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隔千里之外齐得十二焉(地方二千里与天下悬隔二十万人当诸侯百万人也。)此东西秦也。非亲子弟莫可王齐者帝曰:善赐金五百斤立子肥为齐王。
薛公故楚令尹为汝阴侯滕公客(滕公夏侯婴也。)高祖十五年淮南王黥布反召诸侯问布反为之奈何皆曰:发兵亢竖子耳何能为滕公以问薛公曰:是固当反滕公曰:上裂地而封之疏爵而贵之(疏分也。)南面而立万乘之主其反何也。薛公曰:前年杀彭越往年杀韩信(往与前年同耳年文相避也。)三人皆同功一体之人也。自疑祸及身故反耳滕公言之帝曰:臣客故楚令尹薛公其人有筹策可问帝乃见问薛公对曰:布反不足怪也。使布出於上计山东非汉之有也。出於中计胜负之数未可知也。出於下计陛下安枕而卧矣。帝曰:何谓上计薛公对曰:东取吴西取楚并齐取鲁传檄燕赵固守其所山东非汉之有也。何谓中计东取吴西取楚并韩取魏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胜负之数未可知也。何谓下计东取吴西取下蔡归重於越身归长沙陛下安枕而卧汉无事矣。帝曰:是计将安出薛公曰:出下计帝曰:胡为废上计而出下计薛公曰:布故骊山之徒也。致万乘之主此皆为身不顾後为百姓万世累者也。故出下计帝曰:善封薛公千户布果如薛公所揣。
魏田畴字子泰汉末率宗族入徐无山中畴尝忿乌丸昔多杀贼其郡冠盖有欲讨之意而力未能建安十二年太祖北征乌丸未至先遣使辟畴。又命田预喻指畴戒其民下趣治严门人谓曰:昔袁公慕君礼命君义五至不屈君今曹公使一来而君。若恐弗及者何也。畴笑而应之曰:此非君所识也。遂随使者到军署司空户曹掾引见谘议明日出令曰:田子泰非吾所宜吏者即举茂才拜修令不之官随军次无终时方夏雨水而滨海ㄜ下泞滞不通虏亦遮守要军不得进太祖患之以问畴畴曰:此道秋夏每尝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重淄重也。是者谓布也。船为难久矣。旧北平郡治在平岗道出卢龙连於柳城自建武以来舀坏断绝垂二百载而尚有微径可从今虏将以大军当由无终不得进而退懈弛无备。若嘿回军从卢龙口越自擅之险出空虚之地路近而便掩其不备蹋顿之首可不战而擒也。太祖曰:善乃引还而署大木表於水侧路傍曰:方今暑夏道路不通。且候秋冬乃复进军虏侯骑见之诚以为大军去也。太祖令畴将其众为乡导上徐无山出卢龙历平岗登白狼堆去柳城二百馀里虏乃惊觉单于身自临阵太祖与交战遂大斩获追奔逐北至柳城军还入塞论功行封封畴亭侯邑五百户畴自以始为居难率众逃遁志义不立反以为利非本意也。固让太祖知其志心许而不夺(魏书载太祖令曰:昔伯成弃国夏侯不夺将欲简高尚之士优贤之主不止於一世也。其听畴所执)。
吴羊道(史不言其官)汉末公孙渊自立称绍汉元年闻魏人将讨复称臣於吴乞兵北伐以自救大帝欲戮其使道曰:不可是肆匹夫之怒而损霸王之计也。不如因而厚之遣奇兵潜往以要其成。若魏伐燕不克而我军远赴见恩结遐夷义盖万里。若兵还不解首尾离隔则我虏其傍郡驱略而归亦足以致天之罚报虐曩事矣。大帝曰:善乃勒兵大出谓渊使曰:请俟後问当从简书必与弟同休戚共存亡虽陨於中原吾所甘心也。
宋孔季泰山阴人初厚结於高祖後高祖讨孙恩桓玄篡形已著欲於山阴建义讨之季泰以为山阴去京邑路远。且玄未居极位不如待其篡逆事彰[C260]成恶稔徐於京口图之不忧不克高祖然之。
後魏张兖初事道武在代时刘显地广兵强跨有朔裔会其兄弟乖离共相疑阻兖言於道武曰:显志意高希冀非望意乃有参天贰地笼罩宇宙之规吴不并越将为後患今因其内[C260]宜速乘之。若轻师独进或恐越逆可遣使告慕容垂共相声援东西俱举势必擒之然後总括英雄抚怀遐迩此千载一时不可失也。太祖从之遂破走之。
李先为博士道武之讨姚兴於柴壁也。问先曰:兴屯大渡平据柴壁相为表里今欲殄之计将安出先对曰:臣闻兵以正合战以奇胜如闻姚兴欲屯兵大渡利其粮道及其未到之时遣奇兵先邀大渡柴壁左右严设伏兵备其表里以陛下神策观时而动兴欲进不得退。又乏粮夫高者为敌所捷深者为敌所囚兵法所忌而兴居之可不战而取道武用其计兴果败归。
宇文显和袭封安吉县侯孝武之在藩也。显和早蒙眷遇时属多难尝问计於显和显和具陈宜杜门晦迹相时而动孝武深纳焉。
北齐李元忠仕魏为赵郡太守尔朱荣之乱元忠弃官潜图义举会神武东出元忠便乘露车载素筝浊酒以奉迎神武闻其待酒客未即见之元忠下车独坐酌酒擘脯食之谓门者曰:本言公招延隽杰今闻国士到门不能吐哺辍洗其人可知还吾刺勿复通也。门者以告神武遽见之引入觞再行元忠车上取筝鼓之长歌慷慨歌阕谓神武曰:天下形势可见明公犹欲事尔朱乎!神武曰:富贵皆由他安敢不尽节元忠曰:非英雄也。高乾邕兄弟曾来未是时高乾邕已见神武因绐曰:从叔辈粗何肯来元忠曰:虽粗并解事神武曰:赵郡醉使人扶出元忠不肯起孙腾进曰:此君天遣来不可违也。神武乃复留与言元忠慷慨流涕神武亦悲不自胜元忠进从衡之策深见嘉纳。
卢叔武孝昭初为太子中庶子问以世事叔武劝讨关西画地陈兵势曰:众敌者当任智谋智谋均者当任势力故强者所以制弱富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