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不与
围邯郸将作乱董安于闻之告赵孟曰先备诸赵孟
曰晋国有命始祸者死为后可也安于曰与其害于
民宁我独死请以我说赵孟不可秋七月范氏中行
氏伐赵氏之宫赵鞅奔晋阳晋人围之范皋夷无宠
于范吉射而欲为乱于范氏梁婴父嬖于知文子文
子欲以为卿韩简子与中行文子相恶魏襄子亦与
范昭子相恶故五子谋将逐荀寅而以梁婴父代之
逐范吉射而以范皋夷代之荀跞言于晋侯曰君命
大臣始祸者死载书在河今三臣始祸而独逐鞅刑
已不钧矣请皆逐之冬十一月荀跞韩不信魏曼多
奉公以伐范氏中行氏弗克二子将伐公齐高强曰
三折肱知为良医唯伐君为不可民弗与也我以伐
君在此矣三家未睦可尽克也克之君将谁与若先
伐君是使睦也弗听遂伐公国人助公二子败从而
伐之丁未荀寅士吉射奔朝歌韩魏以赵氏为请二
月辛未赵鞅入于绛盟于公宫
定公十四年梁婴父恶董安于谓知文子曰不杀安
于使终为政于赵氏赵氏必得晋国盍以其先发难
也讨于赵氏文子使告于赵孟曰范中行氏虽信为
乱安于则发之是安于与谋乱也晋国有命始祸者
死二子既伏其罪矣敢以告赵孟患之安于曰我死
而晋国宁赵氏定将焉用生人谁不死吾死莫矣乃
缢而死赵孟尸诸市而告于知氏曰主命戮罪人安
于既伏其罪矣敢以告知伯从赵孟盟而后赵氏定
祀安于于庙
哀公五年春晋围柏人荀寅士吉射奔齐初范氏之
臣王生恶张柳朔言诸昭子使为柏人昭子曰夫非
而仇乎对曰私仇不及公好不废过恶不去善义之
经也臣敢违之及范氏出张柳朔谓其子尔从主勉
之我将止死王生授我矣吾不可以僭之遂死于柏

孔丛子记义篇秦庄子死孟武伯问于孔子曰古者
同寮有服乎答曰然同寮有相友之义贵贱殊等不
为同官闻诸老聃昔者虢叔闳夭太颠散宜生南宫
适五臣同寮比德以赞文武及虢叔死四人者为之
服朋友之服古之达理者行之也
战国策赵襄子杀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智伯之臣
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挟匕首入襄子宫中
涂厕左右欲杀之襄子曰智伯死无后而此人欲为
报仇真义士也吾谨避之耳让又漆身为癞吞炭为
哑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其友识之为之泣曰以子
之才臣事赵孟必得近幸子乃为所欲为顾不易邪
何乃自苦若此让曰委质为臣而求杀之是二心也
吾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而怀二
心者也后又伏于桥下欲杀襄子襄子杀之
韩诗外传宋燕相齐见逐罢归之舍召门尉陈饶等
二十六人曰诸大夫有能与我赴诸侯者乎陈饶等
皆伏而不对宋燕曰悲乎哉何士大夫易得而难用
也饶曰君弗能用也则有不平之心是失之己而责
诸人也宋燕曰夫失诸己而责诸人者何陈饶曰三
斗之稷不足于士而君雁鹜有余粟是君之一过也
果园梨栗后宫妇人以相提掷士曾不得一尝是君
之二过也绫纨绮e靡丽于堂从风而弊士曾不得
以为缘是君之三过也且夫财者君之所轻也死者
士之所重也君不能行君之所轻而欲使士致其所
重犹譬铅刀畜之而干将用之不亦难乎宋燕面有
□色逡巡避席曰是燕之过也
魏文侯之时子质仕而获罪焉去而北游谓简主曰
从今已后而不复树德于人矣简主曰何以也质曰
吾所树堂上之士半吾所树朝廷之大夫半吾所树
边境之人亦半今堂上之士恐我以法边境之人劫
我以兵是以不树德于人也简主曰噫子之言过矣
夫春树桃李夏得阴其下秋得阴其实春树蒺藜夏
不可采其叶秋得其刺焉由此观之在所树也今子
所树非其人也故君子先择而后种也
史记曹相国世家参代何为相择郡县吏长木讷于
文辞谨厚长者为吏言文刻深欲务声名辄斥去之
汉书周昌传赵尧为符玺御史赵人方与公谓御史
大夫周昌曰君之史赵尧年虽少然奇士君必异之
是且代君之位昌笑曰尧年少刀笔吏耳何至是乎
居顷之尧侍高祖高祖独心不乐悲歌群臣不知上
所以然尧进请问曰陛下所为不乐非以赵王年少
而戚夫人与吕后有隙备万岁之后而赵王不能自
全乎高祖曰我私忧之不知所出尧曰陛下独为赵
王置贵强相及吕后太子群臣素所敬惮者乃可高
祖曰然吾念之欲如是而群臣谁可者尧曰御史大
夫昌其人坚忍伉直自吕后太子及大臣皆素严惮
之独昌可高祖曰善于是徙御史大夫昌为赵相既
行久之高祖持御史大夫印弄之曰谁可以为御史
大夫者熟视尧曰无以易尧遂拜尧为御史大夫
儿宽传宽补廷尉文学卒史时张汤为廷尉廷尉府
尽用文史法律之吏而宽以儒生在其间见谓不习
事不署曹除为从史之北地视畜数年还至府上畜
簿会廷尉时有疑奏已再见却矣掾史莫知所为宽
为言其意掾史因使宽为奏奏成读之皆服以白廷
尉汤汤大惊召宽与语乃奇其材以为掾上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