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其后复改为寺,御书仍赐今额。
○同时位太师
蔡元长语元度曰:“弟骨相固佳,但背差薄,腰差细尔。”元度笑曰:“太师岂可有两人?”其后,同时位太师者,公与童贯、郑存道凡三人。
○真宗亲为教授
张侍中耆与杨太尉崇勋、夏太尉守ど,俱缘藩邸,致位使相。尝因侍立,真宗谓曰:“知汝等好学,文笔甚善,吾当亲为教授。”张耆等拜于庭下曰:“实臣等之幸也。”乃命张耆为学长,张景宗观察为副学长,杨崇勋、夏守ど为学察,安守中团练而下为学生。帝授以《孝经》、《论语》,又教以虞世南字法,时以为荣。
○司户受节度使节制
文潞公以使侍中,留守西洛。时薛适以汾州司户,为京西漕司帐官。往修谒,典宾请致参。薛怒谓曰:“适是漕属,有何统摄?”典宾以告,移时公出,据坐,命典宾揖薛庭参。曰:“京西帐干,与西京留守,即无统摄;然侍中是河东节度使,汾州司户合受节制。”遂赞谒,六拜而退。
○赐服带
元丰官制:寄禄官四品以上服紫,六品以上服绯,皆准式佩鱼;未至而赐服,于衔内带赐。今人为文,尚仍旧制,云“赐三品服,赐五品服”,非也。又著令,侍郎直学士以上,服御仙花金带,人或误指为荔枝。近年赐带者多,匠者务为新巧,遂以御仙花枝叶稍繁,改肜笾Γ而叶极省。非故事,然莫有以为非者。
○王子纯免屠城而采生
枢密王公子纯攻洮州,坐于城下,议欲屠城。忽墙圮有二戎卒操刀向公。遽执而戮之,屠城之谋遂决。将及半,有小儿饮乳于亡母之侧,公侧然防悼,禁戢其事,仅免屠焉。是年采生。
○姚雄召故寨主子毕亲礼
姚雄初为将,以女议定一寨主之子。无何,寨主物故,妻及子皆沦落。后雄以边帅赴阙奏计,呼一妪浣衣,喜其有士人家风,问所从来。妪云:“昔良人官守边寨,有将姚其姓者,许以女归妾子。今夫既丧,无以自存,子方货饼饵以自给。”姚曰:“尔向记姚形容否?”妪曰:“流落困苦,不复省记。”姚曰:“雄是也。女自许归之后,不与他族,日望婿来,岂以父之存没为问耶?”妪泣下,气咽不语者久之。因留妪,并呼其子,易以新衣。俱载还镇,遂毕其礼。
○克宽畏仆郭福
宗室克宽,素不蓄财,惟喜绳索,人呼为索子太尉。虽暑月裸袒,常腋挟二毡球,身缠数铁绳。稍醉,则以铁绳伤人。家仆郭福,眇小无艺,然克宽常畏之。每在外被酒,掷弄铁绳,郭福必诟叱使归,克宽遂拱手还舍,莫测其故也。叔昌与克宽同宅,言之甚详,必不诬也。
○文正公愿为良医
范文正公微时,尝诣灵祠求祷,曰:“他时得位相乎?”不许。复祷之曰:“不然,愿为良医。”亦不许。既而叹曰:“夫不能利泽生民,非大丈夫平生之志。”他日,有人谓公曰:“大丈夫之志于相,理则当然。良医之技,君何愿焉?无乃失于卑耶?”公曰:“嗟乎,岂为是哉。占人有云:‘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且大丈夫之于学也,固欲遇神圣之君,得行其道。思天下匹夫匹妇有不被其泽者,若己推而内之沟中。能及小大生民者,固惟相为然。既不可得矣,夫能行救人利物之心者,莫如良医。果能为良医也,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民之厄,中以保身长年。在下而能及小大生民者,舍夫良医,则未之有也。
○林绩毁张嗣宗妖术印
南剑尤溪林绩,仁宗时,为吉州安福令。时有张嗣宗者,挟妖术作符篆,自称汉师君三十三代孙。率其徒自龙虎山至,谓能却祸邀福。百姓翕然以从。绩视其印文,曰:“嘻,乃贼物耳。昔张道陵再传至鲁,鲁以鬼道教民,自号师君,遂据汉川。垂三十年,方败于曹操,而归阳平关,此印所以有阳平治都公之文。今有道之世,讵容妖贼苗裔,公肆诬罔,以害吾治耶!”于是收治之。闻于朝,毁印。而江左妖学遂息。
○罢舍法卒如黄裳言
黄冕仲尚书,当徽宗之初,蔡元长议欲推行太学舍法子天下。裳谓“宜近不宜远,宜少不宜老,宜富不宜贫;不若遵祖宗旧章,以科举取士”。其后公私繁费,人不以为便,罢之。卒如公言。
○赐藏书阁名稽古
大观三年九月乙丑,御笔:“比闻诸路州学有阁藏书,皆以经史为名,方崇八行以迪多土,尊六经以黜百家,史何足言?应已置阁处,可赐名‘稽古’。”
○诏所在置教授
大观四年八月诏:“所在学生,及五百人以上,许置教授二员。其不及八十人者,不置。以本州见任有出身官兼领。”
○复曾布蒋之奇资政学士
大观四年十月圣旨:“曾布、蒋之奇初虽异论,中间曾开陈绍述,可特追复资政殿学士。”
○乞编《皇宋政典》
大观四年十一月,尚书右仆射张商英奏,乞编集熙宁、元丰政事,号曰《皇宋政典》,为万世不刊之书。奉圣旨依。