不
敢况敢为吾子师乎孟子称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由
魏晋氏以下人益不事师今之世不闻有师有辄哗
笑之以为狂人独韩愈奋不顾流俗犯笑侮收召后
学作师说因抗颜而为师世果群怪聚骂指目牵引
而憎与为言辞愈以是得狂名居长安炊不暇熟又
挈挈而东如是者数矣屈子赋曰邑犬群吠吠所怪
也仆往闻庸蜀之南恒雨少日日出则犬吠余以为
过言前六七年仆来南二年冬幸大雪逾岭被南越
中数州数州之犬皆苍黄吠噬狂走者累日至无雪
乃已然后始信前所闻者今韩愈既自以为蜀之日
而吾子又欲使吾为越之雪不以病乎非独见病亦
以病吾子然雪与日岂有过哉顾吠者犬耳度今天
下不吠者几人而谁敢f怪于群目以召□取怒乎
仆自□过以来益少志虑居南中九年增脚气病渐
不喜□岂可使呶呶者早暮拂吾耳骚吾心则固僵
仆烦愦逾不可过矣平居望外遭齿舌不少独欠为
人师耳抑又闻之古者重冠礼将以责成人之道是
圣人所尤用心者也数百年来人不复行近有孙昌
引者独发愤行之既成礼明日造朝至外廷荐笏言
于卿士曰某子冠毕应之者咸怃然京兆尹郑叔则
怫然曳笏却立曰何预我耶廷中皆大笑天下不以
非郑尹而快孙子何哉独为所不为也今之命师者
大类此吾子行厚而辞深凡所作皆恢恢然有古人
形貌虽仆敢为师亦何所增加也假而以仆年先吾
子闻道着书之日不后诚欲往来言所闻则仆固愿
悉陈中所得者吾子苟自择之取某事去某事则可
矣若定是非以教吾子仆材不足而又畏前所陈者
其为不敢也决矣吾子前所欲见吾文既悉以陈之
非以耀明于子聊欲以观子气色诚好恶何如也今
书来言者皆大过吾子诚非佞誉诬谀之徒直见爱
甚故然耳始吾幼且少为文章以辞为工及长乃知
文者以明道是固不苟为炳炳RR务采色夸声音
而以为能也凡吾所陈皆自谓近道而不知道之果
近乎远乎吾子好道而可吾文或者其于道不远矣
故吾每为文章未尝敢以轻心掉之惧其剽而不留
也未尝敢以怠心易之惧其弛而不严也未尝敢以
昏气出之惧其昧没而杂也未尝敢以矜气作之惧
其偃蹇而骄也抑之欲其奥扬之欲其明疏之欲其
通廉之欲其节激而发之欲其清固而守之欲其重
此吾所以羽翼夫道也本之书以求其质本之诗以
求其恒本之礼以求其宜本之春秋以求其断本之
易以求其动此吾所以取道之原也参之谷梁氏以
厉其气参之孟荀以畅其支参之老庄以肆其端参
之国语以博其趣参之离骚以致其幽参之太史以
着其洁此吾所以旁推交通而以为之文也凡若此
者果是耶非耶有取乎抑其无取乎吾子幸观焉择
焉有徐以告焉苟亟来以广是道子不有得焉则我
得矣又何以师云尔哉取其实而去其名无招越蜀
吠怪而为外廷所笑则幸矣宗元复白
  答严厚舆论师道书      前人
二十五日某白冯翊严生足下得生书言为师之说
怪仆所作师友箴与答韦中立书欲变仆不为师之
志屈己为弟子凡仆所为二文其卒果不异仆之所
避者名也所忧者其实也实不可一日忘仆聊歌以
为箴行且求中以益己栗栗不敢暇又不敢自谓有
可师乎人者耳若乃名者方为薄世笑骂仆脆怯尢
不足当也内不足为外不足当众口虽恳恳见迫其
若吾子何实之要二文中皆是也吾子其详读之仆
见解不出此吾子所云仲尼之说岂易耶仲尼可学
不可为也学之至斯则仲尼矣未至而欲行仲尼之
事若宋襄公好霸而败国卒中矢而死仲尼岂易言
邪马融郑元者二子独章句师耳今世固不少章句
师仆幸非其人吾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