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雒阳人于谨性沉深有识量屏居州里天穆见之叹曰:王佐才也。後为太傅大宗伯天穆为太宰属元颢自梁入雒通直散骑常侍杨宽初与颢少相器重後从天穆赴石济宽夜行失道後期诸将咸言宽少与北海同周旋今不来矣。天穆答曰:杨宽非轻於去就者也。其所逗遛必有他故吾当为诸君保明之语讫候骑白宽至天穆抚髀而笑曰:吾固知其必来遽出帐迎之握其手曰:是所望也。即给牛三十头车五乘绵绢一十五车羊五十口与天穆俱谒孝庄於太行。
唐狄仁杰为纳言时桓彦范以门荫调补右翊卫仁杰以其慷慨俊爽特相礼异尝谓曰:足下才识如是必能自致远大寻擢授监察御史後至宰相。
《郭子》仪建中初为尚父有疾百官造问皆不屏妾婢及御史中丞卢杞来子仪速麾去侍妾独隐几待杞杞去或问其故子仪曰:彼形怪陋而心险吾左右见之必笑此人。若得权吾无遗类矣。
杜黄裳元和初同平章事时刘辟阻兵朝议讨伐黄裳以为独任高崇文可以成功宪宗从之(崇文果破刘辟)。
裴涛相时崔植为大理评事秩满退居雒下潜心经史尤精易象讨其操行擢拜左拾遗。
李吉甫元和中同平章事先是逦牟家于荆州倜傥有气义节度使裴胄知之而不能用韦皋在蜀表授秘书郎吉甫刺忠州文昌尝以文干之及吉甫居相位与裴掏加奖擢授登封集贤殿校理韦处厚与裴度同平章事陈许节度使卒物议以陈许军四征有功必自择帅,或以禁军之将得之处厚与度议以太仆卿高嫔畛练窖旁刺陈蔡人怀良政。又熟文昌後兼相位忠武军情欲请用媸挛次懦滦肀碇凉请嫖帅乃授检校左散骑常侍许州刺史忠武军节度使自大历以来节制之除拜多出禁军中尉凡命一帅必广输重赂禁军将校当为帅者自无家财必取资於人得镇之後则膏血疲民以偿之及嬷拜以内外公议缙绅相庆曰:韦公作相债帅鲜矣。
後唐任圜同平章事时李愚为翰林学士圜雅相钦重屡言於枢密使安重诲请引为同列属孔循用事援引崔协以塞其请後愚至宰相。
汉苏逢吉为相监修国史以谏议大夫贾纬频投文字甚知之迁史馆修撰判馆事。
○宰辅部 礼士
陆贾有言曰:天下安注意相。然则起馆开阁夷心虚想以优士礼贤者岂欲独厚於食客故人哉!亦所以广聪明助教化以副股肱耳目之寄而已以薛宣之烦碎犹谓朱云 曰:留我东阁可以观四方之奇士况风采酝藉有逾於宣者也。故平勃之间附者不为朋比田窦之客镇抚者多其策画其於安危固有裨益矣。若乃降车骑於里巷屈台槐以揖客启招权纳贿之路兴背公死党之讥髂浣匪人隳废衮职禁网疏阔时或优容王道清夷孰免祸败斯亦可深戒至於休沐谢绝龊龊谨廉不能从容开宴咨诹得失括囊公府丘墟客馆者。又何取焉。
周周公相成王一沐三握湟环谷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
汉公孙弘为丞相起客馆开东阁以延贤人(阁者小阁也。东向开之避当庭门而引宾客以别於掾史官属也。)与参谋议弘身食一肉脱粟饭(才脱粟而不精洁也。)故人宾客仰衣食(故人平生故交)禄皆以给之家无所馀。
王音为大司马时扬雄年四十馀自蜀来游至京师音奇其文雅召以为门下吏。
王根为大司马骠骑将军以李寻治尚书好洪范灾异学天文月令阴阳根厚遇之。
王商为大司马卫将军时楼护为天水太守既免家长安中商罢朝欲候护其主簿谏将军至尊不宜入闾巷商不听遂往至护家。
马宫为大司徒陈遵为公府掾遵日出醉归(言每日出必饮也。)曹事数废西曹以故事讠弥(按旧法令而罚之也。)故事有百讠谜叱饴百西曹白请斥遵(优礼贤士尤敬重遵)宫大儒优士。又重遵谓西曹此人大度士奈何以小文责之乃举遵能治三辅剧县补都夷令(古扶风之县)。
後汉宋由为太尉辟何敞待以殊礼敞论议高常引大体多所规正司徒袁安亦深敬重之。
杨赐为太尉博士赵咨谢病去赐特辟使饰巾出入请与讲议(以幅巾为酋饰不加冠冕)。
桥玄为司徒蔡邕辟玄府玄甚敬待之。
袁逢为司徒灵帝时汉阳赵壹举郡上计到京师是时逢受计计吏数百人皆拜伏庭中莫敢仰视壹独长揖而已逢望而异之令左右往让之曰:下郡计吏而揖三公何也。对曰:昔郦食其长揖汉王今揖三公何遽怪哉!逢则敛衽下堂执其手延置上坐因问西方事大悦顾谓坐中曰:此人汉阳赵元叔也。朝臣莫有过之者吾请为诸公分坐坐者皆属观。
来艳为司空好学下士开馆养徒众。
皇甫嵩为三公以身起於汗马折节下士。
蜀诸葛亮为丞相建兴二年领益州牧选迎皆妙简旧德以秦宓为别驾伍梁为功曹杜微为主簿微少受学於广汉任安为刘璋从事以疾去官及先主定国微尝称聋闭门不出外亮以为主簿微固辞慷致之既至亮引见微微自陈谢亮以微不闻人语於堂上与《书》曰:伏闻德行饥渴历时清浊异流无缘咨觏王元泰李伯仁王文仪杨季休丁君焕钣滥闲值芪闹俦Φ让刻靖咧疚醇如旧猥以空虚统领贵州德薄任重惨悸忧虑朝廷主公今年已十八天资仁敏爱德下士天下之人思慕汉室欲与君因天顺民辅此明主以隆季兴之功著勋於竹帛也。以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