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为恭逊接见便僻不止於容身而已自建中後宰相罕有久在位者数岁罢黜损用此中上意窃大任者八年帝亦知物议鄙其持禄取容然怜而厚之。
董晋贞元中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时政事决於窦参晋但奉诏唯诺而已。
李泌贞元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在相位随时俯仰无足可称复引顾况辈轻薄之流动为朝士之戏侮颇贻讥诮。
权德舆宪宗元和中为礼部尚书平章事时李吉甫李绛同在相位帝求治方切军国大小一付中书吉甫绛议政颇有异同或於上前论事形於颜色其有诣於理者德舆亦不能为发明时人以此讥之竟以循默而罢。
杜涡宗时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挝匏才未尝延接寒素甘食窃位而已。
朱朴昭宗时为谏议大夫平章事朴腐儒木强无他才术道士许岩士出入禁中尝依朴为奸利从容帝前荐朴有经济才以国子博士召见即日命朴在中书与名公齿笔札议论动为笑端数月岩士败朴见杀(时议以昭宗命台臣张鲋t旒捌尤人尤谬季末之妖也。)。
後唐卢程庄宗同光初自太原观察判官与定州判官豆卢革并命为平章事程本非重器骤尘显位举止不常时朝廷草创庶物未备班列萧然寺署多阙程当革命之日即乘肩舆驺导喧沸帝闻诃导之声询於左右曰:宰相担子入门帝骇登楼视之笑曰:所谓似是而非者也。
赵凤明宗天成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膳部郎中郑З先奏诸司使职掌人吏乘暖坐带银鱼席帽轻衣肥马参杂廷臣尊卑无别污染时风请下禁止帝嘉其事促行之中书覆为不可凤亟言於执政曰:此失诚大不可不禁为权吏所庇竟寝其事。
晋冯玉为右仆射平章事军国大政一以委之时少帝方务奢逸後宫大恣华侈玉希旨取容未尝谏止故少帝愈宠焉。
○宰辅部 自全
《诗》曰:秉国之钧《传》曰:实相以济必将道佐人主民具尔瞻者矣。若乃务在宴安取其充位弼谐无状依违自守视政之得失靡所规正观人之枉直随其亻免仰或屑屑於修已或默默以避事,或以犭旬意任职,或以苟媚取容历代巨贤时有斯累是以见轻於官属贻讥於识者盖从容中道龊龊廉谨者之所为亦过犹不及之咎也。是故风人有彼己之刺夫子有安用之说良为是夫。
汉萧何高帝时为相国黥布反帝自将军击之数使使问相国何为(问其居守何所营为)曰:为帝在军拊循勉百姓悉所有佐军如陈袷保ㄏぞ∫病>∷有粮食资用出以佐军)客说何曰:君灭族不久矣。夫君位为相国功第一不可复加然君初入关本得百姓心千馀年矣。皆附君尚复孳孳得民和(孳与孜同言不怠也。)帝所谓数问君畏君倾动关中今君何不多买田地贱贯贷以自污上心必安(贯赊也。贷音土得反。),於是何从其计帝乃大说(说读曰悦)帝罢布军归民道遮行(在道上遮天子行)上书言相国饧买民田宅数千人帝至何谒帝笑曰:今相国乃利民民所上书皆以与何曰:君自谢民。
陈平惠帝时为右丞相高后姊曰:Ч尝以平前为帝谋执其夫樊哙数谗平曰:为丞相不治事日饮醇酒戏妇人平闻日益甚吕太后闻之私喜面质吕Ч於平前(质封也。)鄙语曰:儿妇人口不可用顾君与我如何耳无畏吕Ч之讠替。
倪宽武帝时为御史大夫以称意任职故久无有所规谏於帝官属易之(易轻也。音弋鼓切)居位九岁以官卒。
孔光平帝时为大司徒帝年幼太后称制委政於大司马王莽初哀帝罢黜王氏故太后与莽怨丁傅董贤之党莽以光为旧相名儒天下所信太后敬之备礼事光所欲抟击辄为草以太后指风光令上之(谓文书之弃草也。风读曰讽)睚眦莫不诛伤(睚音崖此音渍)莽权日盛光忧惧不知所出上书乞骸骨莽白太后帝幼少宜置师傅徙光为帝太傅位四辅给事中领宿卫供养行内(行内行在所之内中犹言禁中也。)署门户省服御食物(省视也。)明年徙为太师而莽为太傅光尝称疾不敢与莽并有诏朝朔望领城门兵莽。又讽群臣奏莽功德称宰衡位在诸侯王上百官统焉光愈恐固称疾辞位。
後汉邓彪和帝时为太傅录尚书事永元初窦氏专权也。骄纵朝廷多有谏诤而彪在位修身而已不能有所规正。
晋王戎为司徒以王政将圮苟媚取容属愍怀太子之废竟无一言谏诤。
何邵为司徒赵王伦篡位以邵为太宰及三王交争邵以轩冕而游其间无怨之者。
王衍为司徒虽居宰辅之重不以经国为念而思自全之计说东海王越曰:中国已乱当赖方伯宜得文武兼资以任之乃以弟澄为荆州族弟敦为青州因谓澄敦曰:荆州有江汉之固青州有负海之险卿二人在外而吾留此足以为三窟矣。识者鄙之。
後魏崔光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光宽和慈善不逆於物进退浮沉自得而已尝慕胡广黄琼之为人故为气跽咚不重始领军于忠以光旧德甚信重焉每事筹决光亦倾身事之元蚂豆庖嗌畛缇醇肮祚裴植见杀清河王怿遇祸光随时亻免仰竟不规救,於是天下讥之。
隋裴矩炀帝时为右光禄大夫见天下将乱恐为身祸每遇人尽礼虽至胥吏皆得其欢心。
萧琮为内史令性澹雅不以职务自婴退朝纵酒而已内史令杨约与琮同列帝令约宣旨诫励复以私情论之琮答曰:琮。若复事事则何异於公哉!约笑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