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同心辅政推本先帝之志凡欲革
而未暇与革而未定者一一举行之民欢呼鼓舞咸
以为便
闻见前录吕晦叔王介甫同为馆职当时阁中皆知
名士每评论古今人物治乱众人之论必止于介甫
介甫之论又为晦叔止也一日论刘向当汉末言天
下事反复不休或以为知忠义或以为不达时变议
未决介甫来众问之介甫卒对曰刘向强聒人耳众
意未满晦叔来又问之则曰同姓之卿欤众乃服故
介甫平生待晦叔甚恭尝简晦叔曰京师二年疵吝
积于心每不自胜一诣长者即废然而反夫所谓德
人之容使人之意消者于晦叔得之矣以安石之不
肖不得久从左右以求于心而稍近于道又曰师友
之义实有望于晦叔故介甫作相荐晦叔为中丞晦
叔迫于天下公议反言新法不便介甫始不悦谓晦
叔有O兜共工之奸矣
癸辛杂识林靖之共甫初仕越之民曹常直议舍同
幕东莱吕延年后仲在焉有妇人来投牒吏无在者
林欲前受之吕自后止之曰男女授受不亲林竦然
而止每称以诲子孙云
道山清话范尧夫帅陕府有属县知县因入村至一
僧寺少□既饭步行廊庑间见一僧房颇雅洁□无
人声案上有酒一瓢知县者戏书一绝于□纸云尔
非慧远我非陶何事□间酒一瓢僧野避人聊自醉
卧看风竹影萧萧不知其僧俗家先有事在县理屈
坐罪明日其僧乃截取□字粘于状前诉于府且曰
某有施主某人昨日酒至房中值某不在房知县
既至施主走避酒为知县所饮不辞但有数银杯知
县既醉不知下落银杯各有镌识今施主追某取之
乞追施主某人与厅吏某人鞫之尧夫曰尔为僧法
当饮乎杖而逐之且曰果有失物令主者自来理会
持其状以示子侄辈曰尔观此安得守官处不自重
即命火焚之对僚属中未尝言及后知县者闻之乃
修书致谢尧夫曰不记有此事自无可谢还其书
闻见前录伯温绍圣初监永兴军钱监吕晋伯龙图
居里第数见之深蒙器爱伯温罢官贫不能归用茶
司荐为属官一日见吕公公曰君亦为此官何耶选
人作诸司属官使臣为走马承受则一生不可作他
官矣伯温对以故公曰为亲为贫则可也
宋史孔文仲传文仲为中书舍人元佑三年同知贡
举文仲先有寒疾及是昼夜不废职同院以其形瘵
劝之先出或居别寝谢曰居官则任其责敢以疾自
便乎于是疾益甚还家而卒
向子N传子N知开封府咸平县豪民席势犯法狱
具上尹盛章方以狱空觊赏却不受子N以闻诏许
自论决章大怒劾以他事勒停
上官均传均为殿中侍御史时傅尧俞为中书侍郎
许将为左丞韩忠彦为同知枢密院三人者论事多
同异俱求罢均言大臣之任同国休戚庙堂之上当
务协谐使中外之人泯然不知有同异之迹若悻悻
然辩论不顾事体何以观视百僚尧俞等虽有辩论
之失然事皆缘公无显恶大过望令就职诏从之
李昭□传昭□擢进士第徐州教授守孙觉深礼之
每从容讲学及古人行己处世之要相得欢甚
晁补之传补之从弟咏之字之道少有异才以荫入
官调扬州司法参军未上时苏轼守扬州补之y州
事以其诗文献轼轼曰有如此才独不令我一识面
邪乃具参军礼入谒轼下堂挽而上顾坐客曰奇才

王岩叟传岩叟为枢密都承旨权知开封府旧以推
判官二人分左右厅共治一事多为异同或累日不
竟更疲于咨禀岩叟创立逐官分治法自是着为令
何执中传执中调台亳二州判官亳数易守政不治
曾巩至颇欲振起之顾诸僚无可仗信者执中一见
合意事无纤巨悉委以决蒋之奇使淮甸号强明
官吏望风震慑见执中喜曰一州六邑赖有君尔
蔡京传崇宁元年京为右仆射二年进左京起于逐
臣一旦得志阴托绍述之柄箝制天子用条例故事
即都省置讲议司自为提举以其党为僚属取政事
之大者每一事二三人主之凡所设施皆由是出
萧振传振字德起政和八年进士第调信州仪曹时
州郡奉神霄宫务侈靡振不欲费财劳民与守议不
合会方腊寇东南距信尢近守欲危振檄振摄贵溪
弋阳二邑既而王师至衢又檄振督军饷振治办无
阙大将刘光世见而喜之欲以军中俘馘授振为赏
振辞曰岂可不冒矢石而贪人之功乎诸邑盗未息
守复檄振如初振悉意区处许其自新贼多降者守
以赃去振独为办行守愧谢之
赵挺之传挺之拜中书门下侍郎时蔡京独相帝谋
置右辅京力荐挺之遂拜尚书右仆射既相与京争
权屡陈其奸恶且请去位避之将入辞会彗星见帝
尽除京诸□法罢京召见挺之曰京所为一如卿言
加挺之特进
赵野传野官刑部尚书翰林学士时蔡京王黼更秉
政植党相挤一进一退莫有能两全者野处之皆得
其心京黼亦待之不疑
范如圭传如圭登进士第授武安军节度推官始至
帅将斩人如圭白其误帅为已署不易也如圭正色
曰节下奈何重易一字而轻数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