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朝士憩其旁中有黄衣半酣轩昂自
若指诸人笑语轻脱裴意稍不平揖而问之吾贤所
任何官率尔对曰喏即不敢新授宣州广德令反问
裴曰押衙所任何职裴效之曰喏即不敢新授宣州
观察使于是狼狈而走同座亦皆奔散朝士抚掌大
笑不数日布于京华后于铨司访之云有广德令请
换罗江矣宣皇在藩邸闻是说与诸王每为戏谈其
后龙飞裴入相因书麻制回谓枢近曰喏即不敢新
授中书门下平章事矣
北梦琐言唐荆州衣冠薮泽每岁解送举人多不成
名号曰天荒解刘蜕以荆州解及第号为破天荒尔
来关图常皆荆人也率有高文连登上第图即戎
校之子及第归乡都押衙辈为具张筵乃指盘上酱
瓯戏老校曰要校卒为者其人以醋樽进之曰此亦
校卒为者也席人大噱关图妻即常妹才思妇也
有祭夫文行于世
卢氏衣冠之盛而累代未尝知举干符中卢在中
书以宗人无掌文柄者乃擢群从陕虢观察使卢渥
司礼闱是年秋黄巢犯阙僖皇播迁举人星迸迨复
京都裴贽连知三举渥有羡色赵崇戏之曰阁下所
谓出腹不生养主司也
摭言郑光业中表间有同人试者时举子率以白纸
糊案子光业潜纪之曰新糊案子其白如银入试出
试千春万春光业弟兄共有一巨皮箱凡同人投献
词有可嗤者即投其中号苦海昆季或从容用资谐
谑即命二仆舁苦海于前人阅一编皆极欢而罢光
业尝言及第之岁策试夜一同人突入试铺为吴语
谓光业曰必先必先可以相容否光业为辍半铺之
地又曰必先必先谘仗取一杓水亦为取之又曰便
干托煎一□茶得否欣然与之烹煎居二日光业状
元及第其人首贡一启颇叙一宵之素略曰既蒙取
水又使煎茶当时不识贵人凡夫俗眼今日俄为后
进穷相骨头
北梦琐言唐中书令王铎位望崇显率由文雅然非
定乱才出镇渚宫为都统以御黄巢携姬妾赴镇而
妻妒忌忽报夫人离京在道铎谓从事曰黄巢渐似
南来夫人又自北至旦夕情味何以安处幕僚戏曰
不如降黄巢王亦大笑洎荆州失守复把潼关黄巢
传语云令公儒生非是我敌请自退避无污锋刃于
是弃关随僖皇播迁于蜀再授都统收复京都大勋
不成竟罹非命
启颜录敬启白社官三老等切闻政本于农当须务
兹稼穑若不云腾致雨何以税熟贡新圣上臣伏戎
羌爱育黎首用能闰余成岁律吕调阳某乙等并景
行维贤德建名立遂乃肆筵设席祭祀蒸尝鼓瑟吹
笙弦歌酒燕上和下睦悦豫且康礼别尊卑乐殊贵
贱酒则川流不息肉则似兰斯馨非直菜重芥姜兼
亦果珍李柰莫不矫首顿足俱共接杯举觞岂徒戚
谢欢招信乃福缘善庆但某乙索居闲处孤陋寡闻
虽复属耳垣墙未曾摄职从政不能坚持雅操专欲
逐物意移忆内则执热愿凉思酒如骸垢想浴老人
则饱饫烹宰某乙则饥厌糟糠钦风则空谷传声仰
惠则虚堂习听脱蒙仁慈隐恻庶有济弱扶倾希垂
顾答审详咸望渠荷滴历某乙即稽颡再拜终冀勒
碑刻铭但知悚惧恐惶实若临深履薄
北梦琐言唐卢延让业诗二十五举方登第卷中有
狐冲官道过狗触店门开之句租庸调张浚亲见此
事每称赏之又有饿猫临鼠穴馋犬舐鱼砧句为中
书令成I所赏又有栗爆烧毡破猫跳触鼎翻为蜀
王建所赏卢谓人曰平生投谒公卿不意得力于猫
鼠狗子也人闻而笑之
光化中朱朴自毛诗博士拜相而朴恃其口辩谓可
立致太平由藩邸引导闻于昭宗遂有此拜对之
日陈言数条每言臣必为陛下致之洎操大柄殊无
所成自是恩泽日衰中外腾沸内宴日俳优穆刁陵
作念经行者至前朗讽曰若是朱相即是非相翼日
出官时人语曰博士为相自古有之君子不耻其言
之不出耻躬之不逮况唐末丧乱天下阻兵虽负荷
奇才不能为讨而朱朴一儒生恃区区之辩欲整其
乱o取辱焉宜其涓缕未申而黜放已至故大为识
者之所嗤也
唐干宁中荆南成令公I曾为僧盗据渚宫寻即真
命末年骋辩每事刻爻跻藻⒗示稍谘彩粑土豪
雷满所据奏请割隶相国徐公彦若在中书不为处
置由是衔之相国出镇番禺路由渚宫成令虽加接
延而常怏怏馔后更席而坐诡辩锋起相国曰令公
位尊方面自比桓文雷满者偏州一伙草贼耳令公
不能加兵而怨朝廷乎成公赧焉而屈东海文雅高
谈听之成令虽甚敬惮犹以岭外黄茅瘴患者
发落而戏曰黄茅瘴望相公保重相国曰广海黄茅
瘴不死成和尚盖讥成令曾为僧也终席渐耻之
鉴戒录濠州西有高唐馆俯近淮水御史阎钦授宿
此馆题诗曰借问襄王安在哉山川此地胜阳台今
朝寓宿高唐馆神女何曾入梦来有李和风者至此
又作诗曰高唐不是这高唐淮上江南各异方若向
此中求荐枕参差笑杀楚襄王
全唐诗话锺陵妓云英罗隐旧见之一日讥隐犹未
第隐嘲之曰锺陵醉别十余春重见云英掌上身我
未成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