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即时得可异日汤见上问曰前奏非俗吏所及谁
为之者汤言儿宽上曰吾固闻之久矣汤由是乡学
以宽为奏谳掾以古法义决疑狱甚重之及汤为御
史大夫以宽为掾
萧望之传望之好学治齐诗时大将军霍光秉政长
史丙吉荐儒生王仲翁与望之等数人皆召见先是
左将军上官桀与盖主谋杀光光既诛桀等后出入
自备吏民当见者露索去刀兵两吏挟持望之独不
肯听自引出合曰不愿见吏牵持匈匈光闻之告吏
勿持望之既至前说光曰将军以功德辅幼主将以
流大化致于洽乎是以天下之士延颈企踵争愿自
效以辅高明今士见者皆先露索挟持恐非周公相
成王躬吐握之礼致白屋之意于是光独不除用望
之而仲翁等皆补大将军史三岁间仲翁至光禄大
夫给事中望之以射策甲科为郎署小苑东门候仲
翁出入从仓头庐儿下车趋门传呼甚宠顾谓望之
曰不肯录录反抱关为望之曰各从其志后数年坐
弟犯法不得宿卫免归为郡吏及御史大夫魏相除
望之为属
尹翁归传翁归为狱小吏晓习文法喜击剑田延年
为河东太守行县至平阳悉召故吏五六十人延年
亲临见令有文者东有武者西阅数十人次到翁归
独伏不肯起对曰翁归文武兼备唯所施设功曹以
为此吏倨敖不逊延年曰何伤遂召上辞问甚奇其
对除补卒吏便从归府案事发奸穷竟事情延年大
重之自以能不及翁归徙署督邮
孙宝传宝以明经为郡吏御史大夫张忠辟宝为属
欲令授子经更为除舍设储辣ψ咱廊ブ夜袒怪
心内不平后署宝主簿宝徙入舍祭请比邻忠阴
察怪之使所亲问宝前大夫为君设除大舍子自劾
去者欲为高节也今两府高士俗不为主簿子既为
之徙舍甚说何前后不相副也宝曰高士不为主簿
而大夫君以宝为可一府莫言非士安得独自高前
日君男欲学文而移宝自近礼有来学义无往教道
不可诎身诎何伤且不遭者可无不为况主簿乎忠
闻之甚□
宝为京兆尹故吏侯文以刚直不苟合常称疾不肯
仕宝以恩礼请文欲为布衣友日设酒食妻子相对
文求受署为掾进见如宾礼数月以立秋日署文东
部督邮
黄霸传霸为颍川太守长吏许丞老病聋督邮白欲
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尚能拜起送迎重听何伤
且善助之毋失贤者意
陈遵传遵少孤与张竦伯松俱为京兆史竦博学通
达以廉俭自守而遵放纵不拘操行虽异然相亲友
哀帝之末俱着名字为后进冠并入公府公府掾吏
率皆羸车小马不上鲜明而遵独极舆马衣服之好
门外车骑交错又日出醉归曹事数废西曹以故事
适之侍曹辄诣寺舍白遵曰陈卿今日以某事适遵
曰满百乃相闻故事有百适者斥满百西曹白请斥
大司徒马宫大儒优士又重遵谓西曹此人大度士
奈何以小文责之乃举遵能治三辅剧县补郁夷令
后汉书刘平传建武初平狄将军庞萌反于彭城攻
败郡守孙萌平时为郡吏冒白刃伏萌身上被七创
困顿不知所为号泣请曰愿以身代府君贼乃敛兵
止曰此义士也勿杀遂解去萌伤甚气绝有顷苏渴
求饮平倾其创血以饮之后数日萌竟死平乃裹创
扶送萌丧至其本县后举孝廉
郅恽传太守欧阳歙请恽为功曹汝南旧俗十月享
会百里内县皆赍牛酒到府燕饮时临享礼讫歙教
曰西部督邮繇延天资忠贞秉性公方摧破奸凶不
严而理今与众儒共论延功显之于朝太守敬嘉厥
休牛酒养德主簿读书教户曹引延受赐恽于下坐
愀然前曰司正举觥以君之罪告谢于天按延资性
贪邪外方内员朋党构奸罔上害人所在荒乱怨慝
并作明府以恶为善股肱以直从曲此既无君又复
无臣恽敢再拜奉觥歙色□动不知所言门下掾郑
敬进曰君明臣直功曹言切明府德也可无受觥哉
歙意少解曰实歙罪也敬奉觥恽乃免冠谢曰昔虞
舜辅尧四罪咸服谗言不庸孔任不行故能作股肱
帝用有歌恽不忠孔任是昭豺虎从政既陷诽谤又
露所言罪莫重焉请收恽延以明好恶歙曰是重吾
过也遂不燕而罢恽归府称病延亦自退郑敬素与
恽厚见其言忤歙乃相招去曰子廷争繇延君犹不
纳延今虽去其势必还直心无讳诚三代之道然道
不同者不相为谋吾不能忍见子有不容君之危盍
去之乎恽曰孟轲以强其君之所不能为忠量其君
之所不能为贼恽业已强之矣障君于朝既有其直
而不死职罪也延退而恽又去不可敬乃独隐于弋
阳山中居数月歙果复召延恽于是乃去
任延传延拜武威太守帝戒之曰善事上官无失名
誉延曰臣闻忠臣不私私臣不忠上下雷同非陛下
之福善事上官臣不敢奉诏帝叹息曰卿言是也
刘茂传茂为郡门下掾时赤眉攻郡县杀长吏及府
掾史茂负太守孙福逾墙藏空穴中得免其暮俱奔
盂县昼则逃隐夜求粮食积百余日贼去乃得归府
明年诏书求天下义士福言茂曰臣前为赤眉所攻
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